武清径自回到了清心馆,看到清心馆前聚集了很多人,武清用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来那帮人在拆匾额。
&们这是要做什么!”武清大怒,这可是他私人的地盘啊,怎么说拆就拆,再看这帮人也不是官差。
为首一人是个中年人,转身看到武清,立马拱手说道:“敢问您就是馆长吧,下官是奉旨来拆迁清心馆到光宅坊的,还望大人知晓,这是圣旨。”
武清感到大脑有点短路,机械式地接过圣旨,展开一看是关于清心馆拆迁到光宅坊的圣旨,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像武清这样看圣旨是很失礼的行为。好在这个工部的官员知道武清是皇上刚刚封的清心馆馆长,算是皇上的爱臣,所以至于武清这种小小的错误,也就直接无视了。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外流小吏。
武清双手捧上圣旨,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拆吧。”
这个时候老李头和王修出来了,看到武清安然无恙,都很高兴,老李头说道:“夫人叫我和王小子接公子回平康坊,她在那里等着公子呢。”
武清一愣,便问道:“母亲在平康坊做什么?”
老李头笑道:“如今公子身份不同往日了,公子到了平康坊便知晓了,还请上车吧。”
只见一个伙计牵着牛车走到跟前,武清不禁问道:“茶坊那些人呢?”
老李头说道:“都已经在平康坊了,夫人说了,等你回去后再行安排。”
武清心中很不爽,这种处处猜不着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压抑之感,武大娘竟然隐瞒自己什么事情。武清一言不发地上了牛车,老李头见状,也不敢说什么,武清的脾气,他算是摸准了。看似一个小娃儿,但极有主见,心智之成熟远逾常人。在这小娃儿面前,他感到一种白活了的感觉。
平康坊,是长安城最繁华最大的坊之一,如果要排名,也绝对是排在前五的坊。
荣国夫人杨氏就住在平康坊的东北角的武府,至于府宅名字为何不是杨府而是武府,最大原因还是因为武后,一切荣华富贵都是武后给的,杨氏也很清楚,府宅叫什么,她不关心,更何况她对亡夫武士彟很有感情的。
平康坊是大坊,武府占地也很大。武清坐着牛车停在了武府的正门前。迎接他的有母亲武大娘,还有一位白发苍苍打扮雍容华贵的老太婆,以及一大片丫鬟仆人。
武清下车后便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要走正门,这是什么意思?
武清整理了下思绪,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武大娘跟前,拜道:“孩儿见过母亲,不知母亲这是?”
这个时候,武清忽然发觉,武大娘穿的是绫罗绸缎,头发也插上了飞燕簪等各种头饰。气质一下子大变了样。
武大娘微笑道:“拉着武清的手说道:“快来见过奶奶。”
武清一愣,但看到老太婆露出慈祥的笑容,于是便跪下磕头,“孙儿给奶奶磕头。”
&孙儿快快请起。”老太婆把武清拉起来,而后握着武清的淡薄的肩膀,说道:“孙儿年幼,却懂礼数。”仔细瞧着武清,大笑道:“果然是我武家子孙,眉清目秀,长大了一定是一个俊俏郎君。”
武清一阵恶寒,这是在夸我吗?他装着憨笑道:“多谢奶奶夸奖。”
老太婆一张脸笑开了花,抚摸着武清的小手,道:“孙儿是聪慧之人,这玉佩是奶奶当年的嫁妆,就送给孙儿了。”
武清可没有谦虚的意思,接过一看,尼玛竟然是两只鸟,看到武清疑惑的表情,老太婆说道:“这是鸳鸯玉佩,传说是西域和田之玉雕琢而成的,当年可是作为奶奶的嫁妆嫁到了武家的,这鸳鸯玉佩可一分为二,你看。”
只见老太婆把玉佩一按一拉,竟然分为两瓣,而且依旧十分好看。武清从听到和田玉就开始双眼放光,和田玉啊,后世可是稀罕之物。如今看到这玉佩还能一分为二,设计之巧妙,雕工之精细都让人为之赞叹。
&谢奶奶了。”武清甜甜地叫了声。
&婆就是偏心,有这么个好玩意儿也不给我。”只见太平公主从人群中走出,面若桃花,佯装生气,嘟着嘴,更让人恨不得含在嘴里吸吮一番。
老太婆拉住太平公主的手,说道:“那可是祖传之物,更是定情信物,你要它做什么?”
太平不知定情为何物,听得有理,便作罢。眼中看着武清手中玉佩依然是羡慕嫉妒恨。
武清心中巨震,这老太婆是太平公主的外婆,那不是武则天的娘吗?难道自己竟是武氏族人,武后的侄儿?太平公主的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生如此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我们进去吧,姐姐还在等候呢?”武大娘说道。
老太婆拍了下武清的小手,说道:“你看,孙儿来了,我倒忘了,这便进屋,这便进屋。”
于是老太婆一手拉起木偶一般的武清,一手又牵起太平公主的小手,便朝府中走去,余众紧随其后。
时至午后,长安的这个冬天却是没有下过一场雪,所以整个府中显得有些萧条,好在打扫地干净整洁。
武清等人被老太婆带到了一处叫做梅香园的宅院,这里盛开着腊梅,远远便闻到了一缕缕腊梅香。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看着这群人,待到跟前,武大娘忙说道:“清儿,快来见过皇后娘娘。”
&后娘娘,妹的,这就是武则天?”武清心中震撼莫名,这也太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