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
一个稚嫩却又颇有几分娇嗲的声音从一房中传出,而后一个明目皓齿,彩衣飘飘的女童走了出来。
这不是上官婉儿是谁呢?
&妇儿!”武清眼中一喜,因为看得出上官婉儿竟然略施粉黛,难道这是为了迎接自己?
上官婉儿欠身,道:“见过教坊使大人!”声音中颇有些不屑。
武清大为奇怪,仔细一想,便明白了,这教坊使可是新封的官职,没品没俸的,却又管着整个教坊司,这让这些教坊司的乐工云韶们如何看得起?
&呵,好啊,上官婉儿,本大人问你,这教坊司其他人呢?为何不来拜见本大人?难道怕本大人强行索取孝敬不成?”
武清一口一个“本大人”,自己说得暗爽不已,却让上官婉儿心中鄙视无比。
&本大人,一个小人得志的样儿,切!”上官婉儿心中嘀咕一番,但脸上却表现地很欢喜,欠身道:“今晚东宫饮宴,李秋水大家带领乐工和内人还有云韶们去了东宫,如今就剩下我们这些新晋的云韶了。”
&秋水?”武清心中突然一跳,他想起金庸大师人物,还好这是唐朝,于是便说道:“那教坊令和教坊丞呢?”
上官婉儿像是看白痴一样盯着武清看了半晌,没好气地说道:“你会不知道?”
武清郁闷,这妞现在对自己没一点敬畏之心,都怪自己一时逞了口舌之欲,但心中略一沉思,还是明白了。高宗皇帝设教坊使,这很明显是要抬高教坊司的地位,原来的教坊令和两位丞都是有机会升职的,可如今却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屁孩抢了他们的饭碗,这如何让他们服气,更何况往后还得听这小屁孩调遣。于是便都纷纷装病,并留下了假条。
上官婉儿递给武清几张假条,武清数了数,足足有八个,这可是在教坊司所有有品的人啊。
下马威?任何时候都有!好,反正你们装病请假,是吧,那咱就将计就计。
武清心中有了定计,便说道:“那有多少人还在教坊司?”
上官婉儿想了想,掰着小手指头说道:“还有秋香大家,以及五位内人在,有十多个乐工,有二十多个云韶吧。当然还有我们这些新晋的云韶。”
武清心中一颤,便说道:“那好,你去通知大家,到演乐堂来见我!”
虽然不知道此秋香是否一样跟传闻中的“秋香”一样美,但武清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
&香,秋水,不知道这教坊司有几位大家呢?”武清可是知道的,能够称得上大家的云韶,那技艺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他可不敢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很快,教坊司还剩下的云韶们便来到了演乐堂,看到一个小屁孩一身华服,却没穿官衣,不禁有些奇怪,便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只见她云鬓未开,步摇轻颤,耳铛轻摇,柳眉宛如新月,眼眸一望竟仿佛是一轮秋月高悬夜空,身着一身鹅黄色宫装,半抹sū_xiōng赫然探出。
武清直勾勾地盯着那嫩白之处,一时间竟痴了,这算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宫装吧,这可是冬天啊,不冷吗?
&香见过教坊使大人。”声音悦耳,如那清泉流淌心间,让人感到无比舒服。
武清惊醒过来,连忙说道:“姐姐,不必多礼。”
秋香欠身,而后问道:“不知教坊使招我等来是所谓何事?”
武清郁闷,这还能有什么事?于是轻咳一声,沉思片刻,说道:“教坊令和教坊丞,还有那几个乐正都生病了,既然他们都生病了,如今这教坊司也只有我一个管事儿的,可我也忙不过来,于是我便想,既然这样,那我得找人顶替不是?这样吧,这教坊令暂时就先不要了,教坊丞就由秋香和秋水两位大家来暂时担任,乐正吗,暂时不要了,就由我,以及两位大家临时兼任,我会上报圣上,另选乐正。”
教坊司属于禁内,教坊令和教坊丞还有乐正都是太监,当然还有一些杂役,也是太监,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太监。甚至有些人为了进宫,自己阉割了自己,以表心志。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畸形的现象。
反正最不缺的就是太监,武清怕什么,这些个死太监,居然给自己下马威,他实在受不了。
众人知道如今这教坊使官虽无品,但深受武后和皇上器重,更何况武清还是武后族人,故而也不敢违抗,毕竟她们这些人大多都是官奴入了乐籍,除非被皇上看中,不然这辈子都很难脱身。可如今的皇上身体状况不好,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武后把持**,谁还有机会呢?
于是,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传到了教坊令和教坊丞的耳中,也传到了武后和高宗皇帝的耳中。
武后大为赞赏,拍案而起道:“真不愧是我武家儿郎,如此便轻易解决了难题,当真是有谋略之才。”
高宗皇帝不禁笑道:“皇后啊,你可别忘了,咱家还没封过女官呢?而且没了那些乐正,武清如何排演,这元日可是要到了啊。”
武后妩媚一笑,说道:“皇上,您可别小看了那武清,你不也说过,那《三侠五义》虽是世俗之物,但里面不也有可取之处吗?看那包公断案,我朝何不借鉴。”
高宗皇帝这么一想,便说道:“朕阅遍古史,也没看到过有那样的事情啊,皇后,你家侄儿的脑中可是有着千马行空的想象啊。”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