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武柲便决定先致力于平定河北契丹之乱。再进行大周军制改革。于是他说道:“至于大周军制改革,诸臣可以先好好想想,等到时候再各抒己见。”
如此,新募之兵,便由大周武院集训,但缺少一员沙场宿将,武柲便决定把驻守安西的王孝杰调回。女皇多次提及王孝杰,可见对其厚爱,如果调回王孝杰。也能让女皇高兴不是。
接下来,便讨论太子武柲出征之事。
如今,武柲贵为太子,是大周皇储。未来的皇帝。那么其身份,其生命,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百官的,朝廷的,天下臣民的。是否要必须亲征,而以身犯险,从而导致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尽管很多官员认为亲征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还可以提振士气,但难保不发生意外。毕竟仇恨武柲,仇恨武周的人大有人在。
一番讨论之后,武柲缓缓说道:“圣上想让本王一举平定契丹!”
顿时,诸臣停下了争论,既然圣上都如此说了,他们还讨论个什么呢?
武柲说道:“本王亲征是一定的,但本王走后,朝中之事就要拜托诸位了。”
诸臣躬身道:“为圣上分忧,是乃臣之本份。”
其实,武柲的话中意思,一些有心之臣自然能够听懂。如今二张势力急速扩张,说不定,哪一日,这些臣子中就会有二张的人,既然有二张的人,那么显然,必然有人会遭到贬谪。
就比如说,前两日,新晋凤阁侍郎李迥秀,便是二张的人,当然,据说李迥秀能够晋升为凤阁侍郎,主要原因是李迥秀不能满足二张母亲阿臧夫人,阿臧夫人愁眉苦脸之下,二张不得已在女皇面前卖好,给李迥秀求了个凤阁侍郎的四品官,希望李迥秀再接再厉,好好伺候老娘。如此,李迥秀便进了中枢,虽没有加凤阁鸾台平章事,也只是为了避免武柲心中不痛快。
但若武柲出征在外,很显然,李迥秀成为宰相也只是时间问题。武柲心中感叹,好好的一个雅士,却成为了二张和其母亲的玩物,悲哀!
武柲有此感叹,也是因为上官婉儿极为推崇李迥秀,说他为当世第一雅士,武柲也因此观察了良久,也正如上官婉儿所说,李迥秀确实是一个雅士,至于是否为第一,武柲不敢确定,只可惜因为长了一张美男脸,却沦落至斯,实在叫人不胜唏嘘。
修文坊。
靠近天街一侧,有一处大宅子,府门十分气派雄伟,要不是熟知此府邸是何人主家的话,还真以为是亲王府宅。这一处府宅是女皇赐予二张的豪宅。这一处豪宅,原本是李唐皇室王宅,后来李唐皇室一个个被诛,那些王宅便收为朝廷所有,如今变成了二张的府宅,也成为了李迥秀的第二个家。
至于第二个,原因无他,因为他本来就有妻子,妻子贤惠,是博陵崔氏的嫡女。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数年,可谓情投意合,不舍分离。只是一直无所出,崔氏让其纳妾以延嗣,但李迥秀怕怠慢了崔氏,便一直没有纳妾。
但谁曾想到,自己却成为了钦点的面首,这要是女皇也就罢了,却是面首母亲的面首,这让自诩为大周第一雅士的李迥秀情何以堪。
女皇恩威并施,加之母亲劝导,也为了崔氏能够安定,在崔氏的劝导下,他终于和阿臧夫人成了亲。
时至今日,已然过去数月,数月里,他几乎每日买醉,回到寝室后,倒头便睡,至于阿臧夫人在其身上做什么,他都任由其折腾。他的人虽在,但他的心已碎,他只能寄情于酒,寄情于梦幻中。
至于官职,什么四品凤阁侍郎,什么未来的宰相,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屁!他的身子被玷污了,但他的魂儿是纯洁的!
今夜,李迥秀依然醉醺醺回府,进了府,便听到奴仆说道:“老爷,老夫人让您先到她房中,她有事儿问您。”
李迥秀充耳不闻,直奔寝室,奴仆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了。
李迥秀进了寝室,倒头便睡。不多时,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双鬓已然有些斑白的妇人踏进寝室,往那榻上一瞄,顿时大怒,自己掏心窝子对待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自从嫁过来后,便无一日不是醉醺醺的,她怒道:“李迥秀,我阿臧好歹也是书香门第,配了你,你也不吃亏。我儿给你官做,让你从一个七品小官,一下子升到四品重臣,你还不知足吗,你还想怎样!”
说着话,阿臧夫人留下了眼泪,哭道:“我阿臧,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只是,李迥秀在榻上一动不动,丝毫不理会阿臧的哭泣。这个时候,奴婢们也早已远远地避开,因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是太清楚了。
果然,不多时,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低吟之声,也只有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