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佣人就将宵夜端上来来,季静闻着食物的香气,总算有了点精神,但是在看到送上来的全是肉食,没有一点汤水的时候,眼睫颤了颤,果然,还是半点不会让自己好过啊。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是这多么天一直没进食,喉咙干哑,胃部已经非常脆弱,这些饭菜看上去个个都让人食指大动,但是要吃到嘴里,不是一般的费劲。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季静去拿筷子,却发现自己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根筷子调到地上,她索性也不用筷子夹,利用剩下的一根筷子扎在一块肥肉上,往嘴里送。
尽管是选择了相对容易下咽的肥肉,但是吞咽的时候,季静还是觉得喉咙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的难受,她紧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将这油腻的东西一点点吞下去。
如此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季静已经满头大汗,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吃完之后,她将那跟筷子放下,对唐彧说了一声:“我吃饱了,谢谢。”
季静的整个进餐过程,唐彧都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等季静说吃完了,他对着门口的佣人说:“将东西收拾下去。”
佣人将东西收拾下去,又打开净化系统,将房间内的菜味清除,最后又洒了一些安眠的香氛,这才退出去。
季静吃了一点东西,累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准备睡去,但是却感觉一双眼睛紧迫的盯着自己,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
“如果你想发泄,去找别的女人吧,不过你要是不介意我几天没洗澡的话,我也配合。”
唐彧听了季静的话,脸色一沉,冷冷的瞪了季静一眼,“谁给你的权利竟然插手我的事?”
“那你随意。”季静淡淡的说完,然后又闭上眼睛,忽然觉得不对,又睁开眼睛看着唐彧,一副等他指示的模样,她刚刚怎么又忘记这个男人不喜欢她闭着眼睛的。
唐彧冷冷的转过身,躺倒床的另一侧,然后关了灯,闭上眼睛睡觉。
黑暗中,季静诧异的眨了眨眼睛,等着唐彧将她丢下床去,等了一会后,发现唐彧根本没动静,像是睡着了,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也闭上眼睛。
今天她吃了嫁进唐家来的第一顿饭,也是第一次跟她这个所谓的丈夫同床共枕,季静知道,这不是意味着唐彧对她的接纳,相反的,她预感,或许有一场更大的灾难在等着她。不是她天性悲观,而是她在嫁进唐家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悲惨命运。
季静醒来之后,养了十几天,身体总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而这十几天,季静也过得相对安稳,除了醒来第三天晚上开始要应付唐彧的所求无度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就连唐琪都没有再来找她的事,只不过是每次唐琪看到她的时候,都脸色很难看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从她醒来的第二天早上开始,佣人送来的食物都是清淡的易于下咽的流食,这让她的喉咙跟胃口也好了不少,身体也很快恢复起来。
或许,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坐在去季家的车上的时候季静看着唐彧的侧脸想。
即便是有深仇大恨,但是季家人跟唐彧见面,仍旧表现的十分亲热,唐彧也配合演出,不知情的还真以为这是亲如一家。
“你这孩子,这么久也不回家一趟,你妈这些日子就念叨你吃不下饭去,也不肯好好配合治疗,真是不让人省心,跟爸爸说说,在唐家过得怎么样?唐彧有没有欺负你?”吃饭的时候,季恒看着季静问,脸上全是关切之情。
唐彧微微一笑,说道:“我哪敢?”
“没有,是我自己不中用,唐家人都对我很好。”季静看着季恒,淡淡的回应。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你在唐家受伤,这段时间一直在床上躺着?”季容冷笑着拆穿季静的谎话。
“你都说了是听说了,传言哪能当真?”季静不慌不忙的回应。然后看着一直担忧看着她的妈妈微微一笑。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不好,一心想要早点要孩子,而季静毕竟还小,想要多玩几年。”唐彧咽下一块牛肉,不慌不忙的说。
“你怎么连这个都说!”季静娇羞的瞪了唐彧一眼,然后低下头不说话,模样一看就是害羞了,可是只有季静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人个个都是无耻中的佼佼者,将她夹在中间做拉锯战,她无论是往那边多倾斜一点点,最终都将体无完肤,只好硬着头皮左右逢源,来回周全。
“原来是这样!”季恒看了一眼季静,然后叮嘱说:“要是这臭小子真敢欺负你,就跟爸爸说,爸爸帮你教训他!”
“嗯,谢谢爸爸!我知道了!”季静仰起脸,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然后得意的白了唐彧一眼。
唐彧无奈的看了一眼季静,两个人一来一往看起来还真像是在眉目传情,气的一边沉不住气的季容脸色黑沉,刚想指责季静说谎,就被季子华一个眼神制止了。
吃完饭,季恒留唐彧下棋,季静终于有机会跟妈妈单独说说话,两个人去了小会客厅。
“季静,你跟妈妈说实话,他是不是虐待你了?是不是?”季静的妈妈拉着季静的手,眼泪流个不停。
“妈,你这是说哪里话?根本没有的事。”季静否认,然后看着明显不信的妈妈,又解释说:“就是开始闹了点矛盾,他非要孩子,我让他避孕,他不肯,你是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