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凄凉,一道道冰凉透明的水幕从天而降,寒风怒卷雨滴,使它的落点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兖州境内。
一块不知名的山林内,鸦雀无有。一名身着黑衣长衫老者跪坐在地上嚎嚎大哭,显得极为的伤心难过,一边哭着一边双手不停地拍打身前的平躺青年,此青年脸色煞白无血,瘦弱的身上有着一条醒目的伤口,少量的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此青年的气息却是全无,应该死去是没多久。
“俺说你哭够了没有。”黑衣老者身旁一名赤裸上身的壮汉瓮声瓮气的说道,脸上尽显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老奴哭我家公子,干你何事,兀那丑鬼!”老者闻言近乎嘶吼了起来,两眼瞪的血红。
“你家公子?又不是你儿子,至于这么伤心么。”大汉挠了挠头,被吼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言道。
“你懂什么,我家老爷甚是疼爱公子,如今公子一死,我这条老命也就难活了,可怜了我那一家老小。”黑衣老者越说越说伤心,大袖不停地抹泪。
赤裸上身的壮汉见此有些无语也就不在多言,不过他也没闲着,附近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死人被他搜刮一空,看着手中带血的几串铜钱,满意的点了点头,斜撇了老者一眼后,也不在言语的向着山林走去。可没走几步,忽然狂风大作,地上的残枝散叶流石土块随风卷起,一时间飞沙走石,而此刻的天空阴云密布雷声阵阵,一时间变得忽明忽暗起来,甚是叫人心惊胆寒。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好劈在了刚死不久的少年身上,使得这一小块空间瞬间被白色吞没了,如此诡异的情形,使得老者嘴巴张的老大,但也不得不遮住双眼,显然这道光幕极为的刺眼。
大概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赤裸上身的壮汉擦去了脸上的尘土,不由得轻吐几口咒骂道:“这该死的老天,说变就变,害得老子吃了一顿尘土,真他娘的晦气。”说完还回头扫了老者方向一眼,显然意有所指,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双眼如铜铃般的死死的盯住老者身前的青年,只见那名青年左手缓缓的抬起,这诡异的情景使得连死人都敢搜刮的壮汉骇然的呆在了当场,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啊,头,头好疼!”
本该死去的白衣青年手拂脑袋的说道,跪坐在他身前的老者闻言将遮眼的袍袖挪开,定睛一看,本以张开的大嘴,张的更大了“鬼,鬼!”
褶皱的大手颤抖的指着白衣青年,边喊边连滚带爬的来到壮汉身前,死死的抱住大汉的双腿“公子啊,你可别找我啊,不是老奴害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来锁老奴的命啊!”
虎背熊腰的壮汉似乎被这黑衣老者喊叫声惊醒,面对如此诡异情形,不禁萌生退意,赶紧想抽离自己的大腿夺路逃去,可是这老者似乎是亡命一抱,一时间竟无可奈何。
“我说你鬼叫什么呢,哪里有鬼,倒是你抱着那个才像是鬼。”白衣青年直起了上身听着老者在那鬼叫连天心中一阵烦闹,没好气的说道,他这一开口,对面的两人却是闭口了,不过眼神却是没离开他左右。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白衣青年见他们二人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禁有些不悦。
“公,公子,你没事吧!”老者壮着胆子试探的问道,至于壮汉么则是在一旁闭口不言。
“公子?还小姐呢,怎么拍电影呢,瞧你这装扮,演的哪一出啊,是武松打虎,还是隔壁王老五。”白衣青年显然是没搞清状况,出口言道,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黑衣老者双目微眯了一下,沉思片刻,一咬牙站起了身子,缓慢的向青年走去,此刻他应该是惊喜战胜了恐惧。如果这位公子没死,那他也能活了,一家老小也就平安无事了,但他临走也不忘拉上壮汉一把随即言道:“还请这位壮士看看我家公子有无大碍!”
“啊!”壮汉闻言一惊,目光有些怒意,心想“你过去还拉上我,你这老不死的。”心念急转之下又望向白衣青年。刚想说点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白衣青年站了起来。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从青年嘴上发出。
“我的双手,我的衣服,我的脸,天啊这是什么鬼!”白衣青年近乎尖叫的自语道,双手摸着柔嫩的脸,一副不能置信的神情。
“公子,你没事吧,可别吓老奴。”黑衣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到青年面前。
“公子?你是谁,你叫我什么?”白衣青年吃惊的说道。
“老奴刘忠啊,你是我的公子卫宁啊。”老者回道。
“卫宁?”白衣青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摸了摸头继续说道:“现在是哪一年?”
老者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迟疑机械的回言道:“现在是光合六年,正直秋季。”
“光合六年,是三国时期,开什么玩笑!”白衣青年一副失魂的呆立原地。
老者一见白衣青年这幅模样,嘴角一顿抽搐,显然认为自己的这位公子已经被那到闪电给劈傻了,思索了半天,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公子,我们途中遇到山贼劫掠,就是这位壮士救的我俩。”老者此时也不忘找个安心的靠山,已备不时之需。
白衣青年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昨天他还在家里上网呢,睡了一觉之后,眼前的世界浑然大变了,见老者与他说话才回过神来。
“哦?”白衣青年见老者一指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