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就在杨延昭郁闷之际,副将面露欣喜之色跑了过来,“将军,人抓来了,有一个老家伙身份似乎不低!”
“不会是故意有人试探,放的鱼饵吧!”
“不会!”副将很很肯定的道,“我派人分别从左右两侧一路找了上去没有任何踪迹,再说沿线周围都有我们的将士盯梢,绝不会有错!”
“那就好!”杨延昭微微点头,挥挥手,“将那几人带过来!”
“喏!”副将转身跑了下去。一会儿,段煨一行七八人被带到了杨延昭面前。
段煨那个悔恨啊,自以为发现了杨硕的秘密可以在马腾、韩遂那打个翻身仗,执拗的不听副将于贤的劝告,兴冲冲的刚过了阳陵,路两侧涌出一群人马,行动迅速果敢,几下就将他们砍翻在地捆绑拉近了树林,而树林内又静立着大量身穿战甲的兵士,数量足足有数千人一看就是正规部队。
此时,段煨再傻也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杨硕的手中,想明白杨硕玩弄的手段,自然明白杨硕不会轻易放他回长安破坏他计策的。在大战之初,杨硕已派人早早守候在这里等着他,而他还不听副将劝告自投罗网,世间蠢人莫过于他了!而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来的时候稍微做了装扮,杨硕军将士又不认识自己,或许能够蒙混过关,当然这样的情况微乎其微。
被拉入树林,他们很快就被带到一个年轻的小将面前,小将大马金刀坐在一截干木头上,面容俊秀,英武之气勃然而发,身边立着一杆长枪,一双虎目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遍便紧紧盯着他。
段煨怡然不惧也死死盯着对面小将,李傕郭汜祸乱长安的时候,杨奉也加入了进来,杨硕虽是杨奉庶子不受待见,段煨还是偶尔见过几面的自然知道杨硕的年纪,最多十七八岁的年纪,很是年轻,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麾下武将也是这般年轻,犬父虎子啊!段煨唏嘘着,开口道:“不知这位将军抓我等有何事?”
“何事?”那员小将戏谑的站了起来,围着段煨细细的打量着,弄得段煨浑身鸡皮疙瘩,突然小将凑到段煨耳边,“想抓条大鱼!”
“大鱼?”段煨猛然一惊,又强子做出镇定之色,努力做出一副哭丧的表情,“我等都是小鱼小虾,哪知道大鱼的下落!”
“真的?”那员小将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继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挥手招呼身后之人,“带一个人到后面审审!”
“喏!”那人得令带着四人挑了段煨身边胆子最小的人,在一片鬼哭狼嚎中消失在树林深处。
段煨脸色一阵铁青,不用问也知道那人扛不住,一股脑啥东西都能给道出来,与其被点破羞辱还不如自己主动站出来来得爽快。段煨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微微上前一步,沉声道:“不用审了,我说总可以了吧!”
那员小将微微一笑,朝身后摆摆手,顿时树林中惨叫声噶然而至,“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某家段煨!”话音刚落,那员小将露出大喜之色,见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等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之色,只是眉宇之间浓郁的喜色尚未化去。
“汝真是段煨?”似是有所怀疑,小将又问道。
“正是!”段煨点点头。
再三确认了段煨身份,小将搓着手,猛地拔枪在手,吩咐身边副将道:“你暂且带人守在这儿,我带着段煨先去主公那!”吩咐完毕,小将带着一队亲卫压着段煨朝着高陵城急奔而去。
想当年,杨奉与他同为西凉军阀,互相攻伐,这才短短一年时间,自己却成了杨奉儿子的俘虏,而今杨硕强势崛起,更被天子加封为司隶校尉,镇西将军,下一步杨硕肯定会对雍凉用兵,而且也会同他一般为了洗刷身上董卓的印记对他们这些西凉军阀痛加杀手,甚至会被送到许昌斩首示众。
自己不但成了敌人儿子的俘虏,还要被百般侮辱,段煨越想越是郁闷,越想越是心慌,越想越是害怕,胸口咚咚跳个不停,脸色泛白大汗淋淋,又经战马颠簸措不及防之下一头栽落马下,滚落到路旁。
无意中抓到段煨,杨延昭那个欣喜啊!被杨硕直接从一个小兵提拔成为军中为数不多的高级将领,虽然仗着武勇下面将士无人不服,可是他自己心里却无法过了这个坎,一直想着能够做出一番与官职相当的功业,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而今段煨就是天赐于他的功劳吗,身为杨硕军中的高级将领,杨延昭明白杨硕的谋划,一日无法确定段煨的去向就一日无法与马腾韩遂接洽,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无望了,所以段煨就是一个关键。
段煨掉下战马不省人事,杨延昭迅速翻身下马查看,让他沮丧的是,段煨已经没有任何生气了,可是更让他吃惊的是,段煨副将于贤见段煨身死,跪在地上对着段煨猛磕了几个头,“将军,属下随你而去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于贤一头碰在路边大树上,顿时血流满面一命呜呼了。
“哎!好个忠烈的汉子!”杨延昭长叹一声,吩咐身边将士护送着段煨、于贤二人尸体前往高陵。
就在这时,一声爆喝传来,“贼子休得猖狂!”
杨延昭猛然扭过头,只见一员高大的女将骑着战马急冲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员女将和数十骑,十分的精悍。
“哪来的疯子!”杨延昭冷笑一声,吩咐身边将士,“给我拿下她!”
“喏!”众人得令,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