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白波谷易守难攻,又有杨丑、卞喜、胡才、李乐四人,久经沙场,攻下白波谷不易,而今四贼伏诛,贼寇胆寒,劝降或许有极大可能成功!”
“那若劝降不成呢!”杨硕脸色越发阴冷,沉着声道。
“主公但请放心,有我出马,必能为主公赚的万余人马!”主父偃拍着胸口信誓旦旦保证。
主父偃啊主父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我杨硕不想得到那两万多兵马么?对于目前的我无疑于一笔巨款啊!
虽然嘴上说贼寇终究是贼寇,恶习难改,可故与今来,兵与贼何曾分过家?
只要措施得当,两万贼寇瞬间就能转化为两万雄兵!
以两万雄兵陪葬杨垚,这份大礼对得起这具身体的主人了吧!
劝降就要直面杨垚,见了面是杀还是留,杀了冷血无情,留下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两难的选择,不如不见,一把火烧了的干净!
一言不发,狠狠的瞪着主父偃,真想上去踢他一脚,其他武将猜不透我的心思,难道你主父偃也看不清么?
许久见杨硕不说话,主父偃抬头正好对上杨硕阴冷的眼睛,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汗流如注,他是聪明人,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关键,这不亚于一场皇宫内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就在这时,紧闭的寨门忽然打开,战战巍巍走出一队人马。
为首两人,一个锦衣公子,一个风韵妇人,只不过二人脖颈上都架着一把明亮的大刀。
众人来至杨硕大军前十步开外站定,杨硕也看清了二人容貌,那锦衣公子长的与杨硕颇有些相似之处,只是蓬头垢面,脸型浮肿,眼神昏暗,衣摆下端断断续续滴落水渍。那夫人一袭大红绸袍,霎时扎眼,身形妖娆,保养得当,白嫩的肌肤,约莫三十岁的样子。
夫人哭哭啼啼,当目光落在杨硕的身上时,怔了怔,忽而高声尖叫,“杨硕,快!快救救你大哥!”
从原身体的记忆中得知,他的亲身母亲早在他出身那一刻就魂归故里,这也是杨硕一直备受冷落的关系,加上那个大夫人枕边风的缘故,杨奉几乎将他给忘记了。
难道她是……
不等杨硕反应过来,那锦衣公子仿佛吃了伟哥,猛地抬起头看着杨硕,眼睛睁的极大,厉声大骂:“杨硕你这个狗娘养的,还不赶紧救老子出去!”
锦衣公子就是杨垚,华贵妇人就是杨奉之妻栾氏。
至于救还是不救,这一刻杨硕心中已经有低,唤过史进耳语几句,在史进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缓缓点着头,而主父偃从妇人开口的时候就余光一直不离杨硕,看到史进表情,主父偃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位极九尊称孤道寡!
主公已不是去岁那个略显稚嫩的少年了,身为臣子就当为主分忧,主父偃暗暗思索着,越众而出,朗声而道:“尔等意欲何为,还不放了垚公子与夫人!”
“杨硕你这个王八羔子,我是你大哥,快杀了他们救我出去!”主父偃开口,杨垚叫的更欢快了。
“聒噪!”
杨垚身后大汉一脚踢在杨垚小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嘴上满口污语骂个不停。
“不须伤害我家垚儿,你要什么可以问杨硕要啊!”妇人挣扎着哭丧着脸。
妇人哭哭啼啼夹杂着杨垚的叫骂声,大汉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捏住杨垚白净的脸蛋,厉声喝道:“胆敢再叫,休怪我割了你舌头!”作势就要砍下去,吓得杨垚和妇人立马顿住声。
“汝是何人,意欲何为?”主父偃再次问道。
“嘿嘿!我是何人?”那大汉从杨垚身后闪出,阴阳怪气的道:“你可以问问徐晃啊!”
“徐晃?”杨硕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徐晃,哪知徐晃满脸惊愕,伸着手睁大着眼,指着大汉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是李副将?”
“不是我又是何人?”李副将冷笑。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那传回来的头颅又是何人?”
“徐公明你也不要惊讶,那是我亲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李副将通红的眸子,pēn_shè着仇恨的火花,“想当初,我劝你投靠曹公,你犹犹豫豫,最后竟选择了杨奉狗贼的儿子”大汉一把拉过杨垚,“就这等废物!真是瞎了狗眼!”
“因为他,我的亲弟弟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面对疯狂的大汉,徐晃渐渐冷静下来,“选择谁为我主,那是我的事情!”
“哼!你的事情!”李副将冷哼,“我不求能跟着你封妻荫子,但别带着兄弟们白白送死,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么?”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李副将状若疯狂,大声咆哮着。
末了他转身看向杨硕,“你确有能耐,这次是我看走眼,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用,我想以他二人性命换我身后众兄弟性命如何?”
“可以!”杨硕不假思索开口。
“好,爽快!”李副将大笑,“可惜不能跟着你冲锋陷阵了!”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支冷箭正中李副将左臂,疼的他下意识缩手,手中锋利的大刀划过杨垚细嫩的脖颈,一滴滴血珠顺着白亮的大刀滚落,杨垚的脸色越发惨白。
这一幕正好被妇人看在眼里,大叫一声扑向杨垚,可是留给她的是一具没了呼吸的躯体。
“你这恶贼!”妇人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抓住李副将衣领,撕扯着,声泪俱下,“还我垚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