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硕麾下众文武,面对主父偃质疑的目光,刘基泰然自若丝毫没有拘束感,轻抚长须将与杨硕讨论之事娓娓道来。
主父偃是智力高达93的智者,略加点拨便豁然开朗,更是对刘基心悦诚服,对着刘基拱拱手,“幸的伯温先生及时到来,否则将陷主公与不利之地也!”
当今天下,大汉十三州已被各地诸侯瓜分的干干净净,若洛阳一旦被曹操占领,势必压缩杨硕的生存空间,当初瞄准的上党、河内等地也因为洛阳的丢失而失去夺取的机会,此存亡之危也!
经过刘基一番分析,主父偃很快就认识到洛阳对于杨硕的重要性,当即点头同意先取洛阳后取长安的战略路线,也对这个初来乍到就让杨硕重视的中年人由衷的佩服。
一步错步步错,一旦被曹操占据洛阳,悔之晚矣,现在洛阳还没被曹操占据,一切还来得及,杨硕当即下令大军开拔!
随着杨硕一声令下,平静半年有余的弘农,又透出一股股哀伤之气,战争就要失去丈夫、父亲、兄弟,对于统治者来说这是他们实现抱负的手段,但对于寻常家庭,战争意味着家破人亡。
没有人希望有战争,当然杨硕也不喜欢,要想结束战争唯有以战止战!
春色满园关不住,春江水暖鸭先知;春风又绿江南岸,二月春风似剪刀;春来江水绿如蓝,万紫千红总是春。都是古人挥毫赞美春天的千古名篇佳句,可是二月初的洛阳并没有诗句上描述的那么艳丽,眼前,睡意未尽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好像神经还被睡梦麻痹着,就向流云的方向追逐,低低飞离;阳光散懒地弥漫,远方的山渐渐淡隐,只剩了轮廓,好像正要滑离于视域之外;疾驰的战马却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抛洒开一阵哒哒哒震动的声响,混同于寂静干燥的空气中,远远流逝……
刚刚浮出地平线的一线白炽业已无限的延展开来,涂染了整片天宇,晕眼的蓝早已泛化成刺眼的苍白。穿过函谷关,洛阳可望,黑压压的骑兵踩着雨点般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没过地平线渐渐出现在洛阳城下。
洛阳,二百年东汉王朝的都城,从那破败的城郭依稀可看出这里曾今是多么的辉煌,如织的人流,西域诸国肤色各异的商人,一把火昔日的繁华都是过眼烟云。
“将军,前面就是洛阳城了!”副将指着焦黑一片,残破不堪,占地及广的洛阳旧址说道。
望了眼近在眼前巨大的城楼,杨再兴沉声道:“绕过去!”
洛阳并不是杨再兴的目的地,只有占据虎牢关之后,洛阳才能真正安全。四千骑兵马不停蹄,在一片烟尘之中绕过洛阳城渐行渐远。
过了洛阳就是赫赫有名的北邙山,北邙山东西横旦数百里,位于河黄河南岸,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支脉。据《河南府志》记载,自邙山之首白马山,往西到神尾山,凡三十三峰。经渑池、新安、洛阳、孟津、偃师、巩县六县,东西长三百八十余里。
北邙山山势雄伟,水深土厚,伊、洛之水自西而东贯洛阳城而过。立墓于此,即圆了古人所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风水之说,因此邙山被视为殡葬安冢的风水宝地,自后汉建武十一年城阳王刘祉葬于北邙山,其后王侯公卿多选墓地于此,就连朝鲜半岛的百济国国王在客死他乡后,也选择了邙山为自己的安葬之地。唐代诗人王建说“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白居易则问“何事不随东洛水,谁家又葬北邙山?“。俗语道:“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皆源于此北邙山自东汉以来就是洛阳人的墓地。
过了北邙山这块风水宝地,沿着黄河东行之后便是偃师,巩县,过了巩县,虎牢关可望。
想当初,董卓在虎牢关下鏖战群雄何等威风,今次若能占据虎牢关,算是彻底断了曹操西进之路,杨硕也可据关中俯瞰中原诸雄。
洛阳之重,重在虎牢关,因此大军开拔之际,杨再兴得到的命令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占据虎牢关,并坚守之!
河南尹,巩县,一队约莫五千人的步卒逶迤而来,居中一杆玄色大旗上硕大的“曹”随风飘扬。
为首武将身披黑色玄甲,身形臃实,方面长脸,手提一杆大砍刀,胯下一匹白色战马,威风凛凛,此人乃沛国谯县人,大司空曹操之从弟曹洪,曹子廉。
岁初,杨硕亲帅两千骑兵北上大破白波、黄巾等贼寇,曹操深感河东之局已经困不住杨硕这条浅水鱼,遂决定等春暖花开时节,挥师西进,一举铲除杨硕这个毒瘤。
如今虽说冬天的脚步还踏在半空之中,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曹操已然等不及了,元月刚过秘密召集召集部队准备打杨硕一个措手不及。
曹操以曹洪为先锋,统帅五千步卒率先杀奔洛阳,并伺机夺取函谷关。以曹仁为中军,乐进为副将,统兵两万进驻洛阳,曹操自为后军,郭嘉、荀攸为参军,夏侯渊、李典、典韦、许褚、满宠为将军,起马步兵四万,望洛阳进发,命荀彧、程昱、董昭、夏侯惇、于禁留守许昌,合计大军六万五千人浩浩荡荡杀奔弘农,一举消灭杨硕将将洛阳、弘农、长安据为己有。
许昌距洛阳三百多里地,曹洪率先出发,一路急行军不足十日功夫已然抵达距离洛阳不足八十里地的巩县,正值晌午时分,曹洪下令大军休息,等体力恢复再动身前往洛阳。
东汉末年各地军阀依照汉朝军制,可分为伍长-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