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确实非常长自己威风,不知情的人听了,说不定就热血沸腾,甚至叫嚷着要去扁揍晋国一把都有可能!
但是,这些话听在在场的诸将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像是被扇了一耳光一样。
人都有自知之明,如果说真的做了非常大的贡献,这么说无可厚非,但是在明知道魏国只是一个辅助的情况下还这么说,剩下的除了尴尬,就还是尴尬。
当然,尴尬的不只是在场的诸将,还有一直一言不发的公孙止。
那一战,他可是西路联军的主帅,最后却因为无法协调各国军队之间的利益,也没有好的办法破关,所以在后期的时候,西路大军就像是一个摆设一样,从始至终连晋国的腹地都没打到,要不是那一战收复了魏国的失地,让他在国颇有威望,这件事他都不好意思提。
公孙止皱了皱眉头,道:“晋国不可欺,莫要因为此事,误了合盟大计。再说了,晋军此次撤退,也是情有可原,若是我军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如此。”
“话虽如此,但是可气的是,昨日分明说好了由晋军强攻,中途久攻不下向我军求援,我们好心出兵帮助,但是晋军还未等我军反应过来就撤兵,给了城内的守军一个翻转的机会,分明是故意而为之,白白损耗我大军的实力!”
公孙止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就此作罢,今日攻城我军损耗了一万多名士卒,各军各部要尽快填补上空缺,重新整编。”
“大将军,明日我军依旧如此进攻吗?”副将万书力提出了疑问。
“不了。”公孙止从帅座上站起了身,挥手道:“明日我军不再强攻礼城了,要变换一下策略,先从附近的小城下手,礼城附近有大小城池十余座,目前被晋军占据了三座,那么剩下的城池一定要掌控在我军手中,接下来围困住礼城,就算到时候援军抵达,也无济于事。”
“好!”万书立拍手称赞,道:“如此一来,非但是礼城守军被围困,就算是阮国大军抵达,也只能望城兴叹,不敢取这一座被我军围困的城池。”
“去吧,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晚上,接下来的两日,关乎我大军布局,至关重要。”
“是!”
……
前线的消息,每天都通过早晚两日的奏报,送到杨沐的面前。
可以说,现如今各方的战事,他了如指掌。
“阮国的大军,还没赶到么……”
杨沐自言自语,似乎有些遗憾。
确实,对于苍国来说,这非常的遗憾。
当初,下令玄武军团与驻守边关的军队,稍微抵抗就后撤,营造出苍国外强中干的表象,只是第一步。
果然,魏军忍不住了,飞快的派兵南下,也往王畿一带进攻。
然后,就是阮国大军。
只是,阮国终究是离得有点远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抵达,让他一系列的计划都无法施展。
“只是,这样大的战略保住了,倒是苦了那些王畿之地的百姓。”
杨沐摇了摇头,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目前失陷的那些城池中,很多都是可以保住的。
甚至,如果苍国朝廷决定要御敌于国疆之外,那么战火可能还烧不到王畿之地,各国大军都还在关外徘徊。
虽然,这些年来各国都从苍国的化民之策中受到启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攻陷的城池大肆烧杀抢掠,提倡仁治,但是总体来说,对老百姓来说,仍然是一场劫难,如果碰到了一些桀骜的将领,烧杀抢掠照做不误。
目前,朝廷就已经收到了两封奏报,晋国大军曾经对两座小城实施了屠杀。
只是,为了那个大的战略,不得不如此了。
……
小黄县。
这里,距离礼城只有三百里之遥。
一支特殊的部队,正在急行军。
之所以说是特殊的部队,是因为这一支队伍中的每一名士卒,都没有穿太厚的甲胄,没有骑兵没有连弩战车,同样也没有长矛兵和长戈兵。
并且,从领队的那些将领的情况来看,更是与众不同。
倒不是怪异或者另类,而是这些将领普遍比较年轻。
说起来,苍国的军队中,将领普遍都比较年轻,也不奇怪,但是这一支队伍中的将领,却有一种文弱之气。
说得难听点,就像是刚刚从书院毕业的书生。
长得俊朗一些的,还可以划归到小白脸一类。
就凭着这一点,与其余的苍军队伍,有着明显的区别。
而更加神秘的是,这支队伍的方圆数里之内,不允许老百姓靠近,发现可疑人员一律都拘捕。
行为怪异!
这也怪不得这支军队会有如此怪异的行为,因为一旦走进了细看的话,会发现一个大秘密。
一架架推车上,有一根根如同铁管一样的东西。
被一个个士卒在轨道上推着。
而且,还有大批的士卒,肩上挑着一个个箩筐。
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就是被稻草覆盖,还有防水的油纸布。
这支军队,已经呼之欲出了。
就是被杨沐寄予厚望的,炮兵大队!
他们推着的,就是一门门大炮。
或许,以现在的形态来说,称之为红衣大炮更为合适。
所谓红衣大炮,就是在中国古代被称之为红夷大炮的一种武器,是欧洲在16世纪初制造的一种火炮,明代后期传入中国。
红衣大炮在设计上确实有优点,炮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