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帝释天眼里,暮东流原本单薄的身体已伟岸如神魔,在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注视中,只见暮东流身体一震,顿时一股恐怖的气息夹杂着无以伦比的压迫震散了禁锢,更让帝释天难以呼吸,原本刚刚施展的元神竟被逼回体内。
“轰轰轰”
见状,帝释天双手一转,身体前方竟然凭空出现三颗偌大水蓝色的冰雷。
“极神劫帝天狂雷”
暮东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任由冰雷临身却面色不变,甚至身体都未有一丝动摇,狂暴的冰雷临身便炸,却没有伤他分毫。
而他的气息每步踏下就更加恐怖几分,帝释天甚至有种身体都在颤栗的错觉,然后他便被已经走到他身前暮东流握着脖子提了起来。
“惊艳的让我失望。”
声中带着冷漠,带着失望,带着一丝杀意。
说着,暮东流慢慢转身看向身后右侧,他原本提着帝释天的左手猛然一抖,顿时手中帝释天化作一片冰晶凝雾,而身后右侧那里,正站着满脸惊惧大难逃脱的帝释天。
暮东流眼中已露出失望之色,极神劫虽另辟蹊径,以元神攻击,但,也只能对付一些比自己弱的对手,而走到他们这一步的人,那一个不是经历诸多生死厮杀,意志之强早已不可动摇。
更何况,还是经历了生死轮转的暮东流,武道意志早已千锤百炼,当初为了武道之心再无弱点,他甚至割舍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看来,凤血金丹虽然给了你长久的生命,但也给了你一颗贪生怕死的心。”
暮东流眼目渐渐恢复淡漠,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五指微张,好似随时会握拳一样。
而帝释天则看着暮东流的双手两侧面色早已惨然,只见那两侧虚空好似在随着暮东流五指的缩张而扭曲。
“你还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暮东流眼目平静的注视着他,但声音却让帝释天感觉比冰更寒,冰寒的是人肤肉,而他的声音和眼神却寒的是灵魂。
“好,去天山一战。”
不知是不是生死之时,帝释天的眼中居然生出一抹狠色,随即身体跃到空中化作一道巨大冰雕**穿墙而去。
暮东流眼神闪动了几下,身形也已迈出。
“让你试试我的寒天绝。”
天山之,只见天空居然出现一张巨大冰雕**,好似与天融为一体,化作苍天,冰雕口中更是同时吐出无数恐怖寒风,寒风过处不论岩石树雪皆被冰封,周遭瞬间好似化作寒冰炼狱。
暮东流原本站立观望的身形顿时也被恐怖寒流冰封在原地,寒风更加猛烈了,所过之处似乎凭空生出数寸坚冰。
而帝释天却还未停手,天空之,**之下,他居然竟然凝气成冰,凝冰化刃,转瞬之间,无数比人还大的笋形冰刃已如落雨般朝暮东流而去,其中还夹杂着无数帝天狂雷,声势轰动可怕,瞬间好似天塌地陷。
只是这样的场面却没有持续三息。
“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出手了。”
冷的话骤然自冰堆中传了出来,然后便是冰层的炸裂,和一道走出来的身影,狂乱的灰发满天飞扬。
暮东流看着天空的巨大**,右脚一蹬,顿时地一个深坑塌陷出现,而人已出现在半空之,背已伸出双翅,身似隐似无泄露出的恐怖尸气好似一层薄烟。
“当年是你斩了大秦龙脉”
惊骇好似醒悟的声音蓦然自徐福口中传出,他本就是奇人方士,此刻一见这一幕,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你居然真的成功了?你真是个疯子。”
帝释天已明白眼前的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你日积月累下这一身千年功力,可惜却没有经历过诸多生死搏杀之劫,如此,你又能如何明白所谓的武道之心。”
暮东流似乎能看到徐福那不敢置信惊骇万分的神情,口中已平淡开口。
“踏这条路,我已无退路,若有,不过一死而已。”
暮东流好似立于天空,背后双翅不停扇动。
“可笑,你千年以来不过沉睡,而我,身负万家武学,更是创出圣心诀如此无如此贬低于我。”
暮东流的话让帝释天感觉到一种羞辱感,这是几百年来一直高高在的他所不能接受的。
而暮东流则已抬手五指朝天空一抓,身前空间骤然扭曲,随即握拳而出,顿时暮东流的这一拳好似饱含了一片天地。
这是他给帝释天的回答。
“啵”
一声轻微的声响,然后天空好似旋转扭曲,巨大如苍天的冰雕**顿时消散。
“轰”
随即便见一道人影捂着胸膛出现在大地之,嘴角溢血,正是帝释天,他脚下冰面炸裂无数,好似承受了不可想象的余力。
“不可能,我千年之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如此不堪。
望着天空俯视自己的暮东流,他双眼好似蒙一层冰晶,缥缈模糊,遥遥朝其望去。
“天宫幻影。”
他低吼道。
只是,他却发现自己周围的世界变了。
场景变化之下,他居然看到自己穿着当年炼丹方士的衣服,而他自己,正跪在一个熟悉的大殿地,而那大殿之正高高在的坐着一个人,那居然是自己曾经最害怕的人,秦始皇。
“大胆徐福,居然敢私吞凤血金丹,欺骗寡人。”
只见皇座之的秦始皇满脸怒容,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