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山道之中,暮东流脚步不急不缓,这里到处长满了苍劲老树,若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条小路的。
山路蜿蜒崎岖,彷佛是通向另一个世界。
“快,快捉住它。”
走了许久,忽听山道旁传来一声开心的童音,不过语调却有些不一样。
暮东流刚停下脚步就见一道小身影跑了出来,那是两个小孩,手中提着一只又肥又大的兔子。
但暮东流眼神却一缩,那两个孩子身形和人没有区别的,但却顶着两个不一样的头,猪头,但身上并无妖气散发,与人一样。
他看着两个一蹦一跳的小孩渐渐离开,远处似乎有许多屋舍,炊烟袅袅。
暮东流有些迟疑,但随即亦是走了过去,只见周围田园分布有序,风和日丽,如同一方乐土,但暮东流的神色却渐渐变了,那所有看得见的身形之上,竟然都顶着一颗偌大的猪头,但却都没有妖气。
他看着那些人的同时,那些人也看见了他,但一个个神色都很惊恐,惊慌。
顿时农田之中许多正在耕种的身影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往回跑。
“轰!”
就在暮东流张口欲言的时候,远处忽然飞来一颗恐怖的巨石,力道之大只将空气都挤得呜呜作响,然后砸在暮东流面前,竟然几乎快要全部没入土中,只剩三分之一在外。
“离开,云栈洞不欢迎外人。”
一道异常魁梧的身影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脸色阴沉,手中竟持一九尺钉耙,拖地而行之下出现九道恐怖鸿沟,那居然也是顶着一个猪头,鬃毛乌黑如针,气息恐怖,妖气几乎都快化云了,这是妖,而且还是妖王级的大妖。
“云栈洞?天蓬元帅?”
暮东流一听这名字顿时一愣,而后自语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有些不解。
他声音虽小,可那猪妖却听力甚强,这个名字一出口,顿时一抹痛苦的神色出现在那猪妖脸上,而后是可怕的杀机和狰狞。
“你是何人?天蓬之名我并无外传,莫非你也是那天庭的狗?”
他说着双眼已泛红光,闪动间已化作一团黑风,寒光乍现之下钉耙已挥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更不放过他们?”
“吼!”
暮东流身形极速后退。
“轰隆!”
只见一座十余丈高的矮山居然在这随意一击之下四碎开来。
他躲闪之间视线忽然看到一个庄园的名字,那竟然是,高老庄。
“难道?难道这些都是高老庄的人变得?”
暮东流心中惊疑之下一个让他也有些心惊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但随即他眼中也露出一丝怒色,这猪妖此刻面容狰狞恨不得择人而噬,招招杀机四溢不留活口,他已退无可退,双拳一握,顿时拳上气血之力一涌而后与之战在一起。
两人激斗立时惊动四野,山林生出无数沟壑大坑,一个妖云滚滚漫天,一个气血烘炉之光遍野,这一交手暮东流顿时有些吃惊,凭借气血之力的他几乎动行之间皆不下万斤巨力,但即便这样面对这发疯似的猪妖也不由相形见绌。
“原来,这些年那四处屠妖之人便是你。”
猪妖眼神看着那暮东流独此一份的气血烘炉异象顿时声音更冷。
“那分什么妖和人,恶妖我杀了无数,恶人我也杀了许多,都只是为了挣扎。”
暮东流嘴上说着心中此刻有点后悔没带天泣了,这猪妖手中钉耙法力一灌便宝光暗生,不禁能消融气血之力更奇硬无比,他全力一击恐怕一座矮山都能砸穿,此时居然只能留下一些浅印,而且不过几息居然消失无影。
正待他身后气血烘炉显出,要爆发全部劲力的时候就见那猪妖居然撤出了战圈。
“罢战吧,你离开吧。”
猪妖看着暮东流眼神中的狰狞居然慢慢散去。
“天庭之中并无此法,你不是天庭之人,离开吧。”
他挡住暮东流的视线,似乎怕他也将那身后无数人当妖杀了。
暮东流看着他那不停颤抖的身体沉默良久随即转身离开,但他并未走多远,而是找到一处地方住了下来。
如此一停便又是几年。
……
“哥哥,我们回家吧,要是让那个人发现就遭了。”
只见一大河边,两个不过十多岁的小孩正安静的蹲在草里盯着平静的河面不知道在等什么,他们都顶着一颗与众不同的头。
“嘘……他要出来了。”
另一个小孩开口了,顿时两人噤若寒蝉不再说话,亦不再动。
而那原本平静的河面却渐渐泛起波澜,生出无数逆流回旋,那回旋越来越急然后慢慢靠近岸边,接着就见一黝黑的棱角自水面一点点浮现出来,然后一点点的冒出水面,那是一块恐怖的巨石,接着是一双托着巨石的手,然后是双臂,接着是头颅还有身体,那些逆流回旋竟然是那人脚踏之下而生成的。
最让人惊讶的是那人虽然每步很沉稳,可脚下却没有生出一点点声音,好像这巨石轻如鹅毛一样。
他的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轻微颤抖,每一刻都震颤了数十上百次,以至于尽管他刚从水面出来但就好像浑身是干的一样,滴水未沾。
“如今我不靠劲力,只凭肉身都已达到万斤力,但为何迟迟不能突破?”
暮东流眉头皱起,很是不解,似乎万斤便是极限,他这三年一直用这河水压力和冲击之力不断锤炼自己的身体,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