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也许柱间到临终前,自己都没有明白这一点而已。
强者统治弱者,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世俗的非议,道德的批判,那只是一时的阵痛而已。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开场声势浩大却有些虎头蛇尾的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
虽然名义上大名们依旧是世俗的统治者。
但是随着那个不善言辞的小黄毛日渐成熟,最终成为七代目火影后。
那四位团结在他周围的新一代影……
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已经变成了这群曾经互相厮杀着的忍者们了。
这是一场无声的革命,从表面上来看,牺牲的只有某个千年孝子,和他重回世间只是打了个酱油,还吃了一发“色诱术.逆后宫之术”的老母亲。
嗯,还有某个为了心爱之人甘愿毁灭世界的傻瓜而已。
让我们将视角回到现在,这世间从来不缺乏聪明人。
忍者之中,有千手扉间和大蛇丸这种“世事洞察皆学问”的智者,而普通人之中,自然也有已经看清了未来大势走向的人。
比如,火之国的这位现任大名。
但是看得清未来,并不代表着愿意接受这种未来。
此时已经到达了鸟之国国都的火之国大名,正捏着自己的那把小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微眯着双眼听着手下的汇报。
“孟宗,和他的部下,在昨夜已经全部死于一场屠杀了。
对方的实力似乎很强大,我和志野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已经去现场调查了。”
正在单膝跪地,向大名汇报着情报的,是一名年轻的黑发忍者。
他的腰间带着一条印有火字的腰带,这表示着他的身份,和猿飞阿斯玛相同,是火之国的守护十二士之一。
“情况如何?”
大名的声音依旧慵懒,仿佛死去的并不是已经暗中投效自己的势力一般。
单膝跪在他身前的,这位名为和马的忍者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君主,目光之中带着谨慎。
“敌人的实力非常强大,只能看出他们的刀术和体术十分了得。
虽然孟宗和他麾下的恶风团并没有什么实力强悍的家伙,但是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死二十多个人……
还能将他们的头颅一一割下,垒成京观。”
大名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继续开口问道:
“能确定,动手的人是谁吗?”
和马摇了摇头,回答道:
“虽然对方在现场大张旗鼓地留下了长幡,并将孟宗一众人曾经的恶行公布。
也留下的雾隐村四代水影的名号。
但是这恐怕只是障眼法而已……
也不能这么说,雾隐村一向以高明的刀法闻名,这也未必不是他们用来故弄玄虚的手段。”
火之国大名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扇子丢到了桌案上,用十分随意的语气说道:
“看来,鸟之国的这路棋,又被挡了啊。”
和马听到自家大名的话,忍不住开口谏言道:
“大人,我之前就劝说过您。
像孟宗这类乌合之众,我们又何必接纳他们那毫无忠诚可言的投效呢?”
大名似乎对自己手下的智商和态度颇为满意,他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和马,你作为守护十二士之中,我真正倚重的人才。
忠诚这一点,你做的非常不错,我可以完全信任你。”
和马听到自己君主的夸奖,狂热的喜悦冲上了他的大脑,他将头深深伏下,大声说道:
“我一定不辜负大人的信任,定为大人效死!”
然而他家主子的下一句话便仿佛一首《凉凉》送给了他。
“但是你的才华嘛……哎,算了,还需要慢慢培养啊。”
大名站起身,将桌案上的一副卷轴铺开。
卷轴的内容正是忍界的地图,大名指着火、风、土三国夹缝之中的鸟之国和雨之国,开口说道:
“这近两年以来,木叶在没有向我请示的前提下,已经和盘踞在雨之国的那个晓组织有了密切的合作。
曾经的混乱之地现在已经变得如同铁桶一般,土之国和风之国的势力已经被完全清除出那里了,还有,我们的人……
昨天风之国大名招待我的晚宴之中,他的话语中旁击侧敲。
是在试探我对于砂隐村的态度啊……
和马,你知道,他为何如此警惕吗?”
单膝跪在地上的和马摇摇头,他的智商在搜集情报护卫主人方面还算够用,但是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时,就有些不够看了。
火之国大名的眼中,以往的浑浊和悠哉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冰冷。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那个年轻人,很是不安分啊。
他竟然与砂隐村的四代风影罗砂串联起来!
去年他曾经上书给我,看似是以建议的口吻,实则是在通知我……
木叶要减免砂隐村的战争赔款,而且,他还要进一步与砂隐村进行合作。”
各国的大名都视自己国家的忍者为鹰犬,一旦本应互相仇视厮杀的鹰犬们开始臊眉耷眼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了,那自诩他们主人的大名们,便坐不住了。
“以前和猿飞日斩打交道的时候,他手中的权力毕竟还有志村团藏和其他的几位高层顾问所挟制,木叶并不是他的一言堂。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日斩也渐渐失去了年轻时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