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彤儿深深低下头,心中种下一棵种子,从此她便是茅山中人,而坐上,则是她的掌门,只因这句话,她定粉身碎骨以报之。
“方彤儿谨遵掌门法意。”
“好,嫌弃我茅山鄙陋,今日便来以天地为媒,日月为聘,由本掌门主持婚礼,礼起!”
二十多个弟子两个长老立刻忙碌起来,从空间袋拿出水果、肉食摆满条案。
贺林青青有所触动,站出来对魏涛说道:“你若负这女子,天涯海角,我必喝你血,吃你肉,让你永不超生!”
魏涛神色一恭,垂首道:“谢前辈厚爱彤儿,此事没有发生的那一天!”
贺林青青挥手,大红色的八宝水锈龙凤七层锦袍披在方彤儿身上,头戴群簪珍珠双鹤头冠,一方锦帕遮住容颜,方彤儿立即显得贵气逼人,喜气扑面!
魏涛同样一套,身穿大红盘花龙凤戏珠锦袍,要系宝蓝色碧玉镶嵌云龙带,头戴望天冠,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两人格外蹬对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走到王沧海面前行礼,她毫不犹豫地受了!
掏出六烟铃铛递给方彤儿:“我也没什么礼物送你,这件奇品上等法宝是我一路带过来的可成长性法宝,只要持续不断使用,便能一路成长,拿着。”
方彤儿不敢接:“彤儿愧不敢当。”
魏涛跟王沧海久些,恭敬地接过来:“魏涛替彤儿谢掌门!”
“送入洞房!”
方彤儿忍不住哭泣起来,但是,那是喜悦的泪水。
魏涛也是两眼泪流,感激地望着王沧海。
“闹洞房咯!”
一群人,欢欢喜喜闹洞房,贺林青青也不知去了哪里,外面的人也就三五个了。
“大婶,他们真好,真好。”斯奇紫罗兰色的眼睛迷离着,红唇中吐出这般话语,他思虑多日的事情,如今在另一对身上看到,心有所感,意动情迷。
星镰先是被王沧海那句独一无二所震,又感受一番魏涛同方彤儿的爱情,他那冷暖不入,万事不萦于怀的心中,也慢慢地侵入了些别的东西,他一生一世,所有路途一人走过,其中凶险、危难、太多次濒临死境,都一个人闯过来,此时此刻,却在想一件事,这大好江山,无限风华,若是无人共度,共享,该是件多么无聊的事啊!他同沧海待在一起的岁月,从暴怒、无奈、到现在是不是的愉悦,他那坚硬的、博大无比的心,已经缓慢地填入了她的身影。
“与人羁绊,同人一命,是件幸福的事么?”
他双手按着长袍两侧,宝石色的长发同长袍齐飞,宛如绝美画面!
“沧海,我……”黑白千言万语都积聚一声呼唤当中,他多想对她倾诉爱意,但他也知道,如果说出来的话,会给她增添许多无谓的负担。
夜已深,四人之间飘荡着某种粉色旖旎气氛。
三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全部齐聚于她身上。
“元婴一层,双修也不会泄阴元,大婶的年纪,就人类而言,亦能谈婚论嫁了不是么?”
斯奇化身妖精,软倒在她怀里,修长双手开始解着沧海衣襟的带子。
王沧海惊讶地按住衣襟,但是,她恍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言语来阻止!
对这三人,是爱是敬还是亲情,她已说不清楚,很多东西在时间的改变下已经远离初衷。
趁她犹豫,斯奇抬头吻上她,平时两人嬉闹,斯奇也爱占占便宜,不过那都是一沾既走,却不似今日,深深地吻住她的唇,舌头灵活地探入她口中。
斯奇的唇,有魔力,所触之地,酥软麻绵,说不出的感觉。
斯奇精巧而贵胄无比的脸上闪现巨大的喜悦,他沉浸于深深一吻之中,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手臂,探入她的衣服内,如魅如惑地展现着身为妖类的调情手法,简直使人如坠云端,不知身在何方。
他的手触到两方高耸,覆盖着,那浑圆挺拔的韧性,叫他忍不住低yin一声,这一声又催发着情愫,使人快速沉浸。
王沧海平素波光潋滟的眼睛眯起,也说不出心中是种什么感觉,非常复杂,难以捉摸。
她乍然看到坐到一旁的黑白,脑中浇下一盆冰水,她怎么能?
浑身一紧,准备起身。
“大婶,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喜爱之情吗?”斯奇如泣如诉,如被抛弃的小狐狸。
王沧海把站在她肩上看热闹的虫王扒拉下来丢进仙田,并封锁了仙田众神兽大妖的感知,她可不希望被这群家伙看热闹。
“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斯奇吗?”
斯奇小心地、期待地、就那么直直地问她,这么久了,他想在她这里得个答案。
不喜欢吗?王沧海扪心自问,她确实是喜欢的,这个妖王并不给她摆妖王的谱,一心一意为她,陪着她,狡黠可爱,耍乖卖萌,她初时虽想把他当弟弟看,但慢慢的,目光不是渐渐被他吸引了么?
可是啊,她怎么向黑白交代,罪恶感,严重的罪恶感!
黑白被她从地下室救出,教他认识这个世界一切,他全心全意待她她怎能不知?本想以后也全心全意地嫁给他为妻,爱他护他,可是现在她心中有别人,总觉对不住他。
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不愿思,不愿想,感情路上,她还是太弱了啊!
她不知如何面对!
黑白永远最懂她,双手捧起她的脸,那深邃广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