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便是和孙悟空拜了把子的七大圣之首,自号平天大圣的牛魔王。
他身在道门,却交友广阔,佛道魔三宗都有数不清的朋友,看上去是个豪爽草莽,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心眼很小,尤其是涉及到女朋友铁扇公主的事,他比女人还小肚鸡肠。
铁扇公主在天一阁非但没有人敢追,男修们连句话都不敢和她说。她开始很享受这种被心爱的人占有的感觉,但是后来发现心爱的人不光占有她一个,那份独属的甜蜜立刻消失,统统化为嫉恨。
她这边怄气要和牛魔王划清界限,牛魔王那边却始终将她看成私有财产,仍是不允许男修接近。
他身为震门大师兄,平素除了掌门无人敢管,出门便是一群人奉承着,何等的威风。就拿铁扇公主这件事来说,他们冷战了两个月,她不止一次放出话去,和牛魔王分手了,但是她身边还是没有男修的身影。
今儿这是怎么了?不光有人和她说了话,并肩坐在一起,她的手还挽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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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肥头大耳腰围比他还粗的家伙是谁?猪钢鬣注意到一个壮如牛的大汉凶神恶煞的走来,顿觉不妙,暗中戒备起来。
牛魔王瞪着眼喝问道:“他是誰?”
铁扇公主拿眼看天,哼道:“你管得着吗。”
猪钢鬣道:“他是誰?”
铁扇公主作色娇笑道:“我也不认识他。”
牛魔王气的怒火蒸腾,指着猪钢鬣的鼻子骂道:“这是我的女人,瞧你猪不吃狗不啃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猪钢鬣的思想是很中庸的。他认识到在这种事情里。谁先动怒谁就输,如果眼前这牛鼻子,是挽着自己的女人的男人,那么他应该责备的是他的女人,而且讲起理来,这个女人选择谁才是最重要的。
显然猪钢鬣被美色蒙了心,忽略了女人的诡计多端。
他说道:“你可以不爽,但别把你的不爽发泄在我身上。这样我会不爽,我不爽起来会让你更不爽。”
这时,跟着牛魔王的小美人也来了,一开口就甜出蜜来,粘声道:“牛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就想过来问问,事情解决了吗?”牛魔王哄小孩子一样,道:“乖,就好了。你先去那边坐一会儿。”
铁扇公主冷笑道:“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这样,算了。我对你心灰意冷,从此你别再找我。”
牛魔王道:“铁扇妹妹,你误会了,她名字就叫乖,不过是有事央求我,碍于她是孙悟空的朋友,不好推却。”
铁扇公主道:“呸!别跟我提那个孙悟空,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这么快就学会沾花惹草。早些年你要和他拜兄弟,我就知道有这一天,孙悟空fēng_liú成性,你跟着他岂能学到好!”
牛魔王挺挺腰杆,道:“什么叫我跟着他,我是他大哥,他跟着我还差不多。”
铁扇公主嘲笑道:“那是人家猴精,一群王八蛋拜把子谁当老大谁就是冤大头,你说说这几年因为那些狐朋狗友,你有一天安生过吗?他们闯了祸第一个就找你,腾达了便抛你脑后,朋友不就是这样。”
牛魔王道:“我跟佛门那些秃驴打群架,孙悟空回回来帮忙,头破血流没有怨言,兄弟之间的事你懂什么。”
铁扇公主道:“他为什么帮你打架?去年那泼猴死皮赖脸的追求观音,佛宗全体都不同意,他怀恨在心而已,自己泄私愤,哪里是帮你。……
苏沐听到观音的名字,忽然感觉很亲切,三年不见了,有些想念,毕竟这一路走来,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有敬意在心中的女孩。他不知道孙悟空是谁,单凭这一点,就没什么好印象。
猪钢鬣也听的投入,问道:“孙猴子的师父不是菩提老祖吗,他身为佛门弟子难道敢打佛宗的人?”
铁扇公主道:“那种石头里蹦出的货色懂什么是师门恩情,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牛魔王道:“你休要说我兄弟的不是,这是咱们私事,与他无关。”
铁扇公主道:“好,那就说点有关的,你不跟孙悟空断绝关系,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牛魔王也动了脾气,道:“孙悟空是我兄弟,一向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这一点我做不到。我更做不到跟你一刀两断,不是我夸口,只要我不松口,我就不信谁敢抢我牛魔王的女人。”
铁扇公主将猪钢鬣抱的更紧些,楚楚可怜的道:“猪师兄,奴家今后就是你的人,你要我吗?”
这话让猪钢鬣骨头都酥了,为女人出头一向是他的天职,瞬间胆气豪壮,将肚皮一挺,道:“原来你就是牛魔王,我不管你们以前什么关系,从现在起已经没关系了,她是我的女人了。”
刚被猪钢鬣当炮灰使了的沉香和苏沐,都没有女人经历,但是都看得出来,铁扇公主跟情人怄气,拿猪钢鬣当炮灰使了,沉香忍不住对猪钢鬣耳语道:“师兄,你糊涂啊,铁扇公主在利用你挑起牛魔王的嫉妒,回头人小两口和好如初,你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多了个仇人,何必呢?”
猪钢鬣道:“少废话,我意已决。”
苏沐没心没肺的对沉香道:“没事,让他去争吧,挨打的又不是咱们。”
事态发展到这里,铁扇公主的促进作用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是男人之间的事了。
天一阁禁止私斗,故而牛魔王将猪钢鬣拉到了距比武场地数千米远的一个陡坡上,刚好避过了众人的视线。
动手之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