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法器,三人一齐走了过去。
那群人早就注意到他们,警惕的站起来。
哪吒咧着大嘴嘿嘿一笑。道:“各位从哪里来,到此有何贵干?”
群人中走出一个黑衣女子,神色冷淡的道:“你们又是谁?”
哪吒伤感的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我妹妹上个月被一头妖蛇捉走。我是来寻妹妹的。”
黑衣女冷笑:“她上个月被抓走,你现在来找,找得到吗?”
哪吒道:“道友有所不知,我们找了半个月了,一直摸不对地方,道友可知道万妖洞怎么走?”
黑衣女身后,一个白衣白裤白鞋,扎着白头巾。手中拿着一把雪白折扇的潇洒英俊的粉面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薛冰琴。
他拨开折扇不紧不慢招了两下,冲着薛冰琴拱手道:“姑娘怎么称呼?若想去万妖洞,我可以带路。”
薛冰琴一汪秋水毫无波澜的看他一眼,又淡淡转开,没有理会的意思。
哪吒忙道:“这是我妹妹,从小不爱说话,见谅见谅。道友如此热心,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白衣男子朗声一笑,道:“我只带她一个人去。”
哪吒见薛冰琴神色更清冷了,生怕她就要动手。一个跨步站在她身前,对白衣男子道:“要么不去,要么我们一起去。我妹妹这人怕生。”
白衣男子道:“一回生二回熟,我执意和她同去。”
白衣男子自诩fēng_liú倜傥,对面白衣女子定是当着人多不好意思传情,若是两人单独一处,说不准便是另一番风情。他也想到另一种可能,少女或许真的对他没兴趣,可是他实在舍不得错过,对于见惯了女人各种的他来说,白衣少女的清纯简直让他如痴如醉。
哪吒的态度已经很明了。而白衣男子却不将他放在眼里,哪吒很生气:“你执意?请问你算老几?”
白衣男子还未答话。忽听呛啷一声,眼前跃起一道耀眼红芒。抛下一个急转而下的弧度,径直朝他射来,正是薛冰琴的焰缨剑。
对于这种一声不响,说打就打的路数,白衣男子还是头一回遇见,未及多想,红芒已逼近眼前,有些狼狈的赶紧撑开折扇去迎,嘶啦一声,折扇被击破,红芒势仍未消,却被折扇的力道改变的方向,在白衣男子腹部穿了一个大窟窿。
群人震惊。
都晓得白衣男子的折扇是一件异宝,谈笑间便可斩妖除魔,却被一个少女打成稀巴烂,不说那红芒厉害,少女的修为也不可等闲视之。
苏沐也没想到薛冰琴这么急性,一反手抽出小板斧,站在她身边准备着。
对方人群中一时间各色光芒四起,纷纷亮出法宝。
哪吒短枪握在手,喝道:“妈的给你们脸不要,纳命来!”
一触即发之际,黑衣女子沉声道:“且慢问三位师从何处?”
哪吒已经被激出了燥性,不耐烦的斥声喝道:“你们又是哪儿来的野货?少罗嗦,痛痛快快干一架!”
黑衣女子道:“当真以为我怕你们不成?只是不想误伤同道,你我均自报家门,再打不迟。”
哪吒一想也是,万一是道门或者佛门的人,伤了对方回去也无法交代。
“天一阁,乾门哪吒。”
黑衣女子挤出一个笑容,道:“原来是天一阁的道友,失敬。我等须弥山大力金刚坐下俗家弟子,奉师命来此除妖。”
道佛两宗说不上亲密,却也相敬如宾,与魔宗相比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哪吒收起短枪,哈哈一笑:“差点水淹龙王庙,误会误会,怪我妹妹莽撞了。”
黑衣女子道:“既然说开了,便无需介意。顺着这道山梁一直走,万妖洞就在前方三十里,三位道友还请自便。”
哪吒知道自己做不了薛冰琴的主,回头征询道:“师妹,既然佛宗的人,就算了吧。”
薛冰琴不答,将空中盘旋的焰缨剑收入鞘中。
苏沐也将板斧仍别在身后。
他们走后,白衣男子忿恨的对黑衣女子道:“何须如此害怕?不见得输给他们。若是被人知道我们堂堂圣冥教扬威使者忍气吞声冒充佛宗的人,还有脸在外行走吗?”
黑衣女子道:“我伤未好,一个哪吒已是难于应付,加上那少女,谁能抵挡她那把剑?我们是为万妖洞的黄金蟒而来。正好他们也要去,且让尔等为我们开一条路,省去许多麻烦。”
白衣男子乃是圣冥教扬威使者二月寒。这次同一月雪率众来捉三百年成熟一次的黄金蟒,所到之处都是威风凛凛。今日在那美貌少女面前却受了哪吒的呵斥,仍是咽不下这口气,道:“万妖洞险境重重,不如我们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落难,一举将他们拿下。”
“有机会我不会错过,首先就要除掉那少女,抢了她那把剑。献给少主。但不可轻举妄动,让他们先去,我们明日出发。”
哪吒三个循着山梁飞行着,速度缓慢,如今已到了万妖洞附近,也不想打草惊蛇。
一路上碰见了不少零散的蛇妖与巨大的飞虫,都被他们刻意避过。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不远处的山梁上赫然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几乎有山梁的一半高,从中散发出难闻的酸腐味道。且妖气冲天,定是万妖洞无疑了。
包括薛冰琴在内,三人加起来没有一个思虑周详的。在洞口观察了片刻,哪吒耐不住性子要进去,薛冰琴一副无可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