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食客刚刚受到不小的惊吓,现在又听到有这种“好事”,心里五味杂陈,一个个望向胖掌柜,知道胖掌柜平i里乃是抠门之人,这样说必有下文。
果然,胖掌柜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据老夫猜测,这位仙人是专门冲着秦家兄弟来的,所以没有难为大伙。可是大伙却看到了秦家兄弟吃瘪,这四兄弟最要面子,吃不得亏,所以,今i之事无论如何不能传出去,还请大伙嘴上积德,不要为自己和本店无端惹来麻烦!”说罢,冲着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
众食客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胖掌柜软里硬里的话语,一个个点头称是,虽然有人对秦氏兄弟能否在仙人手中活下来不抱乐观态度,可四兄弟凶名远扬,万一活下来,肯定要想办法找回面子,胖掌柜的话似乎也大有道理,一个个心有余悸地先后离开酒楼。
掌柜见轻松地把祸事缘由引到了秦氏兄弟头上,心中暗自得意,待众人离开,冲着那名把水生三人带进来的酒保一阵痛骂,骂其不该贪图水生的银钱,故意给水生送上一坛劣质的水酒,害得自己损失了几十坛上好的美酒!扬言若他不是自己的亲侄子,一定让其在酒楼里白打十年的工。
酒保心中却是清楚,水生之所以会到酒楼内捣乱,并非是因为秦氏兄弟,只怪自己骂了水生几句,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以后再有乞丐在酒楼门前观望,绝对不会再对其打骂!
二名乞丐却仿佛和水生之间一下子生出了极大的隔阂,不敢和水生说上一句话,甚至不敢多看水生一眼。街道上的众人看到平i里在饮马镇上横行霸道的秦氏兄弟,突然乖得像孙子一样,背着两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街道上走路,全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可是一想到兄弟四人往i的霸道,即使有万般疑惑,也没有人敢大胆上前询问一句。
看到街道上众人异样的神se,水生心中一动,冲蓝袍男子传音吩咐了几句。蓝袍男子先是一怔,想了想,这才大步流星地朝着镇子南端一处远离街镇的大宅走去。
看着黑漆大门上的大铜锁,蓝袍大汉却犯起愁来,冲身后一名红袍少年说道:“老四,你跑快回家去取钥匙!”红袍少年答应一声,正要迈步走开,水生却轻轻哼了一声,红袍少年顿时一惊,吓得不敢再动。
水生冷冷扫了四人一眼,食指轻轻一弹,一道乌光闪过,大铜锁齐刷刷断为两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大大的宅子,空无一人。
蓝袍男子小心翼翼地放下背上的老乞丐,这才冲水生说道:“神仙爷爷,这里是小人家的一处别院,平i里无人居住,神仙爷爷要是不嫌弃的话,小的这就叫下人来把院中打扫干净!”
水生神识扫过厅院,看到厅堂内桌椅家俱齐全,虽然有些破旧,却也不碍使用,而且此处远离集镇,清幽僻静,心中满意,嘴里却冷冷说道:“你们今i得罪了本仙,是让你们受七七四十九天万蚁穿心之苦呢,还是”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盘算着如何惩罚四人。
四人一听,面se齐变,再次扑扑通通跪倒在地,磕起头来,蓝袍男子头上冷汗滚滚,哭丧着脸说道:“神仙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愿意亲自为神仙爷爷端茶倒水,服待神仙爷爷一辈子,还请神仙爷爷高抬贵手,饶过他们三人一次,他们三人还小,不懂事,这次得罪了神仙爷爷,全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有错!”
“哦!你愿意为他们三人受过?你不怕我把四个人应该受到的苦痛全加到你身上吗?”水生见这名骄横的男子竟然愿意替别人承担,心中一动,问道。
蓝袍男子面容一阵抽搐,仿佛心中正在剧烈交锋,扭头望了望身后惊惶失措的三人,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若是神仙爷爷放过我弟弟他们三人xing命,小的愿意一人承担过错,是打是罚全听神仙爷爷吩咐!”那名脸上长满红se痘斑的银袍男子却说道:“神仙爷爷,我秦豹愿意和大哥一起承担,求你放过我两名弟弟!”
水生盯着四人的面容看了又看,淡淡问道:“你们四人是亲兄弟?叫什么名字?”
蓝袍男子连连点头,说道:“小人秦虎,他们三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叫秦豹,秦彪,秦雄。”一边说,一边给水生指点。
水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学着乌木道人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背起手在厅院踱起方步,一边侧耳倾听,一边嘴唇微微张动,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一般,足足有一盏茶时间,才转过身来,冲忐忑不安的蓝袍大汉说道:“本仙方才已经在镇上仔细查问过了,你兄弟四人平i里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原本应该取了你四人小命,可是看到你能顾及兄弟xing命,天良还未完全泯灭,本仙就暂时放过你们一次,饶你们四人xing命不死!”
秦氏兄弟顿时大喜过望,再次磕起头来。水生嘿嘿一笑,把目光望向秦虎,又说道:“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他们三人现在必须把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能有一丝灰尘蛛网,方能离开此处宅院。若是有一处打扫得不干净,本仙就斩下你一根手指!若是你十指全部被斩完,那就从脚趾斩起!”
说罢,挨个望向四人,四人听到水生要饶他们xing命,先是一喜,听到若打扫不干净房舍,就要斩掉秦虎手指脚趾,不禁一个个面se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