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短枪都亮出来,跟我过去。”谢波敞开上衣,把腰间的勃朗宁手枪明晃晃的露在i军士兵的视线当中,然后大摇大摆地迎着那俩i本兵走了过去。刘山羊他们不知道谢波这是想干什么,不过谢波是连长,既然做连长的都说了,他们也只好照办的把藏在衣服里面的驳壳枪露在了衣服外面。
一步、两步、三步,谢波一边向那俩站岗的i本兵走去,一边做好了随时抽枪she击的准备,他们这一行人虽说都穿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对襟短褂,可他们身上的军人气息却是藏不住的,何况此时他们把原本藏在衣服下的短枪都露了出来,这要再不知道谢波他们不是善类,那路上的行人可都是白痴了。“看,他们有枪。”有眼尖的行人看见了谢波他们腰间的手枪,不想沾了事的行人纷纷窜到了街道的另一侧快步离去。
“妈的,老子们的身上又没有屎,躲个什么劲?”一个反应慢的行人被刘山羊拎住了后脖领,本来是不打紧的事情,可那行人抬眼看到几张凶神恶煞的脸,顿时两眼一翻看着立马就能昏过去了。“真他娘的败兴,就这样的还是个站着撒尿的?怪不得好大个上海会被i本人占去一块。”看着小鸡似的男人,刘山羊手一松任那男人摔倒在街道上,获得ziyou的男人顾不上喊疼,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跑了个没影,看的刘山羊一伙有些目瞪口呆。
“娘的,这货要是进了咱部队里,一准是个长命的,***跑的还挺快。”看着那男人慌不择路的背影,刘山羊有些自嘲的笑道。像他这样的老兵手里都攥着一把子人命,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经历过两次溃退活下来的老兵几乎都是踩着自己人的尸体逃回来的,就连刘山羊也不列外,像他这样的老兵在部队里被称为长命鬼,意思就是能比别人活的长。
一直高度紧张的谢波没有理会刘山羊他们的嘀咕和交谈,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两个站岗的i本兵身上,他现在的位置距离那俩i本兵就只有不过五六米远,近的都能闻到i本兵嘴里呼出来的酱菜味。雕像似的i本兵依旧还是站的笔直,谢波靠的越近,他俩就越是目视前方对谢波视而不见,不过胸口起伏的速度越是快了不少,呼吸声也渐渐粗了起来。
“***,老子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快速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这俩i本兵此刻的紧张,洞悉了这些的谢波忍不住在心里连连冷笑,原以为i本兵都是像他们自己宣扬的武士那样无视一切,原来他们也会怕也会紧张。本已经把手虚搭在枪柄上的谢波忽然改变了主意,直接抬脚冲着那路障走了过去。
经过路障岗哨旁边时,谢波满是挑衅的眼神往一个i本兵脸上瞄去,那个i本兵的脸肌抽了两抽,很不自然地将脸庞转向了另一侧。“妈的,你在给老子装,老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谢波暗骂一句,跟着走到那i本兵面前,掏出根烟卷叼在嘴上,然后向那i本兵比了个借火的手势,那i本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真的从兜里掏出火柴,呲的划着火,居然又双手拢着帮谢波把烟给点上了。
嘴里叼着烟的谢波也不急着离开,只是盯着为自己点烟的i本兵一个劲的死盯着,两人之间就只离着一米多远,从谢波嘴里喷出的烟雾熏的站在他对面的i本兵一个劲的眨巴眼睛。山口正男很郁闷,这个该死的支那人为什么非得缠着自己不放,这伙嘻嘻哈哈的支那人不用眼睛看都能猜到他们都是支那军人,这个叼着烟卷站在自己对面的家伙应该是这帮人的指挥官。
山口正男很想像对付以往那些支那人一样,用刺刀把这个讨厌的支那人扎死,可身边站着的曹长武田却一直在用眼神示意他忍耐。忍耐?为什么要忍耐?山口正男不知道曹长武田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往时候的曹长可是比自己还要喜欢作弄支那人,上次那个在哨位外面捡烟头的小乞丐不就是被曹长用刺刀给斩断了两根手指吗?为什么今天轮着自己就要忍耐了?
山口正男的眼角一个劲的抽抽着,显然面对谢波的挑衅,他已经忍到了极致,站在一旁的曹长察觉出了山口正男的异样,便轻轻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曹长提醒式的触碰让怒气十足的山口正男顿时醒悟,曹长一直暗示的忍耐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如若不然身边站着的曹长早就该把刺刀端起来了,那里还会暗示自己忍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烟气的刺呛,山口正男把自己的火气按捺下来,继续催眠自己看不见眼前这个该死的支那军人。
一直盯着山口正男的谢波傻眼了,眼瞅着这个傻不愣登的i本兵要发怒了,谢波也做好了把事闹大的准备,可转眼之间,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却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傻蛋i本兵又变成雕像了。“见鬼了”哨位上这两个i本兵的异常表现的确是令人怀疑,别说谢波,就连刘山羊他们几个也看出了异常,挤眉弄眼之间,看似无意的刘山羊他们几个已经完成了对这个i军哨位的包围之势。
武田是曹长,同时也是个很有战场经验的老兵,刘山羊他们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站位让武田心惊不已,如果这伙支那军人要对自己和山口下手,恐怕连一点声音都不会让自己发出来。武田在期盼换岗同伴快些到来的同时,也在暗自咒骂那些该死的军部参谋,如果不是他们的那个什么大进攻计划非得要上海租界里的i本侨民和士兵尽量克制与支那人发生冲突,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