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秀树和田中次郎相继中弹倒地,这一切全都被假装尸体的唐城看了个正切,抽出插进土洞里的手臂暗自活动了一下,唐城慢慢从身下抽出冲锋枪拉动枪机给子弹顶上了火。痛失了指挥官的日军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还有个正在算计他们的家伙,等着回身查看的日本兵发现唐城的时候,唐城的手指已经扣下了冲锋枪的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唐城的身体随着枪口的跳荡抖动着,枪还是那支英式冲锋枪,可唐城却觉得这匣子子弹却是自己打过的最痛快的一匣子弹。从枪口中pēn_shè出的金属洪流,像死神的镰刀一样从日军身后狠狠的挥去。防备不及的日军哀嚎着纷纷倒地,大片喷溅出来的鲜血浸泡着这片开阔地,甚至有一颗子弹穿透两个日军的事情。
见唐城这边动了手,侯三那边等待了多时的步枪手们,纷纷扣动扳机,收割着幸存的日军。“撤退,撤退”慌乱的残余日军准备再次缩回丛林里,可已经换了轻机枪的唐城已经牢牢堵死了他们的退路,再说残余的日军数量已经不足半数,就他们这点人怕是还不够骰子和岩龙射杀的。
机枪的轰鸣声彻底的把这几个日本兵的心撕裂了,越过唐城他们原本的阵地之后,日军现在是在一片开阔地上,根本就没有能掩护的地方和物体。再次在开阔地里被机枪横扫的日军,已经不是遭到袭击,而更像是正在被屠杀。枪声不断的响起,血雾腾起,日军士兵身体上喷溅出来的血继续的浇灌着这片开阔地,疯狂的日军已不再疯狂,有的只是想要逃脱被屠杀的心。
“轰”抓住时机的谭飞继续用掷弹筒打出手雷,依旧是団状的火焰在日军的脚下冒起,随着爆炸飞溅的弹片收割着日军的肢体和性命。被前后夹击的日军终于崩溃了,在春山秀树和田中次郎相继中弹毙命之后,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坚持战斗的信念,谭飞用掷弹筒打出的这枚手雷终于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该咱们上场了。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压上去干掉这些狗日的小鬼子。”剩下这几个日本兵的慌乱已经尽入侯三的眼帘,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的侯三见状起身大喊。一个小队的日本兵被唐城他们给拼了个精光,太出乎艾伯特他们这几个英军的预料,不管怎么说,亨利都是死在这些日本兵的手里,听到侯三这话,艾伯特他们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喊叫起来。
“干掉他们”这几个英军士兵早已经被战场的气氛刺激的两眼充血,跟着侯三起身钻出草丛之后,都张着嘴发出怒吼,再配着脸上极度扭曲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群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追击和被追击的双方终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说唐城这边的人数也少了很多,但如果算上艾伯特他们那些英军,就还是占据着人数的优势。
嚎叫着的士兵们开始追击着溃逃的日军,炙热的子弹穿过爆炸的烟雾,把疯狂奔逃的日军逐个击倒。战斗打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呈现出了一边倒的趋势,溃逃的日军再也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追击中的侯三他们已经把老兵痞的油滑和狡黠发挥到了极致,骰子和岩龙两人手中的狙击步枪更是不断射杀着那些还活着的日本兵。
飞旋着的弹壳落在地上,一直趴伏着的骰子终于起身站起,战场上再也没有能够站立着的日本兵。浑身酸软的唐也两腿一软瘫倒在一具日军尸体旁,茫然四顾,眼前的一切让唐城欲哭无泪。被逼留在这里的伤员们虽说被伪装成了尸体,可被日军用刺刀梳理之后,这些伤员中的大半都已经成了真正的死人,就连重伤的蛮牛都没能幸免。
马大壮没了,蛮牛也没了,乔治和那个蒋姓女兵也中了枪,原本几十个人的队伍现在就只剩下了十几个人,如果不算艾伯特他们那几个英军,唐城身边就只剩下侯三他们这几个老弟兄了。“长官,你怎么样了?”一脸紧张的侯三疾步奔来唐城身边,远远看到唐城跪坐在地上,侯三还以为唐城受了重伤或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身上没劲了,站不起来。”借助侯三的帮忙,全身酸软的唐城终于起身站了起来。“咱们这回可亏大了,死了这么多的弟兄,要不是我太大意了,蛮牛他们也就不会死。”唐城面色戚戚的嘟囔着,侯三知道自己没办法劝说唐城,只好什么都不说的只默默陪着唐城闷头抽烟。
“长官,都清点过了,受伤的弟兄都没了,就只有乔治还活着,艾伯特那边也死了两个人,咱们现在算上你就只剩下14个人。”同样阴沉着脸的谭飞走过来坐下。和唐城的想法差不多,只一场仗打下来,原本几十人的队伍就只活下来14个人,任谁也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虽说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可硝烟散去,战场上却留下了许多兄弟的尸体,这就是战场的残酷。刚刚结束战斗的唐城等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清理自己人和日军的尸体,唐城甚至就和艾伯特坐在尸堆里闲扯胡聊。“艾伯特,我的人死伤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们说的那几个仓库最好是存在的,要不然咱们这些人可能做不到活着离开缅北了。”唐城眼中闪过的莫名神色令艾伯特暗自心惊。
通过刚才那场战斗,艾伯特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对中国士兵的看法是错误的,唐城这样的年轻军官在中国军队中还有不少,如果每个年轻军官都有唐城这样的能力,也许把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