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日军布置在河对岸的迫击炮开炮轰击树林,可骰子和岩龙根本就是打两枪就会换一个位置,日军打来的迫击炮弹最多就是轰断了几棵树木,他俩却连根头发都没有伤着。转眼之间,渡河登岸的几十个日本兵就被骰子和岩龙射杀超过三成,实在忍受不住如此伤亡的日军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向纵深冲击。
眼见着日本兵冲了上来,战壕里的唐城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具,大声的朝严老师那边喊着。像土拨鼠般趴在战壕里的杨老三听见了唐城的喊叫猛的一拉手里的绳子。几秒钟之后,河岸上埋着的第二批诡雷响了,诡雷响的刚刚好,正好把冲向阵地的日军都包了进去。在连串的爆炸声中,烈焰狂飙,夹杂在泥土中的弹片四下飞溅,一贯强悍的日军在狂飙的烈焰里也变得脆弱了。他们在哭喊,他们在颤抖,这段河岸他们已经两次冲上来了,防守的部队是什么时候埋设的地雷?
“开火,开火,先干掉河里的鬼子。”唐城如何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溃兵们的枪火让过了还在河岸上哭喊的日军,直接击打飘在河里的那些日军。要让后面的日军来不及支援已经上了岸的日军,否则唐城他们是绝对守不住河岸了。事实证明唐城的选择没有错,木排上的日军被尽数干进河里以后,对岸的日军不再派人下河了。缓过劲来的溃兵们开始一枪一枪的慢慢解决着被地雷打残了的日军,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场战争,根本不需要怜悯自己的对手,只需杀死对方就可以了。
对岸的日军又是一窝蜂的撤进了树林里,在他们的身后,在河的这边他们还留下了几十个日军。雾气中传来了噗噗的声音,那是气急败坏痛失高炮的侯三带着人在替日军解决伤员,顺便弄回些防毒面具来。虽然这毒气不致命,可是脸上老是糊着鼻涕眼泪的,也的确影响射击的精准度。
“别找了,狗日的可能是钻了林子了,要不就是换地方渡河了”打扫过战场的侯三扔给唐城根烟,趴在唐城旁边幽幽的说着。进攻列多的日军彻底退了,就连木桥那边的日军也尽数退去,虽说唐城他们击杀了大批日军,可他们离开列多医院时集结的200溃兵也伤亡了大半。“妈的,刚出列多的时候咱们还有200人,这会子就变成了不到100了”抽着烟的侯三发着牢骚。“不过死了的也不亏了,咱们在河边至少干掉了不下200个小鬼子”国舅的安慰方式就是看手下的溃兵死的值不值得,让唐城听了有些哭笑不得。
重新撤出阵地回到树林里,唐城听军医报告伤员的情况,伤员们在林子里躺了一地,咳声一片,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措施,每个人都吸进了毒气。“咱们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我把赵亮和谭飞给你,你们先做吉普车回医院去,找乔治召集医生和护士来帮忙。这些弟兄是为了列多镇里所有的人伤亡的,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他们都有义务救治咱们这些受伤的弟兄。”赵志反复的交代着郎中,然后又派了侯三带人去守住那间仓库。
分派给军医和侯三人手,唐城这边除去了伤员,还能开枪的人就只剩下不到40人了。唐城估计河对岸的日军,也就是还能有个二三百人左右的样子,只要再给赵志一百人人,他就能牢牢守住这里。不过根据唐城的判断,已经损失了超过200人的日军短时间内不会再打列多的主意,唐城手边这40几个溃兵最多就是起一个警戒河堤和木桥的作用。
一直等到下午了,河对岸的日军还是没有动静,唐城又用望远镜看了半天,在那片树林里也没有看见一个日军的踪迹。“鬼子兵会不会是撤了?要不我带人过去看看?”骰子歪着头问唐城。
“狗屁,撤了也不许过河,全都休息”没好气的瞪了骰子一眼,唐城转身依着战壕坐了下来,只剩下这点人了,他可不想冒险过河去招惹日军。
“长官,英国大鼻子的部队又回来了,我瞅着还是原来驻守列多的那伙子英军。”来回运送伤员的军医带来了一个不算很好的消息。已经撤离列多的英军得知唐城带着200溃兵挡住进攻列多的日军,便火急火燎的又原路退了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的唐城随即皱了眉头,他对英军回不回来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担心那个叫华莱士的英军军官会问自己索要仓库里剩余的物资。
“他们的大部队还在路上,我见到的只是他们的前锋斥候,就只有两辆吉普车和几个小兵蛋子。”见唐城忽然变了脸色,军医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小了很多,并不时的偷看唐城的脸色。唐城倒是没直接说什么,而是先眯缝着眼睛考虑了一会,然后才叫来骰子和军医暗自吩咐了几句,随后骰子便带着几个溃兵跟着运送伤员的卡车急匆匆的离开阵地。
此时的列多已经被日军的连续炮击弄的满目苍夷,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被炮灰摧毁了房屋之后变的无家可归的人。许多人都住进了空无一人的当地人家里,骰子他们跟着伤员卡车返回列多的时候,正看到镇子里许多屋顶升起的炊烟袅袅。狗日的,我们在拼死拼活的和日军打仗,这些本地人居然在做饭,骰子本来就阴冷的脸色变的更冷了,坐在旁边的军医轻轻的拍了骰子两下,叫他不要冷着脸。
拉运伤员的卡车直直进了医院,已经等候多时的医生和护士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就把卡车上的一众伤员被抬了下去。虽说医生和护士们还对唐城抢了他们的卡车多有抱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