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俯下身子,从地上的日军尸体腰间翻找出两枚手雷,骰子不慌不忙的消失在大群缅甸士兵的视线之中。这已经是骰子击杀的第十二个日本兵了,坠在他身后的缅甸士兵已经超过30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击中骰子,相反指挥这些缅甸士兵的日本兵却已经被骰子杀的精光。
“呼”“呼”连续的奔跑和激战也消耗了骰子的大量体力,趁着坠在后面的缅甸士兵离着自己还远,骰子停在一窝树丛的后面暂时喘口气。原本是想一股脑伏击了这伙二次冲进林子的日缅小部队,可惜却被对方识破了自己的陷阱,双方一阵激战,骰子也和他手下的斥候们暂时失去了联系。
躲在树丛之后稍事休息,骰子突然听到从自己左翼不远的地方传来枪声,仔细辨认之后确认枪声中混杂着加兰德步枪的射击声,骰子脸上一喜急忙向着传来枪声的方向疾奔而去。被三个日本兵和两个缅甸士兵围堵在一截断木后面的谭飞很是无奈,若不是自己刚才为了掩护收拾的袍泽先走,可能自己也不会被这几个该死的家伙死死咬住不放。
枪膛里只剩下最后三发子弹,腰间的手雷也只剩下一枚,可自己的敌人却有5个,谭飞性子就凭自己的本事,实在没办法用三发子弹和一枚手雷干掉他们全部。“啪”左侧那个首先按耐不住露出身形的日本兵被谭飞开枪击倒,剩下的两个日本兵一边开枪压制谭飞,一边招呼那两个缅甸士兵把受伤的同伴拖去安全的地方。
谭飞会说日语,自然有人就听得懂对面那两个日本兵喊的是什么,得知自己刚才那一枪没能打死那个日本兵,谭飞不禁一阵懊悔,又白白浪费了一颗子弹。谭飞正要给那个倒在地上不住惨叫的日本兵补上一枪,“啪”对面射来的子弹便擦着谭飞的钢盔斜斜飞过,骇的谭飞只能缩脖压低了身形。“啪”断木上溅起一团木屑,对面剩下的两个日本兵枪越打越准,断木后面的谭飞只能尽量蜷缩了身体,生怕自己会被对方抓住机会开枪射中。
最后的那枚手雷就放在谭飞身边,这是谭飞用来在危急关头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听老兵们说过太多日军虐待俘虏的事情,谭飞很难想象自己被俘之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与其被日军虐待而死,还不如临死一搏。用精准射击压制谭飞的两个日本兵已经分出一人,正向谭飞的侧翼移动,两人试图一正一侧的合计躲在断木后面的谭飞。
少了一人开火,枪声自然也就稀疏下来,谭也算是南征北战,谭飞立马警惕起来。“啪”眼角瞟到自己的侧翼露出一块土黄色的布料,谭飞立马调转枪口开了一枪。虽说这一枪没能集中对方,却也使得那个试图逼近自己侧翼的日本兵不得不停了下来寻找掩护,而此时,谭飞的枪膛里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颗子弹。
怎么办?谭飞暗自问着自己,是和日本兵拼了?还是利用手雷的爆炸趁机逃离此处?谭飞四下里张望着试图找出一条逃生之路,可惜距离自己最近的树木也在五六米外,他可不敢保证这两个日本兵会放任自己逃去五六米远外的大树后面躲避。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谭飞咬紧牙关伸手抓起手雷,另一只手已经准备要拉掉手雷的拉环。
“轰”正前方突然响起的爆炸让谭飞喜出望外,随着爆炸腾起的烟雾中,谭飞可是亲眼瞅见了随着气浪废弃的土黄色布片。“轰”的又是一声爆炸,紧接着谭飞就听到了加兰德步枪那熟悉的枪声。是自己人,这会有救了,躲在断木后面的谭飞精神大振,随即扬起手臂把手雷朝着那个刚才出现在自己侧翼却没有被自己打中的日本兵投掷过去。
“你小子还没死呢?”灰头土脸的谭飞被骰子伸手从断木后面拉起,口中还一个劲的啧啧不停,显然谭飞这幅被敌人压制的表情让骰子心头大爽。得知谭飞是因为没了子弹才如此的落魄,骰子大怒道,“我看你他娘的就是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怕是早就忘记了咱们当初南下的时候,可是连汉阳造都抢着用呢,难不成日本人手里的三八大盖就杀不死人咋的?”
面对骰子的斥责,谭飞无言以对,按照骰子虽说的,如果自己击杀日缅士兵之后搜索过敌人的尸体,是绝对不会出现因为缺少弹药而险些被对方压制的事情发生。谭飞没敢和骰子回嘴,只是认命的去翻动那几具被骰子弃之不理的尸体,从这几具尸体上翻找出来的弹药足够他用一阵子的。
和骰子汇合在一起,两人在林子里又接连遭遇集火缅甸士兵,这回骰子可不能再放过他们了,和谭飞两人配合着,一口气干掉十好几个缅甸士兵,骇的剩下那些缅甸士兵忙不迭的只向林子外面后撤。在林子里转战多时,骰子和谭飞陆续汇合到了其他散布在丛林里的直属连士兵,仔细一数,下山时的42人,现在就只剩下不到30人。
阵亡加上失踪的人数已经接近一个班,可他们对这支日缅混合部队造成的杀伤却也不算小,只是骰子的粗略统计,他们42人杀伤的日缅士兵至少超过200人。“接下来怎么办?我可不想现在就回山上去,回去了就只能晒太阳闲着。”骰子打仗是把好手,可论及拿主意定策略的事情,他可不如谭飞精明。
“咱们下山的时候,长官也没说要咱们一定会会山上去。”计算过大家身上剩下的弹药,谭飞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依我的,反正林子外面真正的鬼子兵人数已经不是很多了,咱们不如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