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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元与刘连明两个人相互抱怨,让在一边的关力大摇其头。李子元今天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之前李子元给关力的印象是虽然年轻,可处事冷静、行动果断,一旦调整好状态行事干净利落,并不像是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
二十岁的外貌,三十岁的果断、四十岁的冷静。反倒是今天抱怨刘连明的表现,反倒是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倒是更像是一个年轻人,才更像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表现。关力看着李子元的一脸怨气,听着他的抱怨并没有打断他。
只是在那里听着他的絮叨,直到两个人抱怨够了,才有些疑惑的开口道:“队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二姐,你不是四川人吗?你二姐,怎么跑到这晋东南来了?”
对于关力的疑问,李子元也没有隐瞒,将自己这个二姐怎么来到晋东南的缘由,完整的说了一遍后,才苦笑道:“我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参加革命之后,与家人不会再有见面机会。却没有想到,在这距离家乡千里迢迢的晋东南,还能与我这个神一样的二姐见面。”
“他们三个同学在一起,就算另外一个去县城找门路,可不是还剩下一个?这老刘也不长眼睛,绑谁不好、绑来的却偏偏是她。老关,你说老刘他是不是有意的,看我那个二姐长的还算漂亮,动了花花肠子了?现在好,自己吃到苦头不说,还连累的我跟着受累。”
“老关,我现在是头大的很。咱们部队缺乏医生,她是协和医学院外科毕业的高材生,留下来对咱们的部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你也看到她的这个性格了,简直就是一个活祖宗。这要是留下来,我就别想在消停了。”
对于李子元的抱怨,关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刘连明见色起意,关力打死都不会信的。刘连明是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关力还是知道的。当然他知道李子元也知道,刘连明不是那样的人。
这番所谓的见色起意,只不过是李子元抱怨之下的无心之言而已。而且看着刘连明的一身伤,关力也绝对是后背冷飕飕的。就算刘连明第一次干绑架这事,有些畏手畏脚,可被一个女人搞出这么多的伤,这个女人相信打死刘连明也不敢娶的。
刘连明将她比喻成太行山的豹子,这还是说的好听的。这简直就是一头母老虎,娶回家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关力怎么也想不通,李子元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泼辣的姐姐。不是说那些大知识分子,都是文曲星下凡吗?怎么到他姐姐这里,成了母老虎下凡了?
不过,关力的沉默,让李子元也收住了嘴。抱怨一下,对李子元来说也就完事了。他可不是那种抱怨起来,没头没脑的人。再说与这个二姐相认,李子元嘴上虽说抱怨,可内心还是很高兴的。只是这个二姐的脾气,让他多少有些受不了。
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的李子元,随即将话题转入正题的对关力道:“老关,你这次去军分区怎么样?咱们这里被鬼子堵上门来打,分区基干团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究竟跑哪儿去了?”
对于李子元的疑问,关力只能苦笑道:“咱们这里鬼子进行大扫荡,在行动之前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战前不仅是我们,就连军分区也没有掌握到任何的情报。咱们是人家打上门才知道,甚至分区比咱们知道的还晚。”
“情报不及时,也造成了分区的被动。其实鬼子大扫荡拉开后,分区就算想救咱们,这段时间之内也是有心无力。此次反扫荡之前,整个分区手里面就剩下一个主力连,就连担任分区直属各机关的警戒兵力都不够,那里还有兵力来支援咱们?剩下的几个县基干营,也被当地日伪军牵制住无法分身。”
“早在壶北日伪军对咱们大扫荡之前,分区基干团就被军区调走整训。在扫荡开始之后,分区多次给军区发报想要将基干团调回来,可关键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在基干团调回来之前,分区对壶北境内的形势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在俺临回来之前,司令员让俺交待两件事。第一,在分区基干团赶回来之前,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就先撤到潞东或是壶关方向。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一切以保证有生力量为重。只要保住了部队,壶北可以随时在回来。”
“第二,如果你实在不想撤退,要留在壶北境内继续坚持。那么就一定要机动灵活的打击敌人,既要保证有生力量,又不能让日伪军给东部山区造成太大的破坏。最关键的是你自己,不要麻痹大意,被鬼子给抓了去。”
“政委对你的平价是,你小子能让鬼子这么重视,专门集中了这么多的兵力来对付你一个百余人的游击队,说明你在这里做的相当不错,让鬼子感觉到了威胁。不过政委让我告诉你,注意收敛锋芒、一切以发展和保存有生力量为主。”
“哦,对了。司令员让俺给你带了两箱子地雷。因为实在过不了封锁线,让俺隐蔽起来了。鬼子撤退之后,俺带着两名战士已经将这些地雷带了回来。司令员还从分区卫生队给咱们调了一名卫生员,俺也一并都交给指导员了。”
对于司令员让关力带的这两句话,还有政委的平价和那两箱子地雷,李子元只能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日伪军这次扫荡眼下被自己,好赖是应付过去了。无论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是马后炮,起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