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诧异,房间里面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这话难不成是对着空气说的不成?可随着他话音落地,衣柜的门缓缓开了,自里面缓缓走出一名男子,风度翩翩、容貌非凡的脸上此刻显露出丝丝阴沉,唇瓣轻抿,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风玄衣挑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张脸上尽是千娇百媚的妖娆,玉骨仙姿,一袭金光闪闪的衣袍非但没有显露出俗气,反而使整个人更加耀眼夺目,此时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他。
男子出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过来坐下,而是站在原地,紧盯着关上的房门,眼底的阴霾越来越重。良久,男子才轻轻一甩衣袖,嗓音颇有一种自嘲的意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我倒从来不知,原来我的好三弟,志向竟如此远大,原是我这做兄长的错。”统一五国,当真是做梦。若是南宫翼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个男子,赫然就是现在原本应该待在东宫反思的仓溯太子殿下,也就是他的好皇兄——南宫问天。
风玄衣脸上表情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已”的姿态,心底却划过嘲讽,原本以为这仓溯太子有几分本事,现在才发现,原是自己眼拙。南宫问天当真以为他私底下那些个小动作隐秘的很吗?只是不愿意揭穿罢了!南宫翼怕是早就知道他躲在这房间里,才会说出那一句“统一五国,才是野心!”说的不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吗?
偏偏后者还一脸的义愤填膺,连自己被发现了都不知晓,至于南宫翼最后那句倒是真的,南宫问天,他的确还未放在眼里。因为啊!他就是个棒槌!想到最后两个字,风玄衣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眼底深幽一片。
南宫问天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眉间一皱,抬眼望去,正巧瞥见风玄衣唇角那抹笑意,眼底划过丝丝不悦。想他南宫问天,身为仓溯太子,任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自从寻天一行回来之后,什么都变了。这么一想,心底对于白瑾墨的怨恨和杀意越发的重了,当然,也有对于眼前男子的不悦。
无奈,即便是身为仓溯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今有求于人,也要放低姿态。更何况,对方身为西凉太子,论身份、论地位,丝毫不比他差。
当下,南宫问天收敛起眼底的情绪,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不着痕迹的问道“既然,皇弟已经说明了来意及其目的,风太子心中想必已经有了计较,如此,本太子倒想听听风太子的意思。毕竟我同皇弟二人都认为,风太子是个聪明人,至于如何选择,还要,看风太子的意思了!”
“南宫太子这话,本宫倒是听不懂了,按理说,仓溯皇位之争本该是太子兄弟之间的私事。不知南宫太子硬要把本宫拉进来是何意呢?”纤长的手指缓缓端起面前的茶盏,风玄衣轻轻抿了一口,唇边带笑,让人读不懂神情。漂亮的狐狸眼微眯,眼底潋不去的几分妖娆“还是说,南宫太子是真有心让本太子分一杯羹,亦或是,想让本宫当你的替罪羔羊?嗯?”最后一个字节,风玄衣拿出了身为西凉太子本身该有的气势的威压,细细听来,竟带了几分肃杀之气。
南宫问天心底一惊,不由得语塞,他的确有这个想法,等到时候功成名就之后,就祸水东引,自己落下个干净的名声。只不过,此时此刻他绝对不能这么承认。当下,南宫问天微微抬眼,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义正言辞道“风太子说笑了,这样的事情,本太子是万万做不到的,更不屑去做,风太子尽可放心。”
风玄衣眯起眼,唇边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万万做不到?更不屑去做?眼底划过一抹讽刺,快的让人捕捉不到。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似乎不带一点多余的情绪,眉眼含笑,唇边笑意不变,手指不断把玩着杯盏。
直直对上那双妖娆的眼眸,南宫问天心底一惊,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了一般,心底莫名有些慌乱“风太子,你……”
就在同一时刻,风玄衣的瞳孔突然一变,眼神里的焦距仿佛散开了一般,眼底像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一样诡秘。妩媚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划出一道销魂蚀骨的弧度,唇边的笑意徐徐蔓延开来。一袭金线勾勒的华贵衣衫,在南宫问天的脑海中缓缓,定格!
望着对面那双瞳孔涣散的眼,风玄衣嗓音微微放低,带着三分引诱七分魅惑,缓缓响起在南宫问天耳畔“乖,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武林大会的秘辛都有什么,以及你的目的……”暗哑的嗓音和空洞的回复响彻在整个房间里,莫名的,有些诡异……
“公子!”身后的嗓音阴沉,语气却是恭敬无比,头顶的太阳明媚,他却把整个人缩在宽大的斗篷里,像是生了什么怪病。
男子缓缓抬起眼,冰蓝色的衣袍隐隐透出丝丝流光,一头墨发用上好的羊脂玉冠起,明眸秀眉、姿态依然、翩翩君子,整个人像是琉璃般空灵,雅致天成。那中朦胧的美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话:如梦如幻月,若即若梨花。
身上散发出的亲和之力让人想要去亲近,莫影灏嗓音透出温和“你来了!”语气不像是对待下属,反倒像是对待一个多年不见堤住I砗蟮哪凶佑锲中的敬重之意越发之深,连那种诡异的声音都温和了几分“是!公子,关于千影阁您要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轻轻抬起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莫影灏嗓音依旧淡雅如初“不急!鬼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