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女子抿着唇,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沉思,带着几分寂静的美感。
白瑾墨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副场景,微微挑了挑眉,白瑾墨有些好奇的道“在想什么?”
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有些疲惫的道“不是很确定。”
“是不确定,还是不想去怀疑?”挑了挑眉,白瑾墨一针见血的道“关于楚容柯?”
“嗯!”丝毫都不诧异他能猜出,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杯子,指尖划过杯沿,嗓音轻缓的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二师兄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我偏偏说不上来。因为……”说到这,微微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想用什么形容词好。
“太过完美!”薄唇微启,吐出四个大字。
“对!”柳小小像是瞬间茅塞顿开了一般,点头道“就是太过于完美,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和破绽,所以才让人觉得更加有问题。”说完后,轻微皱了皱眉“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勾了勾唇角,白瑾墨轻缓的吐出一句话“你不觉得,从他出现的那时起,便有些巧合的过分了吗?”
初见时,是在丰城!
当时丰城在外人眼里正爆发着一场可怕的瘟疫,几乎是人人避如蛇蝎。那个时候楚容柯的说辞是,听说丰城景色宜人,他是来写生的。
许是熟人,再加上那个时候的确没空怀疑的缘故,便也没有多问。现在想一想,丰城瘟疫几乎传遍了五国,他游历四方,怎么会不知道?若说留下来救治瘟疫,那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从那时开始,他就怀疑楚容柯有问题。只不过因为他是小妮子的师兄,他也没有过多的追查。
听着他的话,柳小小有些咋舌“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怀疑了?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白瑾墨摇头,话锋骤然一转“你还记不记得蒋宏文?”
“他不是死在天牢……”意识到几分不对劲,柳小小立刻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皱着眉“什么意思?”
“嗯,他的确是死在了天牢内,而且是一击毙命!伤口是被利器穿心而过,但是伤口处,却无半滴血迹溢出。”取下别在腰间的流光,白瑾墨道“还记得我曾说过吗?我手中的这把剑,叫流光,和一把名叫碎痕的宝剑乃是一对!这两把宝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杀人不沾血。因为它本身自带的寒气,会把人体内的血液冻住。”
桌上的宝剑,剑身不过三尺,冒着森森的寒气,触手冰凉刺骨,浑身泛着一层银白色的流光。这便是这把宝剑名字的由来了。
“二师兄的手上,也有一把宝剑,同样是杀人不见血,寒气逼人。我还曾有过想法,如此看来,你们手中的剑果然是一对!这么说来……”柳小小瞬间瞪大了双眼,一个想法逐渐跃上脑海。
蒋宏文,是楚容柯杀的!
虽是怀疑,可心下却笃定了三分。
指尖一寸寸的冰凉起来,此时此刻,柳小小连心都是冷的。她的二师兄,相处了十数年的二师兄,曾经以命护她的二师兄……
见她脸色不好,白瑾墨自心中轻叹一口气,握住了她有冰凉的指尖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的宝剑不止流光碎痕,说不定是其他人呢!”
怔怔的看着他许久,柳小小轻缓的闭上眼。
月光破出云层,静静的俯视地面,一寸寸的,冰冻的不知是谁的心……
第二日一早,白瑾墨去了早朝,柳小小刚出了房间,一道人影便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道“王妃,我这有个重大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一听这话,其余人也来了兴趣。
重大的消息?柳小小挑了挑眉,心下不动声色,脸上却勾勒出一抹艳丽的微笑。
一见着勾魂夺魄的微笑,苏夜腿肚子顿时就软了下去,他就知道,跟王妃玩神秘什么的,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
正想着,耳畔传来轻飘飘的几个字“有话快说!”
撇了撇嘴,苏夜打起精神“朝岳皇室,昨个死人了!”眨了眨眼,却是半点惊讶的神色都没看出来。苏夜这个郁闷呐!
反倒是青竹几人来了兴致“可是朝岳皇?”
摇了摇头,苏夜神秘的道“那倒不是,不过你们到可以猜上一猜。”
闻言,青竹踏雪几人齐齐转头看向一个角落。
微微勾了勾唇角,端起面前的一杯茶盏,柳小小漫不经心的道“是纪南煜还是纪泽焱?”
顿时,苏夜的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煞是好看。
“哈哈!”紫竹立刻开怀大笑“在王妃面前玩这手,你还太嫩了点。”
极不情愿的道“是纪南煜。不过王妃,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就连他都是刚从品茗居那里得来的。
怎么知道的?弯了弯眉眼,柳小小笑得温婉。整个朝岳同他有仇的,除了纪南煜,就是纪泽焱了。不过……这纪南煜不是下一任朝岳皇的内定候选人了吗?怎么会突然死了?
正想着,耳畔适时想起青竹沉稳的嗓音“那他是怎么死的?”
没了卖关子的心情,苏夜认真的回道“据探子回报,纪南煜是死在了自己的寝殿里,而且死状极其恐怖。被人发现时眼睛开始睁着的,瞪得老大,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朝岳皇宫里的人都在传,是纪南煜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说来也怪,纪南煜死的那么惨,可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