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绿衣女子一动也不动,一点回音都没有。见状,水慕然阴恻恻的一笑,递了个眼神过去“皇上,既然这女子已经死了,不如就拖出去埋了吧!”语气那叫一个诚恳。躺在地上的人,睫毛颤了颤。
憋住嘴角的笑意,白染离故作淡定道“丞相大人言之有理,只是这女子生前犯下错事,那就扔去乱葬岗喂狼吧!”背对众人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扭曲的表情,
单手叩击着桌面,白瑾墨似笑非笑道“那可不行,她是服毒自尽,万一身上毒素蔓延开来,不知要祸害多少生灵。”精致的眉眼显出丝丝不怀好意“不如,直接用火烧了,这样比较干脆,更节省物资。”话音落地,刚刚还了无声息的女子顿时蹦了起来,清秀的脸上皆是要咬人的神情。
伸出手指对着他们三人“你,你们这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们,哼!”一声声的指责倒是没什么,可这女子发出的声音,居然是纯正的男音。
三人却丝毫不觉得诧异,水慕然往书架上一靠,语气凉凉道“怎么,不装了?”
女子义愤填膺的脸色一僵,讪讪笑道“呵呵,呵呵。”
“不装了,就把你脸上那些东西卸了。”水慕然一脸嫌弃,似乎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女子一脸的委屈,默默转过身去,把脸隐在袖子下,再转过来时,赫然是与水慕然三分相似的一张脸。与此同时,女子的身体也开始慢慢伸张,直到变成一个年轻男子的体形。“滋啦”一声,原本合体的衣裳顷刻裂出好几个洞,尴尬的抬起头。
白染离没忍住,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笑的都发不出声音。白瑾墨伸出右手,捂住唇角,却还是泄露了眼底的笑意。
水慕枫有些恼羞成怒“笑笑笑,笑够了没?”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花,水慕然克制住神色,目光瞥向他胸前“还有那个。”
脸色一黑,张口就想骂回去,可估计了一下双方的人数,水慕枫差点哭瞎。抬起手,放到胸前的衣领里掏啊掏,颤巍巍的拿出两个——呃!大苹果。
“哈哈哈!”这回白染离是真心笑栽了。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们的狂笑,水慕枫哀怨的瞅着他们,一群没良心的,忘了小爷是为了谁穿成这副鬼样子了吗? 小爷为了帮你们可是连脸面都豁出去了,你们就是这么回报小爷的?
讨厌,没办法继续玩耍了!
水慕枫瞥了眼手中的两个苹果,忍住砸死那三只的冲动,抬手在已经惨不忍睹的衣袖上擦了擦,顶着一身女装,自暴自弃的“咔嚓”就是一口。笑笑笑,小爷今天让你们笑个够,哼!
獾氖涛篮苁蔷澜幔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刚各位大人出来时都是非常严肃的。怎么,这一会,御书房里就像发了疯似得?呃!呸呸呸,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皇恩浩荡,吾皇万岁,我刚才什么都没想。
“江玉溪刺杀纪舒?”刚刚晨起用膳的柳小小听到这个消息,很是诧异了一下,转了转眼珠,瞥向淡定的无痕“这事,不会是白瑾墨的注意吧?”
无痕诡异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的确是王爷的主意。”
听到自己的话等到了肯定,柳小小差点没乐出来。这一招,实在是太损了,明摆的是拿纪南煜当枪使,江玉溪顶多算个炮灰。有了江玉溪这件事情,想要扳倒江天凌,就容易多了啊!
伸出手,招来众人,神秘兮兮的问道“我上次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无殇一笑,当即回答道“罪证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单凭这些就想扳倒江天凌,还是有些困难。”
“困难啊!”柳小小唇角勾出妖邪的笑意“罪证不够,可以再加啊!既然贪污受贿不成,那么,谋朝篡位,够不够?”紫竹瞪大了双眼,眼底皆是兴奋。
单手叩击着桌面,柳小小眼底射出狡黠的流光“明日一早,我要整个皇都的百姓全都看到江天凌结党营私、收钱卖官还有,企图篡位的罪证。这一次,我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视线飘到门外,她与江家,不止是江家姐妹的屡次陷害那么简单。六年前,若不是江天凌收买了军营中的副官,暗中给父亲下了药,黑脸老爹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有心脏痛的毛病。若不是江天凌,美人娘亲就不会在战场之上流产,她原本,该有一个弟弟的。若不是江天凌,她的哥哥,也不用在十五岁的年纪就上了战场,在一个不符合年纪的地方见证了一场又一场的厮杀。
柳家与江家这一笔笔旧仇新账,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缓缓垂下眼帘,目光渗透出丝丝冷意,眼眸骤然凝聚起深幽刺骨的诡异漩涡,唇角的笑容,看不出半丝神态。
琼宇阁,一整天之内,全部沉浸在阴恻恻的冷风中。而这些冷风的制造者们,正期待着明天的好戏。
墨王府的书房里,白瑾墨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命令,想起王妃说的话,无痕突然冒出来一句“王爷,如果证据不足怎么办?”旁边无情奇怪的瞅了他一眼。
听到这句话,白瑾墨仰身靠在椅子上,温润的脸上勾出笑意“证据不够,可以伪造。比如叛乱、谋反……”清泉般的嗓音响彻在书房里,白瑾墨淡淡扫视了他一眼“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无痕面无表情的陈述“王妃她,也是这么说的!”
小妮子?伸出手,一下有一下没的敲着面前的桌子。无痕低下头,这是多大的默契?连动作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