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呸呸呸,我是想说初次拥抱的意思,不是说你粗暴对人家姑娘,你可别误会哦!这你应该懂吧?”周子阳无比惊讶地盯着石威。
“话说回来,小子你拿了人家姑娘的初抱心里是不是很爽?很有成就感啊?”周子阳大大咧咧地搂住石威的肩膀而低声问道。
“爽个屁啊!我当时紧张得不得了的好不好?整个脑袋就像短路了一样,完全不能思考。”石威毫无客气地推开周子阳的大手而难得一次爆出粗口。
“我的妈啊,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啊?你出于一片好心而已,又不是存心耍流氓的,再说这种情况下你不抱着她去看医生,难道还眼睁睁看着她晕倒在地不管吗?等等,你该不会真就这样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吧?”
“你要换个角度想想先,如果对方是一个你没有好感的女孩,你还会介意她说这些话吗?或许自私点认为她有病不想去搭理她,你是为人老实,可老话有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没有一点厌倦反感觉得被人赖上的心理吗?”
周子阳帮理不帮亲,没有因为许欢欢是他表妹的关系而故意为难石威,站在后者的角度他愿意去开解他,让他不要心存芥蒂。
“喂说话啊!板着苦瓜脸干嘛呢?”
“哎,换是别人我可能没你说的那种心理,对她过意不过意的去我也说不清,我就知道从她说出那一句开始我有种想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哪怕我没有任何保护她的能力。”
石威表面上是对周子阳说的,实际上何尝不是他想对自己说的话呢?
“行了,人家的叫一吻定深情,而你的是一抱定深情。”
周子阳听过一吻定深情,就没听过一抱定深情,可摆在石威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吻定深情是因为有人第一次做过,同样的道理,一抱定深情未必不可行。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难以用词语阐述清楚的事情,没有明确的规定人家的爱情怎样你就该怎样,爱情是你自己过的,过得好好与坏外人没权利没资格去评价,冷暖自知,爱情的相处方式合不合适,好不好只有当事人知道。
“不管怎么说,从那次开始我真正对她的好感,在时间的推移中转为无可救药的喜欢,她也喜欢我。我们一起并肩在校园的小道上惬意漫步,交流心事,也可以在图书馆里安安静静看书,偶尔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我都觉得无比的浪漫和满足。”
这是石威的初恋,最为真实不含杂质的爱恋,可能每一个人曾经就有过,然后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丢失了,想找回去却永远找不回,接着把所有的记忆尘封在心底下,套上一把闭嘴不言从不提及的枷锁,最后不了了之。
周子阳不会否则有些感情一开始是十分美好的,有些变质了也就消失了,有些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还没开花结果就在烈日中枯萎死去。
“石威,有句说出来你可能会不开心,就是你既然口口声声很喜欢她,喜欢到无可救药的地方,那为什么在咖啡店的时候她问你爱不爱她你却沉默不语呢?你应该直接紧紧抱住她大声告诉她,我很爱你我想一辈子保护你!这些话你都可以说的,干嘛非得闹得那么不愉快呢?”
抛开许欢欢是他表妹这层关系不谈,换是别的女孩周子阳都会劝石威去争取一下,因为这样的感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太稀少了,错过了就是人生的遗憾。
“爱?我不是不爱她,而是不敢爱知道吗?”石威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吓人。
“不敢爱?你未婚她未嫁,有什么不敢爱的?”周子阳即刻追问道。
“不敢爱!不敢爱!我就是不敢爱!”
石威骤然化为凶残的猎豹,原本漆黑的瞳孔中布满了血丝,咬着牙齿咯咯作响。
一拳重重打在地上后整个人彻底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来到湖畔上嘶声大喊。
“许欢欢我很爱很爱你,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不敢爱啊!!!”
石威此番举动来得太突然,周子阳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记得石威的泪水夺眶而出,他逐渐意识到石威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没错,石威是哭了,他蹲在底下双手抱膝把头深深地藏于两腿之间,他,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躲在某个低声抽泣。
这时,夜没有一开始的好,就给石威这么一弄四周都变得凄神寒骨。
“能和我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吗?”周子阳也蹲了下来而轻声问道。
作为男人,作为有故事的男人,周子阳是不会叫石威不要哭,也会在在这个时候说那些毫无价值的毒鸡汤。
男人忍着委屈不哭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哭,哭得像个疯子一样,这需要比前者多好几倍的勇气,至少周子阳是这样认为的。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还是忍不住,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好一会石威才抬起头给周子阳一个异常难看的微笑。
鼻涕和泪水布满在脸上完全分不清,丑,很丑,丑到不能见人。
周子阳只问一句话不会再提及,石威愿不愿意说是他自己的权利,石威愿意说他愿意静静地聆听,不愿意说他就充当一个好兄弟的角色默默陪着。
周子阳很想知道石威的心底处到底藏有一个不为人知而无比心酸的故事,这个故事绝对是连他自己都想不愿意提及的,甚至可以躲避的。
如果他说出来说证明他长大了成熟了能独当一面,他不敢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