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五率众人赶上,将查查林战团团围住,以马鞭指道:“看你们还往哪里逃。小丫头,快说,我二哥被你弄哪去了。你要敢动他一下,我就让你们两个身分家。”
查查不紧不慢道:“你是说那个好色鬼吗?”
任老五道:“对,他是个好色鬼。”查查不以为然:“你都说他是鬼了,我就让他变成鬼了。你快去看看他吧,看看他的头有没有让狗叼跑了。”
任老五等人大叫道:“啊,你杀了我兄弟。”查查趁他们啊声大叫时,左右手分扬,两片白光一闪,然后叫道:“6哥哥,快走。”再看任老五十几个人,俱都双手捂着眼睛大叫不止,有的痛得滚下马来,大声呼救。
林战跑了不远向查查道:“查查,你用的是什么暗器,把他们的眼睛都打瞎了。他们虽然可恶,也不至于都打瞎了,要不我们回去告诉他们如何治疗。你若是有解药就拿出来,我们送给他们。”
查查一听恼道:“哪有你这种人,这种坏人,不好好惩罚他们一下是不行的,最好让他们一辈子都瞎了。”
林战道:“查查,你说得也对,可是我娘亲说过,人要有悲悯这心,做事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查查不语,过会道:“哼,他们做事哪会想到悲悯,做什么事不是赶尽杀绝才叫妙。”
林战道:“可是,他们虽然可恶,十几个人不至于全都做半辈子盲人吧。”
查查声音忽然变柔道:“好了,6哥哥,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一时的疼痛,过会就好了,三天后眼睛就会恢复了。”
林战奇道:“哦,你用的是什么暗器,这么奇妙。”查查道:“我用的是天城的雪山冰凌。”林战道:“雪山水凌?是种什么暗器。”查查道:“冰凌是雪山上冰凌草上的刺,它长出来很硬,也很锋利,扎到人会痛,不过遇到水份和温度呢,它就会变得很柔软。所以,冰凌打进他们眼里过会就不那么痛了。”林战道:“这么神奇?”
查查又道:“我恨他们可恶,最恨欺负女流之辈的人。所以我手上用力大了点,他们怕是要到后天才能好转,这样我们也少了些麻烦。”林战伸手道:“把你的暗器给我看看。”查查递给他一根,细若丝毫,亮如银针,初捏手中硬似钢铸,用手暖了一会,竟柔软如丝,不觉连连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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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与查查向东又行一日,次日已是出了草原,满目黄沙,查查坐骑系出吐谷浑部族所饲养的名驹,谓之“龙种”,高大神骏,能日行千里。按马儿的脚程,早该到了敦煌,怎奈查查好奇心起,一路东观西瞻,走走停停,耽搁了不少时间。中午时分,太阳当头,查查指着前面一棵树说要歇息片刻再走。林战应了,奔到树下,下马解鞍,让马儿也凉爽一下。小红马跟随自己多时,向来体恤主人,林战与之相对,不免想起陈抗鼎来,继而又念起父母与妹妹,一时呆坐树下,黯然神伤。查查不知就里,上前相问为何闷闷不乐。林战叹了口气道:“如今知道了紫檀宝盒的下落大约是在山东潍县一带,虽不确凿,但总算是有了些信讯。爹爹的下落却还不清。如今不知道是应该先云找爹爹还是先去寻那个紫檀宝盒。真是两难。”
查查爽快道:“这有什么为难的,这点小事也难决断,当然是去找你爹爹了。你想,那宝盒非同凡物,不知有多少人要争它抢它,倘若是遇见了对手,仅凭你一个人怎么去应对那样凶险的处境。打到你爹爹后,以6伯父的武功和见识,便好应付得多了。再说了那宝盒的下落也不确凿,只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的传言,你急着寻它做什么。”
林战应道:“你说的也是。只是要去寻爹爹不知要向东去还是要向西寻?”查查又道:“我们一路去敦煌逛大庙,连玩连去打听。你说6伯父一路是与马帮为敌,此去往敦煌带俱是吐谷浑部族集聚之地,吐谷浑素来以养马为业,那马帮人大多是与吐谷浑人打交道,我们只要循着马帮的行迹去寻,还怕找不到6伯父。”
林战道:“只是马帮人多势众,且心狠手辣,让我担心不已。”查查道:“你也不必多虑,你又不知6伯父下落,空落个担心,你且安心两天,待到过了敦煌往,我去找天城部在敦煌与关内的眼线,让他们相互联络,传递信讯,那可比你我二人去苦苦寻找快捷得多。”
林战一听,来了精神,便道:“那倒是好,那我们快些赶路,一天不能寻得父亲消息,我是一天也不得安宁。”查查看林战心焦如焚,也不敢再歇息停留,起身上马,一路赶赴敦煌。
一路黄沙茫茫,大漠旷阔,一望无际。天际边一十八骑黄骠马,奋蹄如飞,急驰而过。
查查指道:“6哥哥,你看,那彪人马隐隐挟带杀伐之气,前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林战道:“你怎么知道?”查查道:“你看他们全都快马加鞭,我猜必定有要紧之事,你随我来。我们看看热闹。”林战道:“你不是要去敦煌的吗。还是不要多惹是非。”查查道:“哎呀,既然出来了,有的是时间,干嘛非得忙着去那里呀?到哪里不是玩呀。”林战道:“其实我是喜欢在草原上飞马飚行那种感觉的,只是我有好多事去做,哪有时间去玩。”地势越来越低,查查指着前面道:“6哥哥,他们去的方向是月牙泉。”林战道:“你不是说要去敦煌看大庙,又要去月牙泉做什么?”查查道:“6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