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设圣女一职,由周芷若出任,这在教中虽是大事,但毕竟不是十万火急的军情,是以那些前往各地传令的信使早走一月,反而落在了江渊等人的后面。因此他再次说道:“本教新设圣女一职,圣女位尊左右使者之上,仅在我一人之下。”接着又指了指旁边的周芷若,道:“她便是本教现任圣女!”
“圣女?”教众面面相觑,他们从没听过教中还有这个职位,而且是如此的位高权重!不过他们也未多想,再次下拜道:“拜见圣女。”周芷若微微一笑,声如黄莺,道:“起来吧。”仅是这淡淡一声,便又让那些年轻之辈涨红了脸颊,他们只觉,为了这美丽笑颜和乐曲般的话音,哪怕为之战死也在所不惜!
江渊取出一张海图,道:“我们此行先去灵蛇岛,这是海图,若万事俱备,便出发吧。”说完将海图递给了一个船老大打扮的教众。那船老大接过海图,道:“整艘海船已检修完毕,物资清水亦已备齐,教主、圣女、左使和这两位登船便可航行。”江渊点点头道:“那好。”又对两边道:“我们登船。”杨逍等人领命,道:“是。”
众人来到海船之旁,这是元军的一艘战船,长约十余丈,阔两丈左右,整艘战船尖头阔尾,船壳光滑,显得极为瘦长。这种船身有别于宋船的短阔,航行极快,应是为了作战之时追击敌手或逃离险境之用,船身上部两侧各探出十余根青黑色的青铜炮管,炮管上泛着幽冷之光,显得极为危险。最下方则是一长排木桨,是为了加速航行之用。
几人登船后,船老大呼喝教众,吩咐起锚升帆。经过初期的缓行加速,数丈高的布帆吃饱了风力,便如离弦箭矢一般飞速驶出。漳州地处海边,战船驶出水营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极目之处,海天相交,在天际汇成一道白线,向着四周远远的蔓延过去。从未见过大海的周芷若看到这一幕,来到江渊身边,赞道:“好美啊。”船头的江渊笑了笑,道:“若是让你连着数月面对这样的景色,就不会觉得美了。”
有船上的水手看到这一幕,对旁边的同伴道:“教主若和圣女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边同伴点了点头,恰逢船老大经过,脸色一沉,道:“背后安敢妄议教主?你们不想活了?”适才那说话的水手也不惧怕,笑嘻嘻道:“难道老大你就不觉得?再说我看教主对咱们这些小的也很是宽厚,不像是动不动便要人性命的样子,哪有老大说的那么恐怖。”
船老大恭敬的看着那边教主的背影,道:“听说教主在总坛之时便下令活埋了数千元军,保定城下,更是以一敌万,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如同修罗降世,他老人家对咱们这些小的宽厚,是咱们的福气,可咱们却不能不知尊卑,不懂惜福。”两个水手忙低头拱手道:“是,老大!”随后那个最初说话之人道:“不过,老大,你说的是真的?”船老大一愣,道:“什么真的?”那水手小声道:“教主以一敌万?”船老大道:“这是元庭的那些战俘所说还能有假?再说我欺你作甚?”那水手咋舌,道:“真不敢相信!万人大军,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我了。”船老大冷哼一声,道:“要不然为什么我们只是寻常教众?好了,莫要再妄议教主。”说着转身走了。
行得月余,有教众来禀报道:“禀教主,前面已见陆地,正是海图所示海岛。”江渊走出船舱,周芷若杨逍几人俱在,看到教主出来,都躬身一礼。周芷若恹恹的神色终于现出一些喜色,一个多月的海上航行,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儿后,她早无先前那般开心,整艘船就那么大点地方,一路摇摇晃晃,让她极是气闷。海上航行和她幼时与父亲在大河上打渔载客全然不同。
江渊向前望去,只见数里外是个树木葱翠的大岛,岛上奇峰挺拔,耸立着好几座高山。战船吃饱了风,直驶而前。只一顿饭功夫,已到岛前。那岛东端山石直降入海,并无浅滩,战船吃水虽深,却可泊在岸边,战船旁边还泊着一架小舟。停泊未定,猛听得山冈上传来一声大叫,中气充沛,极是威猛。听得此声叫喊,江渊身后的张无忌当真惊喜交集,这叫声熟悉之极,正是他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所发。一别十余年,义父雄风如昔,怎不令他心花怒放?他欣喜道:“教主,这大叫是义父所发。”
众人知晓张无忌的义父便是教中护教法王金毛狮王,听了均是愕然,不知道金毛狮王怎么会来到这所谓的灵蛇岛?江渊则是想到:“难道又是命数的惯性?金毛狮王竟然如原轨迹一般在此!那这声大叫应该是正在战丐帮诸人了?”不过黛绮丝接回金毛狮王也是极好之事,金毛狮王可在北极之地,他虽有海图在手,有着安稳航线,但海上天气变幻无常,尤其是前往北极那么远的地方,是以他也不敢保证座下这艘战船能安稳驶到北极。
这时众人只听那边山岗上响起数声咳嗽,同时有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丐帮群侠光临灵蛇岛,不来跟老婆子说话,却去骚扰灵蛇岛的贵宾,想要干么?”众人座下这么大一艘战船,他人自是不会看之不见,果听那声音又接着道:“不知那边船上又是哪位贵客,驾着战船而来,是要来扰老婆子清净么?”这出声之人便是黛绮丝所易容的金花婆婆了。她与徒儿乘着一架小舟从中原归来,是以比明教战船提前航行了半个多月,抵达灵蛇岛却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