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绮丝点了点头,道:“教主所言不错,我在海上航行,遇到对面船只,确是先看到帆柱,之后方能徐徐看到船身,以前我也曾疑惑不解,若依教主所言我们所在的星……球乃是球状便说得通了。”周芷若道:“若是如此,我们为何不会掉入天空之中?”江渊道:“星球本身有着牵引之力,因此你轻功再好也无法跃出天外,掷出的暗器最终都会跌落,两军对垒抛射的箭矢都会从高空坠下。”
“牵引之力?”帐中几人还未从脚下大地乃是球状中恢复过来,又听到牵引之力,让他们更为难以理解。他人身为下属不敢多问,周芷若却不管这些,又问:“那牵引之力从何而来?”看她样子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江渊抬头看了看,好似透过了帅帐顶部看到了外面的无际天空,片刻后缓缓吁出口气,道:“这牵引之力我称它为引力,或许是因为星球的存在弯曲了上下四方,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想要参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弯曲?”听到这个说法,众人更是困惑。这些东西是地球上近现代解析出来,已成为了常识的知识。一个上过几年学的学生便会知晓,但对这个时代之人来说还是太过超前,太过难以理解了些,不过江渊来这里可不是给他们教授这些的,并不理会他们的困惑,又言起先前对陈友谅所说,他道:“陈友谅,如今你既归顺,丐帮那傀儡帮主也不必存在了,你将丐帮独成一军。”指着案上铺开的卷轴,继续道:“由此向西,这里是金帐汗国,这里是察合台汗国,这里则是伊利汗国,这几大汗国依此时丐帮之力定然难以抗衡,徐徐图之却是不妨。打下之疆土,可归你掌控!”
陈友谅服下了脑神丹,生死操之于江渊,甚至连意志都被更改,无法升起任何对江渊不敬的念头,更是不可能反叛,但服下脑神丹之人并非就是一个无知无识,没有了本身野心和yù_wàng的傀儡,只是在他们心里,江渊的意志命令远远高于他自己本身的野心yù_wàng。陈友谅明白,主上之意便是让自己可在中原掌控之下建立国中之国,自己能打下多大的疆土,自己就能有多大的权利!
陈友谅明白了江渊之意,喜形于色,大喜道:“谢主上!属下愿为主上开疆辟土,为我华夏立下这万世不灭之根基!”江渊点点头,道:“好,待下了大都你便找左使领好兵器甲胄,整军备战。丐帮本为江湖门派,散漫惯了,介时你要多加操练,静待吾命。”陈友谅道:“是!属下定当不辱使命!”顿了顿又道:“丐帮既自成一军,为主上开疆拓土,再称丐帮已不合适,不知主上欲以何为名?”江渊食指轻点案几,略做思索,道:“既为开疆拓土,那就叫辟土军吧。”陈友谅道:“是!”
次日一早,四面合围大都的明教军响起一阵苍凉幽远的号声,那是出营备战的号角。范遥治军极严,因此听到号响,无一人敢稍加耽误,数息之间已集合完毕,同时还有着拉出的攻城车、投石机、巢车和攻城塔。接着便前排大盾手,后面跟着长矛兵,侧翼是刀手,护着中央的巢车和攻城塔之类从四面八方列着军阵乌泱泱的向着大都逼近,最后停在了距城墙两箭之远处。
大都城墙上的守军听到号响,看着无边无际的大军缓缓逼近非但未曾恐惧,反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看样子明军是要总攻了,城池四面被围,扩廓将军又未曾下令突围,围城的明军便如一把悬在头上不知道何时便会落下的利剑。此时利剑落下,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战,心中也就能松下一口气,不用继续担惊受怕。明军总攻,唯战而已,他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哪怕战败也不能丢掉成吉思汗的荣耀!
所谓的扩廓将军便是王保保,他原名扩廓帖木儿,王保保是他为自己取的汉名。此刻大都四面被围,只是西南北三面人聚如蚁,旌旗连天,东面旌旗和人数却稀少了许多。寻常兵卒只当明军兵力不足,王保保却是熟读兵书,精通战阵之人,猜到这是明教统军之人用出的围三缺一,虚留生路的把戏!东面看似人数稀少极好突围,但暗中定然还隐藏着大量的伏兵,看似是生路,其实是一条绝对的死路,因此这些天他已经斩杀了数名欲鼓众从东门逃走的将官。
号声响起,明军出营,早有快马报向了王保保所在的汝阳王府。此时王保保看着案上的卷宗情报,眉间皱成一个川字,想他一生大仗小仗无数,胜多败少,在帅军征战上也非泛泛之辈,这也是如今还有数千人愿奉他为将的原因,只是明军统军之人也是非比寻常,他在包围尚未完成前与其几度交手,未能占得丝毫便宜,更是连最后突围的机会都给丢掉,被逼回城内。
范遥身为明军统帅,王保保自然不会探不出来,经妹妹和义父言说方才知晓此人以前竟是王府的那个哑巴头陀!汝阳王曾懊恼道:“若知此人有这般本事,就该早早将其除掉!”王保保知晓明军中还有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他不知道那些刺客为何不曾刺杀义父与自己,但他知晓若无那些刺客,他们元庭未必就会陷落,即便陷落也不会如此之快!而他邀请的金刚宗那些武人,与那些刺客交手几次后伤亡惨重,不得不举宗迁徙,一路向西,以避开明教。
案上的一卷卷卷宗,均是元庭和明教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战役,这些战役中,那些刺客或袭杀将领,使得大军群龙无首,指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