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正殿
郝大通此时完全相信了江渊是郭靖的弟子,因此心中没有半点防备,江渊呈上匣子时伸手就接了过去。接过后,只觉匣子甚轻,对其中之物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这样神秘?打开匣子后却见里面空无一物,不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黄蓉那丫头在打什么哑谜?“就是现在!”垂首恭立一旁的江渊右手握住袖中无鞘短剑,也不拿出来,直接一招天外飞仙,划破自己的袖子,无声无息的斜斩郝大通的咽喉,剑刃及体,郝大通精修数十年的内力自然而然得的生出反击,江渊只觉掌心一震,短剑险些脱手而出,顾不得惊叹郝大通的内力深厚,在其未回过神前,心中一狠,手掌一紧,暗喝一声:“给我斩!”
郝大通正在思索黄蓉为何送来一个空匣子,眼角忽得撇见一抹青光,一柄短剑竟已斩到自己跟前,心中大惊,未及细思,忙一边后退,一边挥掌向剑刃阻去,口中还大喝道:“敦儒,你干什么?”江渊嘴唇紧抿,并不答话,绝不能让郝大通再出声,一旦被他叫来殿外弟子甚至其余的全真七子,这次行动不仅要失败,还定要受到不死不休的追杀。北宋年间威压武林的少林寺已经没落,这些年冠盖天下的唯有全真派一派,一旦被全真派通缉,他今后只能四处奔逃,再难安稳。
“天外再飞仙!”眼看郝大通向后避去,江渊暗中一喝,第二次用出了天外飞仙。这时郝大通再察觉不到不对,那他这些年的江湖就白混了,此人绝不是郭靖的弟子!他到底是谁?这些年全真派要崛起,自然有着不少的仇敌,他想不通眼前这少年刺客到底来自哪一个势力,来不及再想,短剑又追了上来忙大声叫道:“来……”只不过他察觉到太晚,天外飞仙又来得太快,那个“人”字终究未来得及出口,就被江渊第二次用出的天外飞仙给削去了首级。
江渊用匣子接住掉落的首级,扶住郝大通的尸身,将他还放在太师椅中。看着郝大通死不瞑目的首级,冷笑一声合上匣盖。其实以郝大通的武功,若正面对敌,未必便胜不得江渊,即便战败也不至丢掉性命,毕竟几十年的武功不是白修的,实在是他太过大意,没有丝毫防备,而江渊这一剑如精芒掣电,没有丝毫声息,到了剑刃及体,仅避得一次,一句话都不及说完,便身死道消,不明不白的被人摘去了首级,结果一代武学大宗匠就这么憋屈的死在了重阳宫大殿。
郝大通最后一句虽未说完,还是惊动了外面的弟子,只听外面的道士问道:“祖师爷可是有事吩咐?”江渊面色一变,握紧短剑,猛向门口看去,见那些道士未得郝大通召唤不敢进来才缓缓松了口气。“祖师爷?”外面小道士再次询问。江渊忙接口道:“里面无事,祖师爷只不过被匣中之物惊了一下,你们不须进来。”小道士不疑有他,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江渊自殿中寻得一块帘子,将地面的血迹擦拭一番,让这些那么显眼,再从一旁拿来一盏纱灯放在太师椅旁的方桌上,摆出郝大通头部被纱灯遮住的样子,然后看了看自身,见身上显眼处没有留下血迹,藏好短剑后便抱起匣子向外走去。他将门打开一个小缝挤了出去,然后又迅速把门关上,免得被门口的小道士看到里面的景象。出来后他对两个道童道:“祖师爷说匣中之物事关重大,不敢擅自做主,因此要劳烦两位师兄任意一位带师弟前往后山小舍,好将此物给马祖师过目。
两个小道士听是祖师爷吩咐,不敢怠慢,分出一人,伸手一引,道:“师弟随我来。”江渊道:“有劳师兄了。”他正要走,忽得好似想起什么,又道:“哦,对了,适才郝祖师说他要在殿中参详一些事情,让我告知二位师兄莫要叫人相搅。”待余下那道士应了,便随先前的道士离去。两人向西行得里许,一旁出现一大片山林,正是重阳宫禁地古墓派所在,再行半响,前面是一处山岗,小道士指着夜色中的山岗道:“马祖师就在前面山岗的小舍中静修。”江渊道:“有劳师兄了,剩下这段路师弟自行上去即可,师兄请回吧。”
看小道士在夜色中已看不见人影,江渊抱着匣子走向了山林。进了山林,他先寻了处山溪洗去脸上易容,再褪下袖子已经破掉的葛黄衣衫,再将退下的衣衫卷了卷,从怀中摸出火镰,将其烧掉,然后整了整一直套在里面的这套藏青衣衫,抱起匣子向古墓行去。
到了墓前,江渊也不管深夜,提声叫道:“杨过之兄杨谨来访,还请龙姑娘带杨过出来一见。”说完之后便不再出声。他相信墓中定会有人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刻意说出杨过兄长这个身份的原因,若他不言明身份,只恐小龙女会把他当成外面的那些狂蜂浪蝶而不予理会,甚至放出玉蜂将他赶走,说出了这个身份,便是小龙女不想相见,杨过也定然要央她前来。这里与重阳宫隔着一大片林子,因此倒也不惧被重阳宫中的道士听到声响。不多时,墓中有机括声响起,江渊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墓门刚开启了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就见墓中有个少年扑来,同时还欣喜叫道:“哥,你来啦。”江渊眉头微皱,让开杨过的拥抱,只是点了点头。杨过看着江渊,欣喜之余还有着不可思议,他记得当初郭伯伯明明带他上重阳宫拜师,哥哥却说到时和他在古墓相会,这让他疑惑了许久,不知道哥哥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