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呵呵轻笑,把玩着酒杯道:“余观主,这江湖上有人爱权势,有人爱美人,偏偏这两样我都不爱,在下的爱好,唯有武学一道,这武之一道,浩瀚如海,我呢,想去这对面看看!不知余观主是否肯助在下一臂之力?”说话间,抬起头,好似在看着余沧海,等待他的答案,又好似完全略过了他,直接看到了武道的尽头!
那种霸凌天下,一往无前的气势一闪而逝。虽然只是一闪即没,但余沧海却狠狠震了震,他能感受到,对方有碾碎任何胆敢阻拦在身前东西的决心。纯粹的武者,早已经消失了上百年,因此武学一代不如一代。这个年代,武者与其说是武者,倒不如说是政客。用自身武功为筹码,进行博弈,争权夺利!他心底对江渊的目的虽然隐隐有所猜测,但仍然不敢相信对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行事,因此直接问道:“不知阁下何意?”
江渊起身来到余人彦身边道:“以余观主的智慧还猜不到在下的目的么?”余沧海想到心中猜测,脸色铁青,跳下椅子厉声道:“这不可能,我青城武学怎能轻易视人?”没错,余沧海此时终于明白,江渊抓了自己的儿子,就是为了勒索自己的青城武学,这次来福州府本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没想到《辟邪剑谱》还没得到,自己却在这里被人勒索青城武学!青城武学乃是青城派的根基,又如何能轻易予人?想到这里,铁青的脸色中更是隐隐有发黑的迹象,显然是怒到了极致。
江渊叹了口气,单手抓住余人彦的脖子,将其提起来正对着余沧海道:“看来余观主是不在意儿子的性命了?要知道武功你们青城还有副本,但不知道儿子余观主现在还生不生的出来?”此时余人彦因为呼吸不通,脸色涨的通红,虽然说不了话,但看向自己父亲的眼里满是祈求,希望父亲能救自己一命。
余沧海见此情形,怒声喝道:“阁下如此卑鄙行径,难道就不怕招来武林正派的围剿吗?”江渊不屑一笑:“余观主,我知你青城是嵩山派外围势力,这次前来抢夺《辟邪剑谱》,应该就是奉了左冷禅的命令吧?但那又如何?就是左冷禅亲至,又能奈我何?”这句话还真不是江渊在说大话。
他此时的武功,经过几番相试,虽然比余沧海强不了多少,正面作战肯定不及左冷禅,不过脱胎于《辟邪剑谱》的《阴阳录》一旦全力施展,迅疾之处不敢说超越东方不败,但对付左冷禅、方证冲虚之流,如果一心要逃,他还是自信能够逃脱的。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大言不惭。”心中却极为震惊,虽说自己和左掌门一向关系不错,但自己是嵩山派外围势力的事情,整个江湖也没人知道,也不知此人是从何得知!
江渊摇摇头看向余人彦道:“是不是大言不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余观主再不做出决定,只怕儿子就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