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之中,赵敏听江渊所言,一声不吭,只是挺剑直刺。不过她不曾想到的是,倚天剑眼看再有数寸便刺中江渊,却忽的感到好似受到数股莫名的大力牵引,险些被引落长剑,握紧长剑后,被拉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赵敏顺势便倒向江渊,长剑继续不离他背后要害,只是到了其身前数寸,与适才一样,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大力牵引,江渊身前便是池塘,受力道牵引,赵敏便要掉落水中,一旦落水,衣衫湿透,岂不便宜了眼前的反贼头子?情急之下,倚天剑横拍水阁立柱,长剑在立柱之上稍做借力,险之又险的返回桌旁。
赵敏这才明白,玄冥二老所说不假,难怪他们对江渊连交手的勇气都没有便落荒而逃。江渊这下回头说道:“郡主,玩够了么?”赵敏听江渊如此说法,眼睛一转,又生一计。花容一变,做惨然状,说道:“罢啦,罢啦。今日我栽到了家,有何面目去见我师父?”袖中滑下一柄短剑,叫道:“江大教主,多谢成全。”只见白光一闪,她已挺短剑往自己胸口插落。
江渊一声冷笑,理也不理,她知这女子,做什么都不会自尽,也不着急,只是悠闲的观看四周景色。过了有盏茶的功夫,眼看江渊还是一动不动的观看周围景色,赵敏心中沮丧。平日里她智计百出,但今日遇上这明教教主却接连受挫,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精明之人?不过她依然佯做不动,她倒要看看那江渊会如何,若他没了耐心直接离去,自己也正好脱身,若他前来查看自己伤势,岂不正中自己下怀?
过了有顿饭左右,江渊看赵敏还是一动不动,暗自好笑:“这郡主还玩上瘾了?也好,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于是摇头轻声道:“如此美艳的一副皮囊,就这般死了?真是可惜了,嗯……不如剥下她的皮肤硝制一番,做个人偶,这样哪怕十年百年也不会老去,嗯……若从别处开刀,做出的人偶留下疤痕也是难看的很了,不如从腋下划上两个口子,然后灌入水银,剥离皮囊,再搅碎脱离的躯体骨骼,从豁口倒出,这样就有一张完整的皮肤了,不错不错,就这么办!”
这段话听得赵敏心中一寒头皮发麻,此人竟如此残忍,强忍着跳起来逃走的冲动,仍是一动不动。因为她知道,有此人在侧,自己根本脱身不得。江渊抬眼看去,看赵敏还是不动,仔细回忆了下原轨迹这里的情形,片刻后恍然,“机关原来在桌前三步之处,既然你想玩,那就再陪你玩玩,一同掉进地牢,自己可不像张无忌急着马上救人,不得不想办法出去,虽说自己仍是要去去救人,不过那些大和尚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让他们去见西天的佛祖吧,其终日念佛能亲得见思,当极为乐意了,所谓成人之美亦为德也!”
水阁中,江渊看着还伏身桌上不动的赵敏,大概猜到了她的计策,嘴角弯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步向其走去。伏于桌上的赵敏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心中一喜,暗道:“任你如何精明,还不是要中了本姑娘的计策!”她素来智谋非凡,本不会因为这点小计策得意,只是不管围剿明教也好,用计脱身也罢,屡次受挫于江渊,这次眼看计策将成,饶是习惯了平素的运筹帷幄,也忍不住有些小小得意。
只是如果赵敏看到江渊嘴角那抹明了一切的笑意,不知道还会不会得意。听得江渊到了桌前三步之处,一扳桌下机括,那处石板滑了开来,露出一方孔洞,赫然是个陷洞。以江渊武功,这等陷洞原也困不住他,更何况他早已料到这处机关。不过他还是佯做无处借力的样子往下掉去。掉下之前,他伸手向桌,赵敏只当他想自桌上借力,便右掌运劲挥出,不让他手掌碰到桌子。怎知他手腕一翻,猛地扣住赵敏手掌,将她也拉下陷洞。
一拉之下,两人一齐跌落,眼前一团漆黑,身子不住下堕,但听得拍的一响,头顶翻板已然合上。这一跌下,直有四五丈深。两人四足着地,江渊也不说话,更不惊慌,只是盘坐下来打坐练气。赵敏虽说同样身落陷洞,但她知晓开启机关之法,心中也不慌乱。不过看这位江大教主一言不发,而是平静无比的打坐练气,心中诧异,面上却格格一笑,开口说道:“怎么,中了小妹计策,江大教主生气啦?格格。”
江渊道:“我为什么生气?”赵敏笑道:“以江大教主的精明,竟会中了小妹计策,难道不该气?”江渊也笑出了声,说道:“这钢牢不过数尺见方,有郡主这蒙古第一美人儿相陪,虽漆黑一片,亦有花前月下之美,何气之有?”赵敏听到花前月下几个字,脸蛋一红,啐道:“呸,谁要和你花前月下!”她只以为这漆黑一片,江渊看不见,却不知被看得清清楚楚。
原轨迹中,张无忌被困在此处,因明教一众高手身中剧毒,耽搁不得,不得不想法子赶紧脱身,晚了那些人怕是有性命之忧。但江渊之事,并不急在一时三刻,尽可在里面停留一日两日,现在赵敏也被困此处,适才刚用过酒饭,哪怕她人美如仙,毕竟还不是仙,所谓人有三急,三急来了谁能忍住?等上半天,最着急要出去的就不是他了。
这钢牢漆黑一片,也看不来具体时辰,约莫半天左右,钢牢外天色已黯淡下来,使得钢牢内更为漆黑。适才赵敏与江渊谈话数句,却被其话语呛住,便自己坐于钢牢另一侧。她设下此计,本为困住江渊,一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