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你可要多活些时日,可别早死了,否则岂不叫家父和老神仙伤心?”
一句话莫名其妙,似是而非,让王肖着实迷茫不已,他想要问些什么,却见王洋已经带着身后鹰犬离开,他们架着一头大黑熊,熊嘴里还在流淌着殷殷鲜血,却不见有任何的伤口。
在那殷殷鲜血之中,还隐藏有丝丝绿意,只是天黑夜深,才看不清楚。
但,这一切在宁清眼中有如明镜,他看到那黑熊时,心中陡然再沉了一分,暗道:“果然有邪道之修在这渡江镇搅乱风云!”
看着渐行渐远的王洋等人,王肖拳头捏的作响,指节发白,可他还是无能为力,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会是王洋的对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之子在自己身前远去!
徒增愤怒时,哀其不幸!
突然,宁清一把抓住王肖手臂,灵力探入他的体内运行一周天,果不如宁清所料,王肖体内被种下了诡异的东西。
彼时,王肖被宁清惊吓,惊疑道:“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
宁清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臂,轻轻摇头,认真道:“我只是看看你的体质!”
王肖惊喜,双目一亮,心中大动,道:“公子您愿意收我了?”
宁清怪异的看了王肖一眼,见他还不肯死心,无情的拒绝道:“莫说我现在没有心思收徒,就是有心思也不可能收你!”
顿了顿,宁清间王肖脸色黯然,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报仇,也可让你手刃仇人,如何?”
闻言,王肖一改黯然之色,欣喜的说道:“如果公子能帮我报了大仇,就算做牛做马也甘愿为公子驱使!”
说完,王肖抱拳朝宁清深深一礼,情深义重,倒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可宁清还是能从王肖的话语中听出一丝的失落和无奈,因为宁清终究没有收他为徒,遗憾不已。
忽而,宁清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悠悠说道:“做牛做马大可不必,或许不久之后我还有求于你,还望你到时候不要推脱才好。”
王肖微怔,旋即疑惑道:“公子所托自然万死不辞,可公子能否告诉在下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算是我的族人罢!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他们!”
宁清抬头看向夜幕深处,有繁星点点,星空深邃如渊很是好看,不由让人沉迷,在那深邃之中有一条银光飘带,如一条星辰大河,亘古不变。
宁清目光顺着星辰大河看向远方,露出缅怀与追忆,悠然而然,许久都不曾回味过来。
那里,是六百里号山!
那里,有毁去的宁家村!
那里,有仇深似海的狐妖!
许久,王肖见宁清神色落寞,有心劝慰,可又知道自己和他无亲无故,不知从何劝起,只好轻声说道:“公子您大慈大悲,上天一定会保佑您找到族人的!”
宁清收回心神,微微一叹,怅然道:“但愿罢!”
话虽如此,可要找到失去的族人谈何容易?
先不说当初和宁清一起跑进六百里号山的同伴是否还活着,就算还活着,但凭这已经三十年的沧海桑田,还有穷凶险恶的六百里号山中处处危机,要找到族人又谈何容易!
不时,宁清不再怅然,突然说道:“我们先找个住处住下来,再说别的罢!”
王肖也觉得一直在这黑夜中站着着实不妥,连连点头,道:“好、好,就依公子!”
宁清轻笑,将目光瞥向一处阴暗,那里藏着两个人,是先前王洋留下来监视王肖的家丁,虽然他们隐匿的很好,又如何能瞒过宁清!
王肖领着宁清向镇内走去,那两个家丁对视一眼正要跟上去,忽而觉得脑袋昏沉,等到恢复清明之后,哪还有王肖和宁清的影子?
渡江镇内,一座客栈内!
宁清和王肖对坐,宁清淡淡道:“将你右手伸出来!”
王肖惊疑不定,但还是依言伸出右手,宁清并指头成剑,蓦然点在王肖手腕的脉搏之上,旋即手中一道玄青色灵光闪过,化作剑气钻入王肖体内运转起来。
王肖见宁清如此手段,大惊失色,他本以为宁清只是武功高手,可如今这阵势那是武林高手能够做的?
这分明是一个修仙者才有的仙家手段!
先前,王肖本在怀疑宁清为自己报仇的可靠性,毕竟武林高手与修仙者之间还是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的,可此时他心中顿时笃定起来,对宁清为他报仇之事再无半点猜疑。
毕竟,宁清如此年轻,怎么看也比那个老神仙要高明许多!
不时,王肖突然觉得胸口拥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旋即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顿时脸色苍白,萎靡不振。
宁清收回剑指,顺势朝着那口鲜血点去,瞬间就有三十六道赤红剑气从他指尖飞出,将那鲜血洞穿。
彼时,鲜血落地,却有虫蚁在蠕动,流出怪异的绿色液体,将鲜血染的诡异,细细一数,恰好有三十六只。
王肖大惊失色,不敢置信,指着那些虫蚁讷讷道:“这、这是什么?怎么会在我的体内!”
宁清收回目光,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小时候吃过许多大补的东西?”
王肖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本能的点了点头,道:“小时候我体弱多病,家父给我寻了许多的补药补身子,否则我也没有如今的体质。”
宁清微微颔首,轻叹道:“果然如此,你是被那个老神仙当作了练虫的‘鼎炉’,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