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和拉普都以为完事了。
他们喝完了咖啡,朝屋内走来,刚走到大门外,就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言诺素来冰冷的嗓音,在低喘、在一声声地喊着冰冰这样了宠溺和疼爱的名字。
那是拉普和薇拉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情深跟暗哑。
那样的声音,都不像是言诺发出来的。
拉普神色不该,偏头对脸色复杂的薇拉说,“或许,我们可以再喝一杯咖啡…”
——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可惜拉普没听过伍佰先生的歌,如果他听过,就会引用上面那句话了。
薇拉又愤又耻辱。
她曾经勾引着也不上钩的男人,却在别的女人身上索取无度。
本来准备去公司的言诺,上午就呆在了家里。季饮冰也陪着他,他抱着笔记本处理公事,季饮冰便捧着书依偎在他的怀里。薇拉远远地看着,心里妒忌到扭曲。
中午吃完饭,季饮冰邀请薇拉下午和她一起去逛街。
薇拉想拒绝,季饮冰又说,“总待在城堡里也无聊,一起去吧。”
季饮冰三番邀请,薇拉若再拒绝,倒是显得心里有鬼。
她只好应下。
季饮冰和言诺上楼去休息。
薇拉中午没回房间,她怕又听到不和谐的声音,免得犯恶心。
下午,季饮冰打扮得漂漂亮亮,跟薇拉一起出去逛街。
薇拉天生就适合穿连衣裙,她今天下午就穿着一件蓝粉色的气质款吊带长裙,天气热,依然披着一头长发。她把玩着手中的太阳伞,正在等季饮冰下楼来。
快三点钟的时候,季饮冰才下来。
季饮冰穿着一件白色灯笼袖的深v领上衣,露出优美的锁骨,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挂坠是一枚金色的戒指。下身则是一条靛蓝色的百褶裙。季饮冰很少穿两件套,这样一穿,就显得她有几分俏皮靓丽。
薇拉看了季饮冰一眼。
这一看,视线立马就被薇拉那双肌肉匀称、皮肤光滑而白皙的双腿给吸引了注意力。她努力将视线移开,落到季饮冰脖子上,见她已经用遮瑕膏盖住了吻痕。
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薇拉忽然瞥见了季饮冰耳垂上的一点冰绿。
薇拉没忍住,偷偷地多看了一眼。
那是一只鱼儿造型的冰绿色玉坠耳环,薇拉不会记错,这耳环,就是当年在i国了解比赛后台,她丢失的那对耳环!
薇拉猛地捏紧了双手。
她的反应,没有逃过季饮冰的双眼。
季饮冰在薇拉面前转了一圈,她问薇拉,“我这样穿,可以么?”
薇拉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皮笑肉不笑地说,“好看。”
季饮冰说谢谢。
路上,是季饮冰亲自开车。
薇拉先是问她脖子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季饮冰诚实地说道,“向我求婚的戒指。”
薇拉笑容似乎更灿烂了些。
但落在季饮冰的严重,便显得狰狞。
她又装作不经意地提了句,“这对耳环也好漂亮,哪儿买的啊?”
季饮冰答道,“a国,是当年的限量款,现在已经买不到了。”季饮冰很是甜蜜地抿唇笑了声,那笑容,在薇拉看来,就十分的刺眼了。笑完,季饮冰方才说,“这送给我的。”
季饮冰像是想起了某些美好的瞬间那样,眼中露出了柔情之色。
她叹道,“说来,这还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呢。”
薇拉哦了一声。
转过头,她望着窗外,用唇形暗骂:小偷。
季饮冰从薇拉那僵硬的坐姿,就看得出来这小贱人心里肯定是在骂她。
她故意突然朝左边急刹车。
薇拉正在心里偷骂季饮冰,没有设防,脑袋惯性使然地朝窗户撞去。她嗷呜地叫了一声,一摸脑袋,起了个包。薇拉怒气蹭蹭地往上涨,她转身就要骂季饮冰不长眼睛。
一侧身,才发现季饮冰的头趴在方向盘上,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她愣了下。
“你怎么了?”
季饮冰捂住胸口,用一副窒息的口气,难受地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刚才心脏忽然一阵绞痛。”
这倒叫薇拉没理由发脾气了。
她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在商场里,季饮冰不停地买买买,她试穿了一条白色的气质连衣裙,薇拉和店员都夸她穿着好看。季饮冰便让薇拉也试试,薇拉天生就比较适合穿白色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就更加好看了。
季饮冰当场刷卡,给她买了。
薇拉就问季饮冰,“你不买么?”
“我不喜欢这个。”
“我觉得很好看啊。”
季饮冰将那裙子打量了几眼,这才说,“这裙子只有你们这种白莲花穿着才好看。”
薇拉一愣。
“白莲花是什么意思?”在i国语的词汇里,白莲花就是一种花,不是骂人的语言。季饮冰眨了眨眼睛,说,“形容一个人像白莲花,是指她纯洁高清、善良正直。”
薇拉信以为真。
他们归家的时候,言语也回来了。
言语最近看上了一个中国军人,一有空就跑去中国骚扰骚扰那位军官。
季饮冰这几次回来,都没有碰到过她。
见两女归家,言语朝季饮冰点头微笑,并说,“冰冰回来了?”
“嗯,言语姐,中国好玩吧?”
言语想到那个男人,笑容深了些,她说,“挺好玩的。”
她目光瞥见薇拉的时候,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