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躺在地上没有动。
他现在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艰难，更别提起来了。
白晓常迅速从他身上下来，拉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拖起来。
“你怎么了，快点起来。”
“我，没力气了。”而且连业火都放不出来了。
现在他算是一个废人。
眼看着厉鬼将他们围起来，别说保护白晓常，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墨从没感觉自己这么没用，明明已经说过要保护她了，为什么他都把分身全部召集回来了，还是让她暴露在危险中。
虽然白晓常之前在回溯镜前展现了惊人的力量，但那是运气好。
企图用无法操控的怨气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是不现实的。
他现在只能安慰她，“没事的，他们还要用我们去威胁老头子，不会要了我们的命。”
但怎么折磨他们就不知道了。
众鬼觉得他们突然掉下来肯定有阴谋，于是都站在一遍观察。
观察了许久，才发现他们似乎没有反抗力了。
知道这个情况后，一只鬼发出奸笑，搓搓手往他们这边靠近。
“快，抓住他们，我们就能够去轮回了，我这次一定要当一回皇帝。”
“我要一统整个位面！”
“我要养三千个面首！”
“我……”
那只要当皇帝的鬼走到了白晓常面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其他鬼兴奋地看着他。
当那只手离白晓常还差五公分的时候，白晓常突然拍了一下那只鬼手。
“啊！”
那只鬼尖叫起来，猛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
那只苍白的手上冒出了青烟。
白晓常趁着这个时候朝鬼身上多贴了两张符，让他不能动弹。
又在自己身上贴满了符纸。
迅速做完这一切，她才在众鬼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毫不掩饰自己对那只鬼的鄙夷。
“就你也想当皇帝？就算你投胎成了太子，也斗不过其他兄弟。就算你当了皇帝，也会有人谋权篡位，你一看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那只鬼差点吓掉下巴，质问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当太子的时候被其他兄弟弄死了，我当上了皇帝却被人谋权篡位？”
白晓常：“……”她就随便说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怪不得这只鬼对当皇帝这么执着。
没空搭理惊讶的鬼，她转身看向那只说要一统位面的鬼。
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那只鬼觉得背后有些凉凉，忍不住发抖。
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白晓常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道：“你想要一统位面？”
那鬼点点头，“对、对啊。”
“那你放弃吧，看你这个怂逼的样子就知道干不了什么大事，估计上辈子是穷死的。”
白晓常只是嘲讽他，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红了眼眶。
她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是把他惹生气了，要扑过来咬死她吧？
贴在身上的符都是她无聊的时候画的，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呢，只是用了“皇帝鬼”杀鸡儆猴罢了。
真的打过来，她可能撑不住。
她提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看着那只鬼，后者眼眶越来越红，最后嚎啕大哭。
她愣住了。
武器都要拿出来了，你怎么突然哭了？
“呜啊啊啊啊，你怎么知道我上辈子就是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