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军,以后咱们还要相互关照,多多包涵,小弟这厢有礼!”
趁着夜色年羹尧和李绂连夜出发几十里,直到天明时分才找了一个地方休息,望着年羹尧布置四周警戒李绂冲着年羹尧失礼。
“恩!”
年羹尧看都没看李绂一眼,径自走向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李绂尴尬的笑了一下只得悻悻离开。
原本李绂以为两人不熟悉才到这种结果,可是过了几天李绂发现自己错了,年羹尧压根看不起自己。
“年大人,我先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你烦不烦?你什么身份?王爷借给你一身官服你就以为自己真的是钦差了?实话告诉你我年羹尧见过的人多了,一品大员我年羹尧看戏一样看着!托四爷的命令让我和你一起执行这个鬼任务,老子敬重的是四爷,而不是你李绂!我很忙,以后没事不要找我!”
声音冷的要命,李绂的脸色红了又白,到最后都有些发紫,心里这才知道年羹尧是个小心眼,想了一下接着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另一个地方,陵霸县内,窗子打开王瑞新长舒了一口气,屋内的传出一股烟味,焚烧纸张的味道传出去老远。
“师爷,爵爷叫您过去!”
小吏躬身施礼,王瑞新伸了伸胳膊跟了过去,此时鄂弼纯已经练完拳脚,桌子上放着茶水和糕点,望着王瑞新过来鄂弼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把左右屏退。
“师爷,是不是太紧张了?我们是大爷的人,这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下来主要针对的是陵川县,陵水县的事情,那里是太子的地盘!”
“陵水县,陵川县那些官员早就准备好了整治四爷的方法,我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利用这件事给大爷准备好了银子就是大功一件!”
鄂弼纯站起身子,丫鬟扶着鄂弼纯在屋内走了两圈,接着被打发走。
“爵爷,四阿哥不是一般人,一旦闻到什么不一样的味道一定会牢牢咬着不放,我们小心为上!另外这次洪水时事件正好是天赐良机,祝掌柜顶在前面,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奴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爵爷,粮价是不是有点高了,按照奴才的意思还是早点把粮食处理了,到时候即便是四爷发现了问题也死无对证!”
“大爷只要有了银子斗败了太子掌控了局势,到时候我们即便是已经进了监牢大爷也会把我们捞出来,但是最重要的是有银子!”
鄂弼纯的窗子打开,远远地粮仓出现在视线里,一个个巨大的粮食墩子躲在高高的围墙之内,数量众多就如同地面上安插了一支部队相仿,粮食墩子通道中间,一帮人正在往车上装粮食。
地面上时不时白米落在地上,人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捡,任由车轮把这些粮食碾入地下。
“吃饭了!”
工头大声说道,工人们赶忙冲过去。
木桶打开,稀汤寡水的饭菜出现在视线里,粥里面到是可以见到那么几粒米,一帮工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能够默默忍受。
不知道是谁偷偷的拿出一把米丢进饭碗,其余人左右看了看也赶忙跟着学,就这样一顿饭变成了稀粥拌米。
“啪!”
“狗东西,竟敢偷主人的米,你不想活了”
一个包身工动作不利索,朝着稀粥里面放米的动作恰好被管事看见了,管事批头就是一鞭子,扎着金线的皮鞭下去被打者身上顿时就是一溜沟。
“啊”
“你们这帮穷酸,主子给你们活路你们竟敢偷东西,找死,让你偷,让你偷”
皮鞭不要命的招呼在包身工的身上,一帮苦力赶忙捧着饭碗躲得远远的,直到包身工被打的不动了。
“抬走,骂了隔壁的,你们这帮臭苦力给我看好了,这就是偷东西的下场,谁再敢偷一粒米老子直接宰了你们!”
手里的皮鞭丢进水桶,冷冷地目光在一帮苦力脸上划过,所有人看在眼里赶忙把目光低下去,就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包身工的死尸被如同垃圾一样丢到山上去,没有任何人有一点同情。
一天后,一名老妇人身穿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出现在雇工集市上,挨家挨户的打听自己儿子的下落,一连几天都没有半个字的消息。
“行行好,我儿子身强力壮很会干活,他的肩膀上有一块胎记,求求好心人告诉我他的下落,老婆子不胜感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一连多少天老妇人就这样在雇工集市上柱着棍子大声哭嚎。
“老太太,你的儿子在西山乱葬岗,别找了!我们都说了不让他去老虎沟,他非要去,到了那个地方还有活着出来的么?还敢偷米,找死!”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民工堆里传出来,老太天看了半天都没找出来是谁说的,恰好路过的李绂却看得真切,目光锁定了说话者。
“这年头找点营生真难,我想好了,明天再找不到活计就北上到天津卫去,都说那里遍地黄金,我们找口吃的肯定不费劲!”
“可不就是,谁想去跟着我,我有一个表哥在天津卫,咱们有一条近路,他们明天运送粮食我们跟着粮车走,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我报个名!”
“我也是!”
“他们一起共五十辆车,我们要是有三十个人在路上押送粮车也能够赚一笔,还有没有?”
“我也报名”
一帮人围绕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开始吵闹,全都是找活的,李绂清晰的注意到刚刚提醒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