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恕奴才冒昧!您和广大的功勋都是来自于关外的贵族,大都生活在草原和山林之中,那里的生活环境与中原大地有很大区别!就说我们河南的陵水县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这里自古以来就是黄河冲击出来的大平原,咱们这里的绝大多数官员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这帮人更加的了解陵水县,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都能够找到出处,说出典故!至于这修缮河流治理地方其他地方我们不敢说,但是这陵水县我们绝对比任何人都了解!”
“你作为主子,也是大清国的主子,应该多多听取那些真正了解这片土地的人的意见,而不是听那些阿猫阿狗的意见,他们都是外人,哪一个比我们这帮人还了解河南?了解陵水县?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河南人不会坑自己!”
“陵水县的百姓都是我们这帮人的衣食父母,我们这帮大清国优选出来的地方官员都是饱读四书五经,人人都有自己为官的操守,绝对不会做坑害衣食父母的事情,无论做任何事情我们都会本着对广大百姓负责的态度进行,所以王爷请放心,我们这帮人提出来的方案都是最合适陵水县的,出了任何事情我们这帮陵水县本地人负责!”
包红星说着目光不断看着自己的手下人,这帮人不断断头复合,若非这里坐着的不是一个朝廷的亲王,这帮人肯定早就鼓掌叫好了。
而张胜内心里也不得不为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的厚颜无耻点无数个赞,内心最深处十万零一千万个曹尼玛奔腾而过,心道不要脸到极致了,你真是辱没了这个姓氏。
张胜身边刘统勋和田文静都想站起来驳斥包红星,张胜冷冷的目光瞪过去,两人只得重新坐下。
“呵呵,包大人好口才,我查阅了陵水县的县志,里面详细的记录了这么多年官员们都是如何治理水患的,与包大人手里的这分治河方略如出一辙!我又往前翻了翻,还是这番内容,都是这么修,到头来呢?十几年一个来回,劳民伤财,我想尝试一种心的维修方法,到时候让这黄河的河堤一劳永逸的趴在那里,永远不会出现决堤事件!百姓们也免受水患的侵扰,我想这种新方法若是能够得到在座各位河南本地精英的支持一定是一个不错的尝试,各位的意见呢?”
没有大声的批判,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张胜采取了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软刀子进攻方式。
对面包红星这帮本地土著都是官场老人,谁能不知道张胜什么意思?
这摆明了就是一条:老子还是按照我的方式修筑河堤,你们的方法老子就是不同意,而我的方式你们还必须接受。
但是今晚这帮人之所以聚集到这里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这个,包红星和自己同僚们的目光冷了下来。
“王爷,奴才们只是按照上古先贤的方法在修筑河堤!您说的方法虽然没有记载,但是奴才等却听老人说过类似的方法,为何没有采用呢?奴才等推断这种方式修缮黄河只会让工期更长,花费钱财更多,而且危险程度跟高,奴才等听说王爷用来挖泥的船只在河水之中自己着火了,民间传说王爷触犯了河神,最终导致河神发怒,给予治河之人惩罚!”
“既然河神都已经判定的这种方法不行,那我们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够与圣灵对抗呢?我们河南本地官员没这个胆量,王爷若是一意孤行采取这种措施,王爷请便,毕竟王爷是万金之躯不怕这鬼神之物,我们河南人却害怕的很!这里的土地下面不知道埋藏着多少神灵,也不知道有多少先辈在看着咱们,所以我们本地官员不会昧着良心辱没祖宗,我们这帮官员必须为自己的衣食父母尽职尽责,请王爷恕罪,您的治河方略,标下等无法帮忙!”
包红星说着脸色阴沉下来,张胜的目光也冷了下来,冷峻的目光转向这帮人。
“你们的意见呢?”
“臣等也是包大人的意见,请王爷恕罪,祝王爷马到成功!”
整齐划一的说辞,一看就知道是排练好的,张胜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王爷,标下等还是那句话,我们必须对衣食父母负责,当然更重要的是对皇上负责!这种传统修筑河堤的方式是老祖宗留给咱们的财富而不是什么过时的东西!按照三老的预测最近又要下大雨,不把河堤的决口堵上,洪水再次来临整个陵水县和陵霸县还会被淹没,会再次死很多人!”
“请恕奴才冒昧的说一句!王爷,上一次大堤决口那是天灾,若是这次河堤没有修缮及时,最终导致陵水县和陵川县再次被淹,那就是”
“哗!”
群青哗然,很多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什么叫做大帽子?这就是,而且是让谁都不得不正视的大帽子!
很多人对着包红星竖起大拇指,张胜内心里也对于包红星产生无尽的敬佩,心道若是生在战国这哥们肯定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家,但是面前的事情毕竟是民族内部的事情,而且如同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当然让张胜没想到的是这帮人的大胆,竟然敢于威胁自己这个钦差,自己还是顶着皇亲国戚的头衔,若是其余人那还了得,想到这里沉吟一下,包红星的嘴角升起胜利的笑容。
“我很好奇,包大人,若是我真的按照新的方法修筑堤坝失败了你当如何?”
目光转向包红星,另一侧刘统勋和田文静的手已经攥得紧紧的,此时两人都想做一件事揍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