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见那个人影迟疑了几分钟后,直接伸手掀开了那垂至地面的床帘儿。
而想阻止的陈思言却是在开口的瞬间就被吸入了那人影的身子里,人影的眼睛成了陈思言的眼睛,他的所有感受都成了陈思言的感受。
汗水从稚嫩的脸颊滑过,坠入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而背贴着床板的女人也‘咔擦’的扭过头惨白的瞳孔准确的盯住了陈思言的眼睛。
吱吱呀呀的嘶哑声悠悠从女人嘴里传来:“背靠着背就不冷了,不冷了···”
“滴答、滴答···”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滴出来的鲜血早已在床底化成了一滩血水,混着汗水汇聚在了人影的床底。
“啊···”这一生尖叫就连陈思言都分不出来了到底是自己的还是那个人影的,稚嫩的声音里夹杂着嘶哑的惊恐。
“啊···”突然画面一转,被弹出人影体内的陈思言依旧站在了房间里,只是这个时候房间里面的灯还没有开,而床上的人影却是直接吓得坐了起来,大张着的嘴巴依旧还发着惊恐的叫喊。
就连陈思言也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无比真实的发生的一幕,他很想很想去给床上的那个人影开灯,但是他还是动不了。
甚至就连心里素质极高的陈思言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就是床上那个人影的一个梦,可是自己眼前的那一幕又是那么熟悉,那个一直寒冷的女鬼,那双瞪大的惨白的瞳孔···
突然忍不住心疼床上那个人影的陈思言抬头再次朝那人影看去时,陈思言猛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模糊下面,床上的人影显然已经发现了他,即便在自己看那人脸依旧像是高度近视一样。
但那人倏地朝着陈思言诡异的笑起来的嘴角却像突然扼住陈思言的脖子一样。
那窒息感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就连陈思言都在怀疑眼前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很快脖子上窒息的感觉令陈思言忍不住的张开了嘴巴,泛着白眼的眼睛也终于藏着不甘、狐疑等等复杂的情绪掩盖上了。
而飞机舱内的陈思言却猛地从飞机椅上发出沉重的一声“啊···”的抽气声,整个人的身子也是倏地离开椅子靠背,一个前倾了过去。一双如鹰的眼睛此时也充满了惊恐与茫然的害怕!
只是下一秒,陈思言就被飞机椅上的安全带给拉了回去,大张着的嘴巴一直像是脱水的鱼儿一样。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
等陈思言终于缓过来时,只见周身所有人都朝着自己的脖颈处望着。
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的陈思言不好意思的朝着众人笑了笑后,伸手扯过一旁的纸巾胡乱的往自己全是汗珠的脸上擦了擦后,不好意思的朝着众人道:“我、那个,我刚刚做噩梦了···”
“嗯。”霍然朝着陈思言点了点头道:“我们都知道。”说着就伸手指了指陈思言的脖子道:“我还知道,你梦见有人掐你了。”
“嗯?”陈思言这一下就有些惊诧了,连这个都能看出来?不过看着霍然所指的地方,陈思言想了想后,从自己携身所带的背包里,拿出了巴掌大的一面镜子,只是这从来都只用来判断敌人方向的镜子,这一次却是用在了陈思言自己身上。
不过下一秒陈思言就没有了这样的感慨,因为此时的镜子里面赫然倒印出了自己脖子上那清清楚楚的紫青色的淤痕,抓住镜子的手微微收拢。
陈思言迟疑的朝自己旁边离得最近的多瓦看了看,后者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的安全带后,朝陈思言摊了摊手道:“不是我···”
紧接着多瓦旁边的霍然也伸手道:“当然也不是我,我习惯用刀,不喜欢用手的。”
知道自己再看下去也是同样答案的陈思言倏地将镜子放回了包里,双手抱头难忍脑袋里似乎快要炸裂的疼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脑海里消失,自己、自己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刚刚的梦到了什么?
痛苦的抓着自己根本就抓不住的寸板头,陈思言脸上细密的汗珠又闲不住的全都蹦跶了出来。
倒是温酒忍不住的碰了碰身旁的轩辕即墨问道:“这也是梦魇做的吗?”
“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同样也皱着眉头道:“他脖子上面的掐痕应该有些年头了···”讲到这里的轩辕即墨突然顿了顿道:“也许,零到三岁的时候就有了!”
“怎么可能!”听到轩辕即墨说话的陈思言猛地抬头,充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的望着轩辕即墨道:“别说那么远了,就说要是我从小就有这个印记,我就不可能被部队选上。”
“嗯、”轩辕即墨赞同的朝陈思言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只是若是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你的这个痕迹遮住了,那么你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可能。”陈思言连忙反驳道:“我这都洗了几十年的澡了,要是脖子上有东西,那肯定也早就没了。”
“怎么不可能?”听到轩辕即墨解惑的温酒倏地眼睛一亮,带着笑意的看着陈思言道:“如果是一个懂雌黄之术的人从小就给你的脖子下了一层法术,那么凭借凡人的眼睛那当然是看不出的。”
“那为什么会是现在被打破?还有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他下个法术,而不是直接在医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