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依然躬身抱着拳淡淡的说道:“我不是在跟前辈商量,而是在谈条件,答应不答应,还请前辈给个明确的答复。”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这是赤裸裸的当众威胁啊,根本没把孔弥放在眼里。
“你……”
孔弥气的浑身直哆嗦,脸色涨红指着丁宁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宁不为所动,继续道:“还请前辈成全!”
“好好好,你这是想要威胁我吗?”
孔弥气极反笑,怒火中烧的大喝道。
丁宁缓缓的站起身来,毫无畏惧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意味的嗷:“你当是威胁也行,实际上我并不想把事情搞到这么难堪的地步,只是前辈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啊,始终敷衍应付,不给我面子。”
“面子?一个野生的杂种罢了,你在我面前有什么面子?”
孔弥气的暴跳如雷,口不择言的骂道。
“放肆!”
翼人老祖暴喝一声,眼底闪烁着骇人的杀机,不说她还要利用丁宁,就光孔弥骂丁宁是杂种就触犯了她的逆鳞,他再是野生的,再来自大荒,也是翼人一族纯正的血脉,骂丁宁杂种就相当于骂整个翼人族是杂种。
孔弥浑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了,把翼人族都骂了进去。
连忙抱拳连连赔不是:“大议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才口不择言的。”
狼厉等人也连忙在中间打圆场,才暂时平熄了翼人老祖的雷霆之怒,只是人家嫁不嫁闺女,那是人家的家事,她就算想帮丁宁说话也没用。
只可惜,翼人老祖打算放过他,丁宁可没有打算放过他,冷笑着说道:“我敬你是孔蕾的二爷爷,才尊称你一声前辈,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顾大局,那好,既然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用给你留面子了,来人!”
“你想干什么?想要让大军围攻我吗?”
孔弥畏惧翼人老祖,可不怕丁宁,声色俱厉的大喊道。
“围攻你?你太高看自己了。”
丁宁轻蔑的一笑,传音吩咐守卫带人过来,转身冲议长们抱拳团团一拜:“我想请问各位前辈,小子担任大都统之位,是否名正言顺?”
“当然,你是经过选拨赛当上大都统的。”
众人不知道丁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连点头肯定道。
“我还想请问,大都统一职到底有什么权限?”
丁宁继续问道。
“负责统辖全军,处理军务、军备和军纪,拥有大军的指挥权和调动权以及违背军纪的处置权。”
有议长概括性的回答道。
“那我再请问,若是有人恶意中伤我,甚至在军中传播谣言,诋毁我的名声,蛊惑军心,这样的人该如何处置!”
丁宁挺直身躯傲然道。
“你是大都统,是军队的最高长官,若有人胆敢违背军纪,暗中诋毁长官,并散播谣言,蛊惑军心者,杀无赦!”
狼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虽然他之前很不喜欢丁宁,但自从得到战报,知道自己族中的狼骑军跟着丁宁立下首功后,就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要知道狼骑所立下
的功劳越大,军功就越多,等到战争胜利后lùn_gōng行赏,疾风狼族也会因此而获利。
孔弥脸色大变,立刻明白了丁宁的用意,这是要用孔余的命来逼他就范啊。
只是他有些不太相信丁宁会知道这件事,他可是特意安排孔余做的隐蔽一点的,不觉得会被丁宁抓住什么把柄,当即怀着侥幸的心思,黑着脸没有说话。
翼人老祖皱了皱眉,她想到孔雀族会有所不甘,背地里做些小动作,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但被丁宁抓住了证据,那就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够过去的事情了。
在军中散播谣言,诋毁长官,蛊惑军心,那可是死罪,若是丁宁能够拿出确凿的证据,就算是孔弥出面也不行,有些事情暗地里可以做,大家心知肚明也未必会说什么,但如果拿到台面上来说,为了军纪,就必须秉公处理,以儆效尤了。
孔蕾紧抿着嘴,有些哀求的看着丁宁,虽然她知道丁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但真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堂弟孔余被当众斩杀,她也做不到。
丁宁看着她认真的道:“这场战争关系着千万人的性命,关系着在座所有人的家族生死存亡,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又是受何人所指使,在暗地里传播谣言,蛊惑军心,都其心可诛,不可饶恕,你身为副都统,不会不明白军法无情的道理吧。”
“我……”
孔蕾紧咬着嘴唇低下头去,心乱如麻,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孔余必定是她的堂弟,她总不能坐视不理。
再说,这家伙满嘴的军法军纪,实际上还不是用这个当筹码,来逼二爷爷就范,若孔弥答应了,她跟保证丁宁绝不会拿孔余的事情做文章。
众位议长听到丁宁所说的话,这才恍然,感情他说了半天的人,竟然是孔雀族的人,不由纷纷看向孔弥,能够让丁宁拿出来威逼孔弥的人,必然和他脱不了关系。
狼厉等人怒其不争的看了孔弥一眼,心里暗骂一声蠢货,虽然之前大家都在明争暗斗,但那都是在争夺权利,大局还是要顾全的,所以在丁宁大胜后,他们不介意放下身段来化解恩怨,毕竟人家真的是有本事,值得所有人重视。
可孔雀族干的什么破事,为了一己私怨,竟然派人在军中散布谣言、蛊惑军心,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