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诺说完,擦了把眼泪,眼神中带着透骨的冷漠和决绝,转身走进了房间。
丁宁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无力的从空中悄然滑落。
呆呆的看着她紧闭的房门,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似的,疼的撕心裂肺,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躺在沙发上心情烦躁的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任由它燃烧,双眼空洞无神的呆望着天花板出神,脑海中闪过和萧诺共同经历的过往。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对萧诺都是占有欲在作祟,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情根早已经深种,那一幕幕的往事,永远无法抹去,无望忘怀!
他很想破门而入,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告诉她,他爱她,他不能失去她。
可是……
他没有勇气,他没有资格,他刚说过的话,怎么又能不算。
萧诺主动放弃了他,他又怎么能死皮赖脸的去缠着她,苦苦哀求着挽回她吗?
就算她回心转意,那又能怎么样?他能为了萧诺而放弃凌云,放弃落雪,放弃小夭,放弃夜独行,放弃晶晶,放弃乔乔吗?
答案很肯定,不能!
所以这是一个永远无法打开的死结。
丁宁很颓丧,脑子里一片空白,心疼的一阵阵抽搐,直到烟屁股烫到了手,他才醒过神来,无精打采的进了七杀的房间,看看他恢复的怎么样。
七杀睁着双眼,静静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
丁宁静静的看着他半天,才在他床边坐下用嘶哑的嗓音道:“醒了?”
七杀没有说话,也没有关心他是怎么脱险的,双眼似乎没有任何焦距,涣散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钱袋的背叛,让他的初恋无疾而终,这对他来说,是一次致命的打击,他本就懵懂的心此刻支离破碎。
虽然他在醒来后发觉自己无意识的竟然突破到了大宗师第六重天,换做以往,他肯定会欣喜若狂。
可此刻,他却没有任何感觉,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生无可恋。
丁宁还以为他毒性未清,连忙把脉为他检查身体,发觉他此刻并没有任何问题,不由奇怪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给我根烟!”
七杀终于有了反应,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一开口那嘶哑的声音把丁宁都吓了一跳。
摇摇头苦笑一声,丁宁掏出两根烟点着,一根塞到他嘴里,一根自己叼上。
两人谁也不说话,一根接一根的各自埋头抽着烟想着自己的心事,或者说,是承受着内心的伤痕累累,品味着那份凄凉与痛楚。
“想喝酒,想大醉一回,听贪狼说,喝醉酒会头晕晕的,忘记一切烦恼,我想试试!”
七杀突然如同梦呓般的道。
“我陪你!”
丁宁也想大醉一场,毫不避讳的从小鬼空间里取出他在燕京买的一箱二锅头,他喜欢喝烈酒。
一人抱着一瓶,抽着烟喝着酒,没有人说话,也没有碰杯,就默默的喝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夕阳慢慢西下,房间里也逐渐昏暗起来,但两人依然没有说话的兴致,连灯都懒得开,只有两个烟头时而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直到夏侯推开门喊他们去吃晚饭时,才发觉房间里青烟缭绕,酒气熏天,地上已经扔满了空酒瓶和烟头,熏的他连连咳嗽。
夏侯神情一黯,虽然他当时在房间里并没有可以偷听,但以他的耳力,又怎么可能听不到萧诺所说的话呢。
咳嗽两声后,夏侯才硬着头皮道:“少爷,萧老板娘……呃,萧姑娘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
丁宁有力无气的应了一声,抱起酒瓶又灌了一口,萧诺在一个小时前就独自离开,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现在夏侯再次提起,让他被酒精麻醉的心又开始了隐隐作痛。
“少爷,该吃晚饭了。”
夏侯见他不在状态,也只能语气生硬的说道,心里叹息一声,要是大小姐知道少爷这么颓丧,一定会很难过吧!
“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丁宁头发蓬乱,眼睛里带着血丝,盘着腿坐在床角,猛灌了一气二锅头,才无精打采的说道。
“少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看着他颓废不振的样子,夏侯突然怒了,愤怒的大喊一声。
吓的在客厅里等待的陆战等人浑身一哆嗦,暗自敬佩夏侯的勇气,他们可没有这个勇气跟丁宁大吼。
落雪脸上带着心疼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凌云拉住,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丁宁,她知道这次他是真的伤心了,夏侯正在做的,就是她想要做的。
丁宁身上肩负着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骂醒他,否则,这样颓废下去人就真的废了。
丁宁置若罔闻,我行我素的继续喝酒,他想把自己灌醉,醉的不省人事才能让他忘记心里的痛。
只是,他却怎么喝也喝不醉,越喝越清醒,把脑海中闪现的和萧诺在一起时的美好回忆当做下酒菜。
“少爷,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夏侯真的怒了,一把拎起丁宁的衣服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使劲的摇晃着,眼中喷薄着怒火:“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还知道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吗?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