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嘴角一斜,高声一喝,“还真是巧了,老丈就这么一个女儿,那小子也就看上这么一个愿意一起过日子的啊。”
秦文远.......没招儿了,这还说不通,那就只能上吊了。
而对面的吴老九看秦老爷那样不上不下的样子,心说,差不多了吧?刚刚那个场子算是找回来了,也该说正经的了。
一拍大腿,“我说老丈人啊!”
这句话又差点没把秦老爷气死。
刚要发飙,就听吴宁又接了一句,“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小婿也跟您老说几句心里话。”
秦文远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一脸狐疑,“什么心里话?”
吴宁此时也收了收玩笑之心,稳了稳心绪,正色道:“所谓骗财,您老着实有点冤枉我了。”
“宁虽不才,家中清贫,可是秦家那点产业......”淡笑摇头,“还真没放在心上。”
秦文远闻罢,略有动容,吴宁那神情确实不像惺惺作态。
这才想想,人家现在可是和半年前大为不同了。现在吴宁是公主殿下身边的红人,山南道别驾的侄子,秦家那点家底,也许真没入人家的法眼。
老头自知,也许有些先入为主了。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揶揄道:“不图家产,那就是贪恋吾儿美色,一样不可取!”
吴宁也是光棍儿,“这有什么不可取的呢?”
“没错,开始我就是贪恋妙娘美色,可这有什么不对吗?”
“圣人皆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十五六岁血气方刚,看上个美艳小娘,想娶之为妻,这是人之常情吧?”
“倒是现在来个人面兽心的,张嘴就说,我不图你家产,不图妙娘美色,我就看上她的人了。你信吗?”
“这......”
秦文远语塞,暗道:吴宁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而且,有一说一,坦然内心,秦老爷还挺受用。
可是,再一想当初吴宁讹了他五百贯钱的事,老头儿还是心里不太舒服。
“那...那就算如此,也不行。”
“怎么还不行啊?”吴宁也是服了,“哪不行?你说!”
“呼....”秦文远长出了一口浊气,把腿盘起来,认真地想了想,“你吧.....”
“老夫也不怕告诉你,若你是吾儿,那估计老夫半夜做梦都会笑醒。得此佳男,就算折寿,老夫也干。”
“可是.....”秦老爷话锋一转,“不能为婿。”
“为什么啊?”
“九郎太精了!”秦文远据实以告,“就老夫那傻丫头,哪里是你的对手?若进了一个家门,还不被你小子拿的死死的?欺负上一辈子?”
“哎哎哎!!”
吴宁不干了,“我说老丈人啊,咱可不带这么聊天的啊?你把婚姻之事弄的跟买卖似的,不合适吧?”
“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谁欺负谁的?她纯真无邪,不正好得我这么个事事操心的人帮她打理?”
“那不一样!”秦文远一甩手,“两回事。九郎那算计,我闺女会吃大亏!”
“不是....”吴宁气乐了,“我好像没算计过妙娘吧?”
“就不说别的。”秦文远道,“咱爷俩就说说我在你那买秘方的事!”
秦文远提起来就一脸肉疼,“你可着大唐打听,什么宝贝方子能值五百贯?”
指着吴宁,“你小子坏啊,硬是仗着你四伯是房州统军,黑了老夫五百贯!”
“你还不算计??”
“停!!!”
吴宁算是听出来了,他就说这秦文远到底什么毛病,算起来我好像没少帮你们秦家,却在你那落了个骗财骗色的名声,原来是这件事儿在那堵着呢!
老头儿这是翻旧账啊?
“行了行了行了。”吴宁彻底无语,“我算是明白,您老为什么看不上我了,不就是那五百贯的事儿吗?也太小气了吧?”
“嘿!”秦文远就不服了,“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就五百贯’?”
“那是小钱吗?有了那五百贯,老夫兴许就不至于被王弘义逼的那么惨,兴许今日就不用蹲这大牢了。”
“好好好好!”吴宁安抚着老头儿,“五百贯!我还你还不行吗?”
“到时纳征之时,我当聘礼,一个大子不少地给你送回去,行了吧?”
“送回来?”
秦文远嘴角一扬,“这还差不多。”
可是,转头一想,不对啊?
立时瞪着眼珠子,“好你个小子,敢唬弄老夫?老夫答应把女儿嫁你了吗?”
“还纳征彩礼....”老头撇着嘴,“美的你!”
“看看看看!”吴宁也撇嘴,“看把你得意的,不就是生了个好女儿吗?”
“怎地?老夫的女儿就是好!”
“好也是我的!”吴宁比他还得意,“你要不想我俩私奔不要你这个爹了,那就赶紧答应了算了。”
“......”
见秦文远又开始闷头生气,吴宁端起茶壶,,摊上我这么个女婿,您老就偷着乐吧!”
“会做生意,家世背景又硬,还对你女儿好,那你还想找啥样儿的?”
“放心,我对您老那点家底儿一点心思都没有。不但没心思,我还帮你看着,保准你从益州回来的时候,家业比现在还厚实。”
“......”
秦老爷撅着嘴,好像......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不情不愿地瞪着吴宁,“那你得答应老夫一事。”
吴宁一听有门,哪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