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岑长倩这次九死一生,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
“没关系。”吴宁不以为意,“且不说他一定会回来。”
“就算他没去,我也没打算指望岑老爷子帮忙。”
“哦?”太平听出一些不同,“难道,岑长倩是你故意送到突厥去的?”
“对。”
“为什么?”
“我要和亲成功。”
“和亲成功?”太平更是不解,“你知不知道,一但和亲成功,武承嗣父子就是大功一件,此功极有可能左右陛下立储的决定。”
“万一武承嗣逆袭上位,你要与他寻仇,岂不是不更难!?”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面色渐冷,意外地说出一句:“万一武承嗣上位,那还用我去与之寻仇吗?”
“!!!!”
太平猛的一震,只觉脊背生寒。
“.....”
呆愣地看着吴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武承嗣要是当了太子,那....
还用吴宁去寻仇吗?
李贤、李显、李旦、武三思,这些有资格问鼎的人,会容许武承嗣在储位上活的舒服吗?
正想着,只闻吴宁的声音传来:
“如今的朝堂,因为没有储君,各家虽暗怀鬼胎,却保持着相对的平衡。可是,一但有人登上储位,那么这种平衡也就不复存在了。”
“谁站的最高,谁就必成众矢之的。”
“所以...”
吴宁看着太平,“姐,以后不要再试图让武皇拖延立储之事,争去吧!尽管让他们去争。”
“像武承嗣这种人,让他死在争权的路上,并不可悲。”
“可悲的是,看似已经得到,却得而复失,那比杀了他更难受。”
“可是....”
太平忧心重重地看着吴宁欲言又止。
她想说,这做固然可行,可是......
可是对吴宁自己却没有任何好处,对吴宁的实力也没有提升。
说白了,那几个人争的再凶,消耗再大,也与吴宁无关。
吴宁始终无法入局。更没有一问鼎的资格。
...
吴宁看出了太平的担忧,却是没有正面回答。
只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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