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爩鼠吱吱的叫了两声,四肢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你鼻子比我好使,不管他从哪个方向来,你都要尽量拦住他。”我低声说道:“五百米的范围内,我都能起阵给他下降,你尽可能的把战场拖远一点,我叫你的时候你再回来。”
爩鼠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没点头也没叫,压根就没反应。
“打不过就跑,千万别管我,只要你跑了,我下一秒就投降.......”
我不厌其烦的跟它嘱咐着,蹲下身去,拿出事先备好的香灰撒在了地上,之后又将盂阴伞插在边缘,当作阵眼使用。
“吱.......”
爩鼠似乎是不放心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语气里满是担忧。
“赶紧滚。”我头也不抬的催促道:“等这次的事办完了,回去我就请你吃好的,牛油火锅怎么样?”
要是放在平常,爩鼠听见牛油火锅这几个字,必然会兴奋得不能自已,那种喜庆样儿就跟咱们活人中大奖了似的。
但是现在,爩鼠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猛地转过身就向右侧树林跑去,嘴里不停的嘶叫着,那种叫声,凄厉到了极致.........
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拿着蘸了鲶鱼粘液的毛笔,如机械般的在地上画着符。
刀山降阵的符身很是复杂,纵然我在私底下练习了上百次,此时画着符也有种说不出的生涩感。
但这些都不重要,符画得丑点没事,只要能用就行。
我第一次画的符比这个还丑呢,不一样搞定了五福尸孽?
“七宝那瓜娃子还真没说错......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狗日的......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贪葬人经了.......”
我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放下毛笔,拿着匕首在掌心里划了一下,血霎时就流了出来。
看着这条横跨掌面的伤口,我咬了咬牙,将前不久才夺来的拐杖拿起,猛地一使劲,竖着将其插在了阵局之中。
在那瞬间,爩鼠的嘶叫声,也从百米开外的树林里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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