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你敢动我?!!”
林东来如欲吃人的瞪着我,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意思,但语气里的恐惧,还是显而易见的。
我知道,林东来这龟儿子怂了,怂大了。
但说句实话,我打一开始就没想对付他,之所以把他耳朵给撕了,就是因为这牲口听不懂人话。
我重复了好几次,我说不能运走老爷子他们的尸体,但他不愿意啊,这不是明摆着跟我找事么!
既然不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那要耳朵来干什么?
“我不敢动你?开玩笑呢?”我看了看林东来,有些好奇的问:“我不是已经动你了吗?怎么就不敢了?”
林东来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不住的打了几个冷颤,我估计他也能看出来,我是铁了心想要弄死他了。
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到我,说白了,只要我想开了,就算是老爷子他们还在世,我也不用瞻前顾后,用不着有那么多的顾忌。
越怂越怕,就越容易被人堵着打,我算是看明白了.......
“怪不得我爷爷以前喜欢把事做绝.......因为任何事都会有变数.......除非是斩草除根.......”我喃喃道,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我掐住脖子的林东来:“我就算是现在放了你.......回去之后你也会记恨我吧?”
林东来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了,打了个冷颤,眼神越发的恐惧。
那是一种事态超出掌握的恐惧,我敢肯定,这老东西事前肯定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没有握手言和,没有以德报怨,咱们这些人啊,只有利滚利......数不清的新仇旧恨.......”我笑道:“林局,就因为这样,我不能放你,反正迟早你都会弄死我,都会给我带来麻烦,那还不如干掉你泄泄火呢。”
“没必要玩得这么绝吧.......”林东来笑容很不自然,也很勉强。
我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的说,这倒不是绝不绝的事,主要是我想轻松一下。
“说真的,林局,要是我看见你死了,我应该挺开心的。”我发自肺腑的笑着说:“您就当帮我一个忙,去死一死,行吗?”
“这里有这么多人......等我死了.......他们也必然会找你算账.......”林东来咬着牙说道:“你总不能全杀了吧??我们带来的也有先生,你能对付几......”
“能。”
我点点头,很认真的看着林东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不在乎多少,只要谁敢在这儿找刺激,我保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刺激,反正杀一个跟杀一百个没什么两样,都是死罪.......”我笑道:“破罐子破摔是什么意思,这个用不着我解释吧?”
林东来不吱声了,身子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但这应该不是恐惧导致的,而是我手上开始使劲了,掐得他呼吸不过来,所以开始挣扎。
“老沈,差不多得了,赶尽杀绝可不行啊。”司徒劝了一句。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他却没有阻止我的意思,而是远远的站在边上,似乎是害怕受到波及,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是在逼我啊.......”我无奈道,忽然想起刚才林东来说的话,便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还带先生来了?都有谁啊?叫出来我见识见识?”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没有半点挑衅,真的只是单纯在好奇。
林东来的心是有多大?
就司徒曾经说过的那些“宫廷术士”,还真没谁能够入我的眼。
当然了,看风水算命的那种特殊先生不算,我说的是能打善斗的。
像是我们这行的先生,能打善斗的那种,大多性情古怪。
要么像是苗武人一样喜欢避世,要么就是心高气傲谁也不服的主儿。
像是王元庆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钱,权。
这两种东西能够招揽很多先生,但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招收到那种狠角色。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瞧不上这玩意儿,钱跟权只是世俗到极点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国家机器的能量很大,几乎可以大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说他们内部没点能人,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很少罢了。
如果林东来还真带来了几个这样的角色,不得不说,我还真想见见。
“小阎王的威风有点过头了吧?”
这时候,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缓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听见他的话,我没多想,顺势看了过去,打量了他两眼。
这人的个子不高,身材很是瘦弱,尖嘴猴腮的样子就跟耗子成精差不多,而且眼神还特别的鸡贼,总感觉他是刚做完坏事在心虚,反正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
“您是?”我客气的问了一句,倒没有显出太多的敌意。
那人只是笑,没回答我,还是司徒先开口,跟我介绍道:“这是四九城里的能人,是道家子弟,俗名叫福子伯。”
“福子伯?”我一皱眉,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人:“没听过啊,你是修道的先生?”
他笑着说,是,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林东来,说,再不放开他,他就让你掐死了,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杀人,这是造业。
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平和的气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轻敌,毕竟这是四九城里混出来的能人,肯定有他一套功夫,小看他吃亏了是小,给沈家丢人是大。
“我现在松开你,但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