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儒生跟九太爷的状态,明显要比我想象中的好。
要说受伤的程度,相比起前不久的方时良,它们肯定要伤得重。
但奇怪的是,它们显现出来的状态,却不是方时良能够比上的。
倒不是说它们能够自我恢复,主要是它们被邪气入身之后,所呈现出来的状态,要显得游刃有余许多。
哪怕我还没有施救,它们俩的状态也很平稳。
体内的阴气聚而不散,跟方时良体内的山河气很相似,好像是在主动护住它们的“心脉”。
“老沈,它们俩的情况跟我一样吗?”方时良蹲在我身边,兴致勃勃的看我给陈儒生它们治伤。
不得不说,他脸上那神态极其的嘲讽,看我治病就跟看春晚一样喜庆。
要是陈儒生它们醒过来了,第一眼肯定看不见我,只能看见方时良那一张尽是贱笑的脸。
“比你严重一点。”我低声道:“但侵入肉身的毒气都是很相似的,基本上一样。”
“我怎么感觉它们没我惨呢?”方时良嘀咕道,貌似是有点心里不平衡了,表情郁闷到了极点:“比我伤得重,还没我那么难受,是老天爷故意刁难我还是咋的?”
“因为你还活着。”我笑道:“它们的真身近乎于肉身,但只是近乎于,并不是真正的肉身,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们受到那些邪气的影响,所出现的症状会比你轻得多。”
听见我这么说,方时良点点头,仔细看了看陈儒生它们,还是有些期待的问我:“像是它们这样,难治吗?”
我看见他脸上的期待,给了他一个如愿以偿的答案。
“难治。”
魂魄与肉身不同,仙家的真身算是一半魂魄一半肉身,像是这样的混合体,气的分部以及流通路线,是比活人更难掌握的。
不过好在我不用亲自动手,有三翅虫帮我进去啃,所以......
“得亏它们俩是仙家!”镇江河站在边上,在目睹了三翅虫破开陈儒生的真身,钻入它的脖子之后,发表了这么一番感慨:“要是我遇见这事,还得让这么大只虫钻进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见这话,方时良表情一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眼里全是后怕。
“那只蛊好像在变化。”
袁绍翁冷不丁的说道,蹲在陈儒生旁边,仔细观察着那个被三翅虫破开的窟窿,语气又是惊讶又是疑惑,似乎是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
“我见过的蛊虫也不少了,但还真没一个是这样的。”袁绍翁喃喃道;“本身的实力不强,底子也不如金蚕蛊那么厚实,可是它体内蕴含的能量却复杂得超出我想象啊!”
“它是在依靠食气修行。”董老仙儿说道,眼里满是惊讶:“这虫子在吞噬那些外来的邪气,而且在这个过程里,它自身的气也在越变越强。”
“吱吱!!”
爩鼠叫了两声,应该是听懂了董老仙儿的话,很人性化的露出了一种不屑的眼神,支着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吱吱的叫个不停。
“它说啥呢?”董老仙儿问我。
“小胖是在说,它也能食气,也能依靠食气来修行,不比三翅虫差。”我如实翻译道,然后看了爩鼠一眼,提醒它:“你能吃的气有限,它的肚子才是个无底洞,论食气,你还真比不上它。”
一听我这么说,爩鼠顿时就急眼了,砰地一下跳到我肩上,吱吱叫个不停。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我这句话是故意说给爩鼠听的。
这小胖子的脑子有点轴,有时候还转不过弯来,要是没人打击它,搞不好下一回遇见类似的情况,它会不等我同意就上。
这些邪气对三翅虫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小胖可不一样啊,爩鼠毕竟不是三翅虫,食气只是它进食的一个方法,不是最主要的修行手段。
它能吃进肚子里的气,能保证它自身不受影响的气,都有一定的局限性,全是常见的那几种。
像是这一次侵入陈儒生它们体内的邪气,就不是爩鼠能够随便消化的。
如果它傻头傻脑的吃了一肚子邪气,指不定会出多大的问题呢!
“小沈,旧教的人好像把目标都瞄准东北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想过吗?”董老仙儿问了一句,冷不丁的递了支烟给我,表情很是诚恳,有种请教的意思。
我急忙抬起双手接烟,规规矩矩的说:“有可能是因为我。”
“对,你是一个集中火力的点,但除了你之外,旧教还有别的目的吗?”董老仙儿不动声色的问道:“我听说他们在外地都开始玩低调了,就在咱们东三省高调,貌似还干出了不少大事呢。”
“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镇江河点点头,貌似也知道一些内幕,一脸八卦的跟我们聊着:“听我那些朋友说,那帮子邪教徒好像是在找什么法器,貌似还是咱们这一门的。”
宋补天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我没吭声,耸了耸肩。
见我如此,他的表情倒是变得有些矛盾了,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旧教在寻找东西,这消息只是片面的,真实情况应该是俏仙姑在找什么东西。
她要找的,也是宋补天的目标。
巫子祈天鼓。
如果说这件法器是其他门的,那么宋补天肯定不会有意隐瞒,可是这玩意儿却是出马家跟萨满教的至宝.......
且不说镇江河跟董老仙儿会不会起心思,就是自己闷着头把法器带走,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