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宁愿去面对那个被北贡按在地摩擦的神子,也不想面对这个所谓的胎体残骸。
在它一步步向我这边走来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的除了恐惧,只有那种犹如深陷噩梦一般不能自拔的焦虑。
“饿了.......”这个怪物嘻嘻笑着,不断往我这里逼近。
这个过程,它应该是察觉到我手里攥着的法印了,哪怕我在它身找不到“眼睛”这种器官,但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依旧是那么强烈。
我能感觉到它在看我攥着法印的那只手......但它为什么不怕呢?!
难道是沙身者的法印对它不起作用?!
“老沈!你搞得定不?!”
这时候,方时良的大喊声让我回过了神,我没敢回头看他,只能壮着胆鼓足了所有勇气,小心翼翼的盯着这个不断接近我的怪物。
从它肉身里伸出来的那些脐带,跟它的四肢手脚一样,行动是靠这些东西,哪怕是触碰外界的物体,也是依靠着它们。
当它距离我不过一米多远的时候,它身又钻出了两条略细的脐带,直冲着我的胸腹部“撞”了过来。
没错,是撞,那种动作看着不怎么明显,但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劲风。
哪怕我再怎么害怕也不敢犹豫,很勉强的往左侧闪躲了一步,那两条脐带都是擦着我汗毛过去的,速度飞快,力度我倒是没有亲身体会。
凭感觉来说,那一下猛撞,十有八九跟莽千岁给我一拳的力度相当。
这时候我也算想明白了,甭管它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只要我不还手也不跑,那是死的下场。
我还不想死,起码还不想这么窝窝囊囊的死。
“狗日的怪胎......”我嘴里骂着,倒也没有继续跑,握着手里的法印,反手跟盖章似的按在了它的脐带。
只听呲的一声,脐带碰触到法印的地方瞬间冒出了一缕白烟,那怪物也像是感受到疼痛了,忙不迭的把脐带给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北贡那边也有了进展,不知道它是怎么折腾那只怪物了,很突然的,那个被龟壳压在下面的神子惨嚎了起来。
隔着百米远我都能感觉到它有多疼,那是标准的撕心裂肺。
在我准备抽空回头看一眼的时候,刚袭击我还没得手的这只怪物,很突然的开始往后退去........
看见这一幕,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龟儿子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它怕的应该是沙身者的法印。
想到这里,我也算是有谱了,左手抽出一根棺材钉,右手攥着法印,跟抡王八拳似的开始往它身边靠拢。
不过这一次它的反应倒不是后退,而是跟看戏似的看着我,身长着的嘴都高高咧起嘴角,仿佛是在嘲笑我一般。
在法印即将碰触到它的瞬间,它有闪躲的动作,但我根本看不见它的运动轨迹,像是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可我是没能碰到它。
虽然棺材钉很顺利的戳在了它身,可是这一次我算是长见识了,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棺材钉戳不进的东西。
跟方时良之前描述的很像,触感跟橡皮差不多,有韧性,是戳不进去,而且反弹到我手的劲儿还挺大,虎口被震得生疼。
在我准备继续尝试破开这怪物肉身的同时,它也像是发现了我的弱点那般,嘻嘻的笑了起来。
还不等我来得及反应,连着三条脐带,猛地从它身钻了出来,如同鞭子一般,在半空不断的挥舞着,扭动着。
脐带挥舞时,虚影看着都连成了一片,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想要看清它具体的运行轨迹,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看见这情况我明白了,我操,它是打算跟我速度啊!
毫不夸张的说,在想明白这点的瞬间,我掉头打算跑出去,尽可能的跟它拉开距离再周旋。
法印只有一块。
在近距离的搏斗,我不可能同时用法印击退它三次,双拳难敌四手,是这么一个道理。
这怪物的悟性我想象的要高,我还没能跑出去,它高举在空挥舞的脐带,直接跟长矛一样扎了下来。
跟我之前想到的情况一样。
我只能勉强挡住它其一条脐带,另外的两条跟冷兵器差不多,一条扎穿了我的左大腿,一条从我腹腔里穿透了出去。
有肉身蛊护着,说实话,腹腔真不能算是我的死穴,算它击碎了我的内脏,我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不过大腿受伤让我有点头疼了。
击穿我大腿的这条脐带,足足有小孩手臂那么粗,而且还是从我大腿正间穿过去的,腿骨直接被打碎了。
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平衡,剧痛都是小事,那种突然失去知觉,像是感觉不到自己大腿存在的错觉,才是最要命的。
这只怪物高兴得不行,所有的嘴都张开了,嘻嘻的笑着,跟穿烤肉一样,倒吊着把我提到了半空。
“狗日的!!你有种放我下来!!”我大吼道,强行稳定住情绪,不敢让它察觉到我内心的恐惧:“咱们俩再打一次!!”
怪物并没有搭理我,自言自语似的笑着:“饿了........”
伴随着它的笑声,一阵极其诡异的声响,悠然从它身传来。
那种声音很像是我大腿骨被击碎的时候发出的脆响,像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但是这怪物不该有骨头啊,看它软瘫瘫跟一团烂泥似的,骨头长哪儿去?
不过很快我知道了,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