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规则的肉瘤子身上,长满了许多类似于人类眼睛的器官。
也是在这瞬间我才发现,它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阵眼,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源头,而是一个活物!
它身上的那些眼睛,绝对都是能看见东西的,并且还能透出那种人性化的眼神.......
当它看见我的时候,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些眼睛里携带的那种警惕,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敌意。
这生物绝对不简单。
它透露出的那种敌意,能让我觉得紧张,就这点而言,它对我应该是有一定威胁的。
我的第六感应该不会有错......这怪物可能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远离我。”
忽然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冷不丁在我大脑里响了起来。
那声音像是带着回声,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响,语气也是阴冷得让人发毛........
难不成是这玩意儿在跟我说话??
“我操,你还会说话??”我在脑子里回了一句,很诧异的看着它:“你是什么玩意儿??是旧日生物还是啥??”
它似乎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远离我。”它重复了一边。
我没给它回应,反而向它身边游了过去,在距离它大概两米远的位置,缓缓停了下来。
“你是在求我还是威胁我?”我嬉皮笑脸的问了一句。
它没说话,但它身体表面的那些眼睛却转动了起来,似乎是在打量我,之后就把目光停留在了庆春风身上。
对于这把凶器,它似乎有所忌惮,那种看似冷冰冰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警惕的味道,我能看出来。
“我是黑袍王的子嗣......你........”
还不等它把话说完,我已经调转方向,朝着这个肉瘤子的正下方游了过去。
“黑袍王的子嗣?你是它的分身还是当初降临东北的神子?”我在脑子里不动声色的回道,跟闲聊似的,一边跟它说着话,一边游到它底部扫了一眼。
看样子这怪物的底部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这下面没有眼睛,但有一条像是筋脉鼓起来的东西,整体是赤红色的,而且红得还特别纯粹.......
看着像是一条完整的膏状物,真的,不像是它身上长出来的东西。
“应该是在这里下刀子吧......”我嘀咕着,抬起右手,将苗刀的刀尖抵住了赤红色筋脉的一端,慢慢往里推动。
在这个过程中,肉瘤子又开口跟我说话了,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意思,但它的语气却透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似乎它知道我想干什么。
“远离我!!不许接触我!!!”
“嘿,看你这话说的......”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将苗刀的大半刀身都捅了进去,之后就横着游动,慢慢拽着苗刀开始划。
不得不说这地方挺好动刀子的,因为它身子的周围一圈,不光是长满了眼睛,还长着许多密密麻麻的触手。
但那些触手应该没有攻击人的能力。
它们都是绷紧的,绷成了一条条直线,另外一端则是连接着远处看不清的位置。
虽然它们不会攻击人,但往下游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些触手极其的坚韧,不像是这怪物本体这么好欺负。
想破开它们......好像是有点难。
可是当我用苗刀插入它的肉身时,我意外发现,这玩意儿比我想象的要好切,或许是我找好位置了。
一刀切过去,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感,比切豆腐都顺畅。
伴随着伤口逐渐变大,这个肉瘤子跟我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冷漠了,相反,还无法抑制的表现出了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此时此刻,我也大概弄清楚它的身份了,当然,我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凭感觉来说......它跟当初出现在东北的神子一样,气息跟黑袍王本体非常相似。
可是它能施展出来的力量,却跟神子相差甚远,或许是隔行如隔山吧,我感觉这玩意儿的战斗力不强,最强的应该是吞噬地底那些远古气的本事。
“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听见这话,我给它开刀做手术的动作就越麻利了,脸上的表情跟过年一样,兴高采烈的划着刀子。
伤口大多都翻卷了过来,能看见“皮肤”底下,那层像是白色橡胶的组织。..
这生物似乎是没有血液的,哪怕伤口已经这么长这么宽,也没有流出任何类似于血液的玩意儿......但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伤口往外流。
应该不是血,是气。
等我将苗刀拔出来,翻身向上方游去,只见那些之前还绷紧的触手,此刻都有些干瘪的迹象......
就跟风干了似的,每一根触手上都满是褶皱,而且也绷不紧了,许多地方看着都有些弯曲,软瘫瘫的透着一股子病态的味道。
这个奇怪的生物不断哀嚎着,最开始还能跟我用语言交流,到后来就直接是惨嚎了,那是一种比野兽的嘶嚎更具有野性的嚎叫声。
虽然这个鬼东西没办法给我造成实质性的攻击,但我还是有点受不住,这龟孙子惨嚎的声音太烦人,就差没把我脑子搅成浆糊了。
再加上我的肉身不断被周遭的液体腐蚀,疼得也不是一般难受,这里外夹击凑在一起......
“你他娘的!!没完了是吧!!”我紧紧咬着牙,眼泪几乎是本能的往外流着,身子也隐隐约约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