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陷入那种失去触觉的状态后,我不知道自己的肉身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那些血液又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我知道不死王给我的生命传承很是繁杂,不仅仅是传承了肉身修复力那么简单,还有许多别的东西,但绝大部分的能力都还没有被我发掘出来。
或许这种血液的变化就是能力的其中之一。
当我向行厄行难走过去时,地上的虫海也随之为我开道,似乎是害怕我身上的血腥味,不断往两侧散开,给我让出了路。
行厄跟行难都没有逃跑的意思,或许他们也看出来了,在这种状态下的我,虽然看着跟活死人差不多,但体力是没有半点消耗的。
只要他们敢跑,我绝对能在短时间内追上去,一刀一个剁了他们。
别看之前是他们占了上风,但在此时此刻,他们俩的战斗力绝对不如我,体力也不是能够相提并论的。
“跑啊!”我笑着说道,看着行厄行难两兄弟,眼里的杀气都快盖不住了,说话都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们俩怎么不跑了?”
听见我的话,行厄颤抖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拽着行难往后退,但行难的状态很明显支撑不住这样的动作。
当行厄拽他的时候,行难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失去了一条手臂,行难能够保持站立的平衡就很不错了......现在还想跑?
“你他娘的.......”我笑着骂了一句,红着眼把苗刀举起来,照着行厄的右手砍了下去。
我能看出来行厄想要躲闪,但他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更何况他还受了伤,速度自然比不得我。
也许是因为他的手臂已经让我的血液腐蚀了,在苗刀的刀刃刚碰触到他的手臂时,没等我继续深入,他的手臂就彻彻底底的断开了。
像是自己撕裂开的,断开的部分很不平整,有许多撕裂残留的痕迹。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臂被我斩断之后,并没有流出血来,而伤口断开的位置,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绿色的粘液。
那种颜色跟那种熟悉的气味......很像是我体内的血液。
“你.......你的血液有毒........竟然能够腐蚀掉我们的肉身........”行厄颤抖着说道,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眼神里的恐惧更甚:“这不可能.......我们的肉身有神子赐予的力量保护........堪比普通的旧日生灵........你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你们有靠山,我自然也有。”我笑了笑,感受到肉身里力量的涌动,我说话的语气越发兴奋,对于早已逝去的不死王,也有了更多的尊崇。醉卧都市
也怪不得远古者能够胜过旧日生物了,它们的肉身构造完全跟旧日生物相反。
如果说旧日生物是伴随着黑暗而生,或是随着死亡而来,那么身为人类始祖的远古者,就真正是生命的纯粹体现了。
它们就是因为生命才会诞生,自身就拥有最纯粹的生命力,我们后世人体内流转的生气,都很有可能是它们流传下来的.......
这些生命力跟生气是我们的生存之本,但对于某些旧日生物而言,这些东西很可能就近乎于毒药。
我不知道黑袍王算是什么样的生物,只凭我对它的印象来说,那个龟孙子喜爱黑暗,也生存在黑暗之中。
传说里关于黑袍王的记载,大多都与深空星海之中的黑暗有关。
那里没有传统的生气,也没有任何能被我们理解的生命存在,所以说有一定的可能,它对于远古者来说就像是鱼......
而远古者,则是对大多生命都无害的空气。
当这条鱼暴露在空气之中,并且离开了水,那它十有都得出问题......
且不说它会不会死,它会难受那是肯定的。
在不死王给我的传承中,就有这么一段讯息,这点也是我事后才发现的。
说是旧日生物能够正视死亡,融入死亡,化为死亡.......而远古者最纯粹的力量,却又能给它们带来生命。
对,给死亡带来生命,这种如阴阳一样对立的力量,才是对付旧日生物的制胜法宝。
“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站在行厄行难身前,很好奇的看着他们俩,问:“按理来说,你们再蠢,自在师也不可能跟着你们一起蠢,那老东西可精着呢......他为什么会带你们去跟随黑袍王,你们知道吗?”
听见这个问题,行厄跟行难就像是被洗脑了似的,异口同声的回了句:“因为这世上只有黑袍王一个真神,其他的都是伪神。”
我握着苗刀,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俩,脑海里也在不断回忆着那些关于自在师的事。
虽然这个问题我一直没得到答案,但就我推测......假设我是自在师,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接触了黑袍王,得到了它的力量,那么我肯定会奉它为真神。
可是越在这条道上走,我接触的东西肯定就越多,当我了解到还有远古者这么一种生物时........我会继续追随黑袍王吗?前任攻心三十招
沙身者跟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半路跳槽这种事才是聪明人该做的。
就在我心里嘀咕的时候,行厄冷不丁的抬起手,拿着之前扎我的黑色匕首又捅了过来。
但这一次我没能让他如愿,下意识的挥了一刀,很轻松的就把他仅剩的那条手臂给剁下来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