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镇妖阁封入了几把剑?”周铎远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走到之前那名长老的跟前,问了起来。
“只有一把。”那长老说完,忽然就愣住了。
没错,三年间只封入了一把剑,而周茱如今只有三岁,很显然,被封入镇妖阁的,应该就是那把剑了。
“是哪一把?”长老的话,周铎辉也听到了,掌管铸剑事宜的,正是他这位大门主,他立刻走上前去,追问是哪一把剑被封入了镇妖阁。
那长老讷讷半晌,发现所有人都神情严肃地盯着他,知道瞒也瞒不住,只能承认道:“是那把会刺人的怪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臊眉耷眼地冲着周铎辉一个劲地使眼色。可关键是,周铎辉身为大门主,总管事务最多,不可能对三年前的一把剑那么上心。
“你说的是——”周铎辉正准备继续问,忽然念头一闪,终于想到了:“帝女双剑?”
“对啊!”那长老慌忙点头。
“居然是帝女双剑!”就连周铎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直肠子,也忽然有些惶恐起来。
“帝女双剑,那是什么兵器?”闵悟不解,不是说一把剑吗?怎么变了两把。
“那两把剑确实有些邪性,它们是一炉而出,一人所造,是一名女铸剑师的杰作。”周铎辉终于想起了这把剑:“据说这名女铸剑师铸剑的时候,正怀有身孕,两把剑出炉之际,铸剑师忽然早产而且难产,眼看就要一尸两命。那双剑居然破炉而出,自行淬火成锋,将那女铸剑师的腹部剖开,保住了孩子的命。”
听完周铎辉的描述,闵悟却笑了起来:“大门主,还需要我多说吗?”
“什么意思?”周铎辉越发不解。
“这两把神兵,为了保住一个和它们同日而生的孩子,居然自行破炉而出,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闵悟将周茱推到了周铎辉的面前。
周铎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我想起来了,因为那名女铸剑师是外门的铸剑师,所以按照族规,她的铸剑直接被铸剑室内的其他人送呈了上来。”那名长老忽然插口道:“等我们处理了那两把会刺人的剑,再回去时,那女铸剑师已经被人收殓了。”
“二叔,那真是你的儿媳妇?”周铎远脸色微变,看向周锴先。
“没错,那是周茱的母亲。”周锴先泫然道:“我儿子是个混蛋,身无所长,又喜爱赌钱。但儿媳妇却是极好的,只是好人没好报,她的尸首在铸剑室里放了一天,却根本没人过问,周茱也险些饿死在铸剑室中。若不是我去给她送饭,根本都不会发现这件事。”
周锴先一席话,令众人无言以对,更是脸上无光。堂堂的江城周氏,因为迎来了一对邪性的双剑,而置人命于不顾。这样的事情,居然被外人知道了,真的是太丢脸了。
“罢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家。”周铎辉叹了口气,道:“无论闵悟贤侄所言是否属实,周茱和二叔重回内门,周茱也进入我江城周氏族谱,与周锻宏同辈,按族谱,此一辈,男者为‘锻’女者为‘剑’。即日起,周茱就是剑字辈内门族人了。”
周铎辉显然是为了补偿周锴先祖孙,周铎远知道哥哥心意,立刻取出族谱,然后翻了起来,对周锴先道:“二叔,快给周茱起个族名吧,可以入族谱了。”
周锴先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居然就这样几句话,周茱的身份地位就得到了质的提升,当下结结巴巴道:“若是我们没有被赶出内门,孩子,本该叫周剑琪的。”
“好,周剑琪,快看看有没有。”周铎辉立刻让周铎远翻。
周铎远好一阵狂翻,最后终于是出了一口大气,庆幸道:“之前没有内门女子叫周剑琪的,这名字可以入族谱。”
“哎呀,看来只叫了你一天小黑猪,就不能叫了。”闵悟忽然对身边的周茱道。
“为什么不能叫啊?”周茱显然很喜欢这个相貌俊美的哥哥,此时眼泪已经收住,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要叫周剑琪了啊。”闵悟笑道。
“啊!三个字啊!”已经被称为周剑琪的周茱,却皱起了眉头:“比原来的名字多了一个字呢!”
众人立刻笑了起来。
“霍老前辈,请移步吧。”周铎辉招呼霍神恩,一行人就这样前往镇妖阁。
镇妖阁本就是镇压妖邪之兵的场所,整栋楼虽然处在极佳的风水位,却显得阴气森森,与宏伟气派的周氏山门格格不入。
那名掌管长老上前去打开镇妖阁的封印,立刻有一股恶风从楼内扑出。
“吒!”霍神恩暴喝一声,一道清光从他口中喷出,迎着那道恶风,冲入了楼内。
“看来这栋楼确实有些诡异。”霍神恩说道。
“那么我们还进去吗?”那名长老小心翼翼地问着。
周铎辉正要回答,忽然,楼中传来了金风之声。闵悟笑道:“看来,我们不用进去了。”
随着闵悟的话音,一对长剑从楼中冲了出来,两把长剑一黑一金,光芒耀眼,却远没有寻常神兵的威势,落在众人眼前,颇有些萧索之意。
“蜂后?蚁后?”闵悟一看这两把剑,立刻笑了出来:“我听闻竺洲一地,有伽楼罗双剑,一把紫剑、一把彩剑,乃是两把雄剑凑了一对。龙虎山的龙虎双剑,也是两把雄剑凑了一对。但是两把雌剑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