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从战况上看,那边就是他们所说的西线工事了!”在往雾都西侧的城区飞行的过程里,风十郎凭借着风之视觉所带来的高人一等的视力,率先发现了一处位于街道和高楼之间的防御工事。
街道两侧,有大量用沙袋和废弃物堆叠而成的小型屏障。这些小屏障并不像以往的人类军事工事一样,彻底将街道封锁,而是十分紧凑地贴在街道两侧,呈现梯次排列。而在各处的高楼上,同样有金属挡板和少量沙袋保护起来的工事,这些工事完全是建立在楼房突出的窗台上,原本就不算宽阔的窗台,在布置出了工事后,仅能容一两人安身。
这样奇怪的工事最前端,则站着一排披甲执盾的骑士,他们也不骑马,就这样手持盾牌挡在了工事让出的街道上。而在这些人之前,一队队的骑士则骑在战马上,不住地在敌人的队伍中冲杀。只不过,和这些不住冲杀的骑士们比起来,敌人的数量,未免太多了,这些骑士几乎就是全身浴血在敌人之间艰难地行进。
“难怪说战况胶着呢,原来不仅是我们的精英,敌人的主力部队也集结到这个位置了。”加拉哈德说道。
“从这个情况来看,在这样密集的敌人队伍中,骑士的冲击力俨然被弱化了太多,现在基本上就靠着本身连人带马的力量硬生生和敌人拼杀了。”黄判说道:“不过从细节上看,现在和他们厮杀的,应该还不是敌人队伍中的强者,不然不至于在这样强敌环伺的情况下,还能往前推进。”
“哼哼,敌人看上去也想要以逸待劳啊。”风十郎微微一笑,忽然说道:“我看到了老熟人,去打个招呼好了。”
“老熟人?”高文一愣,问加拉哈德道:“我们西洲的骑士团里,还有风十郎的熟人吗?”
“没有吧,至少我不知道谁说过,之前认识风十郎的。”加拉哈德十分认真地思索起来。
“别想了,风十郎说的熟人,可不是咱们的人。”黄判笑道。
“该不会——”圆桌骑士们何等机敏,立刻想到了某种可能。
“当然是仇敌了,风十郎这家伙别的不像闵悟,唯独记仇这一点,他和闵悟实在是像。”黄判笑容依旧。
另一边,风十郎则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瞬间穿过了战场,当然也有那目力惊人,对自己实力拥有自信的妖魔想要阻拦风十郎。可是一个纵身上了空中,还没等出招,便只感到一阵狂风乱卷,就失去了意识。
“卜布季武,好久不见了啊!”风十郎高笑着,斩棘出手,一刀朝着面前的敌人卷了过去。
“风十郎!”卜布季武咬牙,这个家伙,居然现在还是咬着自己不放,自己虽然之前出狠手重创过他,可是这么点事情至于斤斤计较这么久吗?没办法,卜布季武只能出手应对。
长枪出手,卜布季武硬是在半空中和风十郎过了一招,但是仅仅一招,卜布季武就感到了自己和风十郎的差距。竺洲战场上,风十郎的惊人蜕变,卜布季武虽然未曾经历,但是之后也由其他人告知了,在得知风十郎的实力已然达到了和闵悟同一档次之后,卜布季武就觉得大事不妙。从几次相遇的情形来看,风十郎没有一次是和自己不动手的。在瀛洲,风十郎尚且不是自己的对手,来就来了,卜布季武还不怎么在意;在竺洲,风十郎已经隐隐高出卜布季武一筹,这一打起来,卜布季武已经觉得吃力了;而现在,这家伙居然变得这么厉害,卜布季武真的觉得自己吃不消了。
“可恶!帮忙啊!”卜布季武咬牙叫道。
两个身影立刻越众而出,一人手持漆黑长幡,将长幡舞动,如同挥舞一把大刀一般朝着风十郎劈了过来,这人正是原赖光四天王之一的碓井贞光。另一人则手持宽大的大号太刀,一举朝着风十郎砍来,却是渡边刚。
“果然又是你们三个!”风十郎微微一笑,长刀卷过,斩棘如若一条长长的血红彩带,将风十郎草草一裹,俨然如同笼罩着风十郎一样。而原本被风十郎变得质地无比柔软的斩棘,也在碓井贞光和渡边刚袭来之际,瞬间变得坚硬无比,轻而易举地挡下了这一击。
“这是什么奇怪的武器!”碓井贞光骂道,他其实也是对风十郎颇有怨言的一个。虽然当初重伤风十郎的是卜布季武,但是第一个被作为复仇对象的可是他碓井贞光。在壶城,闵悟以一副“你给老子添了麻烦”的样子,毫不留情地打得碓井贞光差点没办法逃回来,若非渡边刚赶到,只怕碓井贞光真的是无幸了。而起因不过是卜布季武重创了风十郎,而卜布季武又属于赖光四天王之一这么简单。
碓井贞光当然不会去责怪和自己同僚共事了千年的卜布季武,而且当时卜布季武不过是为了救援寄宿着玉藻前魂魄的周双佳而已,面对风十郎这样一个又缠人、又烦人、实力还十分低微的敌人,换了是碓井贞光,只怕也会做和卜布季武一样的选择。所以,碓井贞光也把这份不忿,算到了风十郎的头上——你这家伙,实力不足就不要多管闲事,管了闲事倍重创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又要有那么厉害一个后台呢?而随着风十郎的实力逐渐变强,碓井贞光这份怨念就更深了,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就是这个卜布季武重创过的小子,居然奇遇不断,在短时间内迅速到达了凌驾于赖光四天王的程度呢?
而现在,这个家伙实力已经这么厉害了,居然还弄出一把如此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