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在警察局里的“闹剧”,最终以曾恪的昏迷而宣布终结。
珍妮弗积郁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发泄彻底,曾恪就很干脆的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好在大壮眼疾手快将曾恪扶住了,否则搞不好曾恪就得跟僵硬的地面来上一次亲密接触。
珍妮弗顿时也慌了,她是很生气没错,她也很想好好的修理这个混蛋一通,但可没想过要曾恪真的出什么事情——事实上,珍妮弗之所以如此情绪失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担心曾恪在这边发生什么意外。
至于为何如此担忧,具体是因为“主顾关系”,还是答应了希尔娜要好好照看曾恪,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缘由,那就只有珍妮弗自己才知道了。
只是看到曾恪晕过去,珍妮弗立即就急了,上前抱住曾恪,眼泪又是掉了下来。
“曾?曾!!曾——”
“医生—医生——快打救护车电话啊!曾,你可别吓我啊!”
约翰已经掏出手机快速的拨通了电话,金特尔却是摇着头轻声说道:“我们来了格罗宁根之后,曾被抽取了800cc的血液,几乎没有休息,我们又回了德国……原本是想要好好休养的,结果听到你在格罗宁根的消息,曾又马不停蹄的再次飞了过来……珍妮弗,曾是真的很担心你,也很在意你,所以,不要生他的气了……现在的他,需要安静的休息……”
“你怎么这样傻?”
“为了一个陌生人,干什么要这样慷慨的给他输这么多血啊!”
“还有,既然身子虚弱,为什么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还跑回来做什么?”
珍妮弗絮絮叨叨的低声轻喃,眼里的闪烁怎样也止不住。
金特尔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的时候却是不着痕迹的向曾恪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曾恪的眼睛悄悄的睁开,点点头,又回应了金特尔一个“大拇指”。
这波配合,真是默契又完美!
我都这样了,你总不能还继续发飙吧?而且我心急火燎的赶来格罗宁根,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不能再“打击报复”了!
大壮眨了眨眼睛,发现了两人之间小动作的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是保持了沉默。
……
在珍妮弗的强制要求下,曾恪在格罗宁根的酒店里休息了两天,一行人这才踏上了返回德国的航班。
其间,珍妮弗给霍芬海姆俱乐部打去了电话,告知了这边一切平安。兰尼克和霍村球员一众人,顿时也松了口气,嘱咐珍妮弗好好照顾曾恪,球队训练暂时不用急,等休养好了身体再归队也没问题。
玛利亚市立医院那边,曾恪倒是没有再过去,不过约翰倒是帮忙打探了一下,回来告诉大家,李忠国已经确定安然无恙了,只是因为身体的外伤,暂时不能出院。不过国内李家已经有人过来了,正在与医院方面交涉,似乎来的那些人想要将李忠国接走,带回国内休养。
总的来说,这一次……这短时间的两次荷兰之行,谈不上有什么大的收获,但主要的目的之一倒是做到了。李忠国平安无恙,曾恪也就心安了。
有些事,总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只是现在,曾恪还没有做好“得知真相”的准备。
但心里却是有着预感,或许要不了多久,李忠国就会来德国找自己。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曾恪暂时也没有兴趣去知道更多。
……
三天以后,曾恪一行人回航德国,回到了霍芬海姆小院。
珍妮弗暂时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和合作商谈,专心在家照顾曾恪,金特尔则负责每天的买菜和遛狗,大壮也留了下来,经过这件事,珍妮弗也意识到,曾恪不是个省心的家伙,依着他的性子,指不定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不管不顾的“混账事”来呢,有武力值超高的大壮跟着,也叫人心安一些。况且曾恪如今在德国足坛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腕儿了,别的球星出门总是有保镖跟随,随着以后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更大,曾恪搞不好也得注意到安全方面的细节——大壮显然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小姑娘可是连警察都敢揍的猛人,所谓的人狠话不多,不外如是。加之彼此又是朋友,知根知底,自己人总归是放心一些。
和科特布斯那边的老张夫妇沟通了一下,老张兴奋的就差没举双手双脚赞成了——多少有点巴不得赶紧有人把大壮带走的意味,想想也是,大壮这姑娘性子实在是太闷了,成天不是坐在店里就是在空地上打拳,孤僻得都令人心疼,就这性格,别说是以后嫁人了,继续这么闷下去,老张都担心自己闺女给闷出忧郁症来。
能去外面走走,无论是和朋友交际,还是工作,都认识点人,多做点事,也是好的,说不定性子就会慢慢变得开朗起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小院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之中,金特尔的日常就是买菜遛狗,四处溜达,珍妮弗则是暂时将重心放到了家里,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姿态,成天就是照顾曾恪,而大壮呢,没事的时候就在院中练拳,兴致来了,就和珍妮弗一起带着曾恪在村里四处逛逛。
至于曾恪,他倒是抗议过好几次,申明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了,毕竟只是献血,而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哪里用得着像是看管“犯人”那般整日把他给盯着啊……
但显然,他的抗议无效,在珍妮弗和大壮两个“女强人”的压迫下,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在家中过起了悠闲的“